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共處一室

我並沒有和欒靜說實話,告訴她我是在威脅王明亮。

倒不是我不願意和欒靜說實話,而是我怕欒靜知道了,會跑去揭發王明亮,到時候給她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有些當上了也就上了,可要是還想在這事上找回理,恐怕付出的代價比上當受騙的還要多。

為了欒靜好,我自然是不會說了。

我騙欒靜說王明亮就是害怕馬彪,才放過我們的。

欒靜見我不願意多說,她也就沒有再繼續的問我了。

不過我總覺得她並不相信我說的話。

本來我是打算送欒靜回她的住處的,可欒靜卻告訴我,她不敢回去,不敢再住在那個地方了。

我想了想,她住的那個地方的確是不安全了。

她現在要防著的可不單單是她爸欒建民偷錢那麽簡單了,更要防著欒建民有把她賣了的可能。

畢竟欒建民做這種事已經有了第一次,保不準會有第二第三次。

欒建民為了錢,已經徹底的沒了人性。

可在這城裏,我自己都是人生地不熟的,住的地方也是寄居在別人的屋簷下,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可以把欒靜安頓到什麽地方去。

我恨我我自己沒有能力,沒有錢。

我要是有錢的話,這根本就不事,我可以立馬給欒靜安排一個住處。

見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欒靜小聲的和我提了句:“吳賴哥,要不我今晚住你那,你看可以嗎?”

聽到欒靜說要住我那,我一驚。

我那哪能給她住啊,我那個房間小的隻放的下一張小床,根本就沒地方給欒靜睡。

我連忙擺手說道:“不行!我那地方太小了,根本沒有可以給你睡的地方。”

“我打地鋪就行了,吳賴哥你不用管我的!”欒靜一臉可憐巴巴的表情望著我。

我這人最看不得女孩子委屈的樣子了。

她都這麽說了,我哪還能不收留她啊。

況且她那麽可憐,我說什麽也不可能忍心讓她沒地方住。

我隻好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過,我並沒有讓欒靜打地鋪睡地上,而是把我的床讓給了欒靜,我自己挨著床,在一旁勉強打了個地鋪。

夜裏,欒靜躺在我的**,而我躺在地鋪上。

我躺在地鋪上,心裏麵想著事情。

我想著今天在王明亮賭場裏麵發生的那些事。

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我居然能夠在情況這麽危急的情況下成功的脫險。

隻是,我心裏麵又很不是滋味。

這次脫險用的方法,我感覺我和爸沒兩樣,都是個騙子。

我覺得我是繼承了我爸的基因了,也那麽的會騙人。

對於騙子,我是十分反感,非常的討厭的。

可我自己現在也成了個騙子。

我感覺我成了個滿嘴謊話的人。

就算出發點是好的,可我還是有些沒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我睡不著的原因除了因為我今天騙了人,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和欒靜共處一室。

雖然欒靜是睡在**,而我是睡在地上的。

可我可以清晰的聽到她呼吸的聲音,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體香。

不知怎麽的,我感覺我渾身上下都燥熱的不行,難受的我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褲子都給脫光了。

我在地鋪上翻來覆去了半天,都沒有辦法入睡。

“吳賴哥你睡不著嗎?”就在我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睡著,卻怎麽都睡不著,不知道這一晚上該怎麽熬過去的時候,原本我以為睡在**已經睡著了的欒靜和我說話了。

我這才意識到,原來今晚失眠的不單單是我,原來欒靜她也失眠了。

我回了句:“是啊!睡不著!”

在我回應了欒靜後,欒靜從**坐了起來。

由於這會房間裏的燈是關著的,我並不知道欒靜這會在做什麽。

她也沒有說話,一直都很安靜,一直過了好久,我才察覺到,她在哭。

我連忙起身去開燈,結果卻被欒靜叫住了,她說:“別開燈!我不想總讓你看到我哭!”

她不讓我開,我自然是不會開了。

我便回到了地鋪,打算躺下,可她卻又叫住了我,她說:“吳賴哥你到**來,別睡地上了!”

“我睡**?這不合適吧,咱倆又不是那啥情侶關係,睡一起不太好吧,畢竟這男女授受不親的,我一個大男人倒是沒什麽,可你是黃花大閨女啊,這要是傳了出去,你的名聲可就毀了!”

這會要不是房間裏的燈關著,欒靜肯定會看到個一臉震驚表情的我。

我長這麽大,可從來沒有和異性共處一室過,更別說是睡一張**了。

“沒事的!隻是躺著而已,又不做什麽!”她淡淡的回了我句,隨後我就聽到她往床的內測移動的聲音。

我猶豫了下,覺得她說的對,隻是躺著罷了,有什麽不行的,隻要我們問心無愧,不就行了嗎?

最終我選擇睡回了**。

不過,我非常的規矩,不但是和欒靜保持著距離,背對著她睡,更是沒有挨著她,手腳也是規規矩矩的放在床的外側,生怕不小心碰到欒靜。

“吳賴哥,我想通了,我以後都不會再管我爸的事情了,以後他是他,我是我,他以後再賭錢,我都不會管了,就算是他死了,我也不會再管他了!”

看的出來,這一次的事情是徹底的把欒靜的心給傷透了。

之前不管欒建民再怎麽偷家裏的錢,就算是把家裏的家用電器全部都給拿去賣了,欒靜都沒有說要和欒建民斷絕關係的。

最多也就是和欒建民大吵一架。

可這一次,她顯然是下定了決心了。

我沒有言語,這是她的家事,我不便給意見。

但再在我的心裏,我是支持她的決定的。

欒建民這人已經沒了人性,的確是沒有再去同情他的必要了。

這種人還是讓他自生自滅的好,省的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惹的自己一身騷。

之後我們倆躺在**,彼此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就在我以為欒靜她已經睡了,而我也有了些許的睡意,打算睡覺的實話,欒靜突然認真的問了我句:“吳賴哥,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你是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