第18章 重回長安城

長安城,當時的國際都市之一,但就是不知道跟君士坦丁堡相比,誰更加富有一些。

“靠,這裏跟地鐵三號線一樣擁擠,換個城門進去吧!”

李恪想起了剛畢業時擠地鐵的恐怖境遇,自己麵前的是長安城最大的集市--東市西市,國內外的人都在這兩個地方交易,所以來往非常密集,驢車、牛車和駱駝更是交通堵塞的原因,貨物多得溢出來了。

相比之下,齊州本地隻有曆城的大集市,可他偏偏不想複製長安城的東西兩市,超大型城市隻會興盛一時的,自己要做的是讓齊州各縣城富足起來才行,但現在要先搞定長孫無忌這個老狐狸再說。

盡管這次召令隻是讓蜀王進京闡述清楚稅款的來源,但長孫無忌可不是這麽好的人,加上李恪過於耀眼的表現,沒有低調行事才會被注意到,居然弄巧成拙了。

傳話的太監早已進城裏通報了,不知道是向誰通報。

“陳壽跑哪裏去了?”

李恪在皇城門口下馬時,發現少了蜀王專屬的馬屁精--陳壽,這個家夥雖然盡說廢話、又特別膽小怕事,但也是目前能在長安城信得過的人了,他不覺得陳壽會臨陣脫逃的。

目前隻是按照慣例進京述職,就像是年會上做報告總結一樣,隻是每個人看自己的表情都有一些不一樣,還有人當麵竊竊私語,畢竟蜀王是第一個主動前往封地的親王,又是僅次於太子的皇子,那個舊聞縈繞不去。

特意繞開了玄武門,每到中元節都會有人說在這裏見到死去的冤魂,據傳還是李淵那兩個慘死的兒子,現在為了不惹是生非,隻能管好嘴巴了。

長安城大是很大,但是皇親國戚都是住在皇宮裏麵,一牆之隔便是兩個世界,一個世俗繁華,另一個則是鉤心鬥角。

“我之前住在那裏,我忘記了,真的,不是在耍你的!”

換做是誰也會迷路,這麽大的一個家裏,加上李恪穿越後沒多久就主動前往齊州,對皇宮的印象更不深刻了,隨行人員一路護送他,臉上也沒有別的表情。

不是他的矯情,而是皇城之內到處充滿冷漠,就算有笑臉也不過是一時的,這可比在公司見到的假麵可多,這裏的宮女太監,以及禁軍加起來超過萬人,還有不斷擴充的可能,人前人後各一張臉。

轎子被人抬著,皇子在上麵坐著,穿行在完全陌生、冷漠的世界裏,這裏的牆過於紅豔,像是鮮血從傷口滲出來那麽明顯,或許關於皇城鬧鬼也不是假的,李恪還需要聯絡一下宮裏的人脈,好打聽一下目前的情況。

太子李承乾監國是人盡皆知的,但真的影響朝廷還是長孫無忌以及他的親支近派,哪朝哪代都會出現那種同黨合作,李恪隻有一個人,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風險還是挺高的,可前世本來就不是一個友善的人,得罪的人比過的橋還要多。

忽然間停了,然後轎子緩緩下落,最後落在了地上,因為前麵來了一隊更加豪華的人,在皇城裏有排場除了當今皇上皇後外,那就是皇太子--李承乾了。

“參見太子,太子千歲!”

李恪比任何時候更要懂得做出姿態,這裏有不少眼睛盯著自己看,長孫無忌也不知道會不會把對太子不敬當做是一個疑點。

“我們是兄弟,不必多禮了,先到我宮裏相聚吧,已經準備了一桌酒菜替你接風洗塵了!”

李承乾為人十分豪爽,如果不是在皇城裏,或許他會跟同父異母的兄弟勾肩搭背的,一點也不像是曆史上那個奇葩的人設。

客套話說完了,還真的要找個地方落腳,然後一點點打聽一下關於當前的形勢,李恪就是盯上了李承乾的皇太子身份,又是長孫家族的外孫,應該是知道不少事情的。

東宮可比齊州的王府好太多了,就好比是別墅跟按揭房的待遇,而且皇太子的身份還是一塊免死金牌,誰人也害怕這個身份,也是因為如此,其他人也想要爭搶這個位置。

接風宴才開始,好話就說個不停,李承乾的話好像是真心誇獎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李恪也覺得非常突兀,通過前世的記憶來看,這兩兄弟也沒有那麽親近,畢竟蜀王的生母過於特殊,從一開始就有意跟皇後一脈的孩子隔開。

李恪也遇到不少老好人,但像這樣的不多見,主要是身份差距巨大,一個齊州的蜀王,另一個則是本該繼承大唐的皇太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皇兄太誇獎了,弟弟我也是做了分內之事,齊州的事情還算好處理,父皇母後都巡遊天下去了,國中大事都是太子跟重臣一同處理,一切順利嗎?”

反客為主了,李恪必須從李承乾嘴裏知道關於長孫無忌的打算,自己之前就是忌憚老狐狸耍陰招,如今快被追著咬了,必須趕緊做好萬全之策,在這深宮裏可沒有真正的朋友,隻有相互利用了,即便是親兄弟又如何。

“哈哈~,兄弟你太看得起我了,父皇經常說我深居皇宮,不懂人心,所以更多的事情還是讓重臣來處理,我隻不過是聽從而已。”

說完話又大口飲了一杯酒,李承乾這個太子即便成人了也要被人牽製,除了是皇帝身邊心腹重臣,還有一個舅舅長孫無忌壓著他,根本無法參與國事處理。

這還是皇帝在世的狀況,要是太子登基成皇,國事能不能做主都不好說,李恪早已經知道了朝廷的現狀,雖然說大唐是一個大一統王朝,但各地的門閥家族也是李唐王朝能長治久安的保證,長孫家族一直霸占了李唐的重要官職。

除了長孫無忌外,還有房玄齡和尉遲恭等得力幹將,剩下就是被群臣排擠、偏偏受皇帝信賴的諫臣--魏征,四個人分屬四個派別,朝堂少了足智多謀的房玄齡,尉遲恭是一介武夫,所以李恪也不是沒有人可以找來幫忙的。

隻是這個人不好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