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麻煩

王晨的樣子讓我看的難受,我是真的同情他的遭遇。

一個還沒踏上社會,本應該在校園裏度過快樂的校園生活的人,卻被糟蹋成了這副模樣。

聽了他的遭遇,我就覺得有些時候有事情真的讓人覺得可笑。

有的人富的流油,每天都在浪費,有書也不好好讀,就知道泡妞玩遊戲混日子。

而有的人想要好好念書,靠念書改變自己的命運,可他連去讀書的錢都拿不出來。

我努力的安慰著他,希望他不要去鑽牛角尖,一直去想那麽些不開心的事情。

事情畢竟是已經發生了,他就算再怎麽抱怨,再怎麽生氣,可也改變不了了。

王晨他的酒量並不好,隻喝了不到三瓶的酒,就已經醉的趴在了桌子上,

我把剩下的酒給退了,攙扶著他在附近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下來。

而我也沒有離開,我本就要找個地方住下,而且他這樣我也不放心就這麽走了,就和他住了同一個旅館。

隔天一早,我在隔壁**並沒有看到王晨他人。

我以為他是酒醒了,就去學校報到了。

這讓我覺得他還真是有夠意思,我陪了他一晚上,他倒好,說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

可很快我就發現我想錯了。

因為王晨的行李都還在這屋子裏,他人並沒有離開。

隻是不知道他人去了哪。

由於已經睡醒了,我便也沒有再打算繼續睡個回籠覺了。

我從**爬了起來,去了洗手間。

當我推開洗手間的門,打算洗漱的時候,我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我以為去學校報道的王晨,他正躺在衛生間的地上。

在他旁邊的地上全部都是血。

我走過去仔細一看,發現他的手上還拿著片老式刮胡刀的刀片,而那刀片上還沾著血。

我這才意識到,他的手腕處全部都是血,他這割腕自殺了!

我沒想到這事情對他打擊會這麽大,他會因為這事選擇割腕自殺。

我以為他發發牢騷,把心裏麵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也就過去了。

我心想,不就是欠人錢嗎?

你努力一下,不說四年能夠還清,五年,六年的,隻要努力,肯定是還的清的。

再說了,這份欠條就是違法的。

要是拿著這欠條去告那個借錢給他的人,說不定除了本金,一毛錢都不用多給。

可他卻選擇了最為極端的處理方法,選擇了自殺。

我真的很想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狠狠的罵他一頓。

他倒好直接一走了之,把所有的債都留給你的父母,讓你父母償還。

而這喪子之痛,他的父母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辛辛苦苦拉扯他大,讀上了大學,卻選擇了自殺。

我立馬就打了120,把他送去了附近的醫院。

好在我發現的及時,經過搶救他度過了危險期,性命算是保住了。

隻是他人並沒有蘇醒過來,還一直都處於一個昏迷的狀態。

我找了醫生詢問了他的情況。

醫生說王晨他的求生意誌非常的低,這才造成了他遲遲沒有醒來。

要是他一直這麽下去,恐怕還會有生命危險。

我坐在病床邊上,看著躺在病**的王晨。

現在他倒是一臉安詳,沒有半點痛苦。

反倒是我的心裏麵倒是煩得不行。

我怎麽也沒想到,我來一趟春城,會遇到這種破事。

要是一早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我就不主動的去管他的事了。

可我心裏麵又清楚,我就不是那樣的人。

我要是能夠對自己看到的事情不管不顧的,當初我就不會管欒靜的事了。

真是沒想到,我人才到春城,欒靜我都還沒來得及去找,倒是先墊了五千塊錢的醫藥費進去,現在搞的自己幾乎是身無分文了。

再者,我現在也不方便就這麽離開。

我要是走了的,誰照顧他。

我有想過通知他的父母,讓他的父母來春城照顧他。

可一想到他之前那痛苦的樣子,他不想讓他父母參合進他的事情,我最後還是打消了通知他父母的這個想法。

打算先瞞著,能夠瞞多久,就瞞多久。

在我打算先在醫院陪著他,等他蘇醒了再離開的時候,放在床邊的衣服裏傳來了手機的聲響。

這手機正是王晨的。

由於他接不了電話,我便幫他把手機從口袋裏拿了出來。

我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打電話來的人備注的是“導員”二字。

在猶豫了下後,我接起了電話。

“王晨你還要不要來學校報道了啊?昨天上午你打電話說肯定到學校,結果都過去一天了,怎麽人還沒有來?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還是說你不打算讀了?”

這電話原來是催促王晨去學校報道的。

我看了一眼躺在病**,仍舊是處於昏迷不醒狀態的王晨,他肯定是去不了學校報道了,我便打算幫他請假。

我說道:“不好意思啊導員,我不是王晨,我是王晨的朋友,王晨出了點事,他在醫院呢,估計還得過一段時間,他才能夠來學校報道,麻煩您通融一下唄!”

“在醫院?你開什麽玩笑?之前王晨說在醫院來不了學校,現在還在醫院呢?我看他是不打算來報道了吧?既然不想來的,你幫忙告訴他,那就不用來了,學校不是為他一個人開的,不是說想來就能來的!”

我一聽這是要不收王晨的節奏,我又看了一眼病**的王晨,心裏麵也開始替他著急了起來。

他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為了上這大學,還借了錢,現在要是上不了的,那就真的是倒了八輩子了。

估計他醒來,也會得知學校不要他了,再次做傻事。

可這會他還是處於一個昏迷不醒的狀態,他也沒法去學校報道啊。

我總不能把昏迷不醒的王晨送去學校報道吧。

我心裏麵著急的很,努力的想著該怎麽辦才好。

就在我支支吾吾了半天,都說不出話,給不了個答複的時候,護士來給王晨拔打吊瓶的針來了。

那護士看了我一眼,咕噥了句:“你和病**的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啊?平日裏你們朋友分的清楚你們倆誰是誰嗎?”

護士顯然是誤會了我和病**的王晨的關係了。

以為我們長得相似,是雙胞胎兄弟呢。

可也因為她的這一句話,讓我立馬想到了一個讓王晨不會被學校拒收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