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斬草除根
王姓老者看到方皓的笑容總覺得哪裏不妥，可是如今封睿身上沒有寶甲護體，對上那古怪的禿雞靈獸恐怕沒有勝算，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死！”
老者手掌化爪，五根手指的指甲忽然變長，看上去如同利刃一般，直刺方皓的心口。
就在這時，方皓胸口處一塊墨綠色玉佩綻放出璀璨光芒，一道黑芒從中激射而出，一閃而逝。
那王姓老者臉上露出了滔天的恐懼，他隻是來得及祭出一層靈力護罩，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黑芒貫穿他的身體。
“噗！”
如同利刃刺入肉體的聲音傳出，那王姓老者瞪大眼睛，低頭看了一眼胸口，有一抹鮮血緩緩浸透了衣衫。
可這隻是剛剛開始。
老者的身體此刻像是一間四處漏風的房子，體內似有一隻老鼠在不斷穿梭，破壞著他的生機。
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老者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染透。
一隻如鷹隼般的妖靈想要逃離老者的身體，可是那妖靈剛一出現，方皓就感覺腦海中的妖神鼎輕輕一顫，那鷹隼妖靈便停止了掙紮，隨之漸漸變小，鑽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老者兩眼灰暗，生機全無。
方皓眼疾手快，將老者腰間的儲物袋摘了下來，隨後右腳在老者屍體上用力一蹬，整個人借力躍起，迎上了飛來的螣蛇。
“你小子可以啊，竟然真把那個老家夥殺了！”
螣蛇興奮無比，歪了歪腦袋示意方皓看向它的背後，在那裏正躺著無法動彈一臉恐懼的封睿以及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那女人容貌身材姣好，臉上還帶著一抹春色，由於恐懼，身子在不斷顫抖，胸口風光無限。
螣蛇體內靈力已經所剩無幾，找到一處平坦之地，直接將兩人丟在了地上。
“你想做什麽！”
“我爹是封五絕！”
“我家老祖是禦獸宗宗主封不修！”
“若是你敢動我，整個雷神州將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封睿或許是一直養尊處優慣了，死到臨頭依舊是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姿態。
方皓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螣蛇，“聽到沒，封不修是他的老祖！”
螣蛇自然聽到了封睿的話，它目光中滿是仇恨之色，寒聲道：“當年封不修趁我虛弱沉睡之時，召集禦獸宗數十位合體境修士將我封印，不斷抽取我體內生機用以修煉！”
“整整一千多年啊，本大爺被折磨了一千多年！”
“若非如此，以他的資質又豈能進入碎劫境，你們禦獸宗又怎會一躍成為雷神州的頂級宗門！”
“從那時起本大爺就發誓，隻要我能夠逃出去，一定要將你們禦獸宗覆滅，將封不修挫骨揚灰，如此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封睿不知道這些宗門秘辛，不過他卻知道，那個被禦獸宗稱為護宗聖獸的螣蛇之靈！
他記得十四年前，禦獸宗那個天資最高的弟子方無涯從界外歸來之後，將螣蛇之靈盜走，從此之後一人一蛇不知所蹤，可是聽眼前這隻禿雞的意思，怎麽搞得跟它是螣蛇之靈似的。
方皓聽到這裏也有些同情螣蛇，他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被禦獸宗整得這麽慘。
“小子，臨死前我也讓你做個明白鬼。”
螣蛇話音一落，身體逐漸開始變化，在封睿目瞪口呆中化為一條黃色小蛇。
“你...你是當年那條螣蛇之靈！”
封睿聲音顫抖，隨後目光落在了方皓身上，“我明白了，雪凝塵是你母親，方無涯是你爹！”
“倒也不完全是個蠢貨！”
螣蛇嘿嘿一笑，落在了方皓的肩頭。
方皓蹲下身子，神色冰冷道：“你們禦獸宗此次派出這麽多高手圍攻我娘，想來是為了追查我父親的下落，你們是如何找到我娘的？”
封睿不知道是真的有骨氣，還是不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竟然討價還價起來，“你如果答應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還有，將騰蛇之靈還給我們禦獸！”
方皓聞言咧嘴一笑，隨手捏住了封睿的一根手指。
“你這人果然腦子不太好使，事到如今還想和我討價還價！”
封睿不知被螣蛇以什麽方法製住，全身靈力用不出一點，此時就像凡人一般，無論他如何掙紮都沒辦法抽出自己的手指。
“你要做什麽！”
他話音一落，便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手指傳來，剛想要喊叫，卻被螣蛇用尾巴勒住了喉嚨。
整個人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身體如篩糠一般抖動。
原來，方皓竟然直接捏碎了封睿的一根手指。
身後那女子眼中露出濃濃的恐懼之色，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一臉俊美的少年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封睿，說還是不說？”
方皓說話間，捏住了封睿的另一根手指，臉上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可是落在封睿眼中，無異於惡鬼的微笑。
封睿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從小到大別說斷一根手指，就算是磕到碰到，身邊沒有看好的下人也要遭受重罰，甚至是直接被斬殺。
封睿知道方皓不是那種心慈手軟之輩，如果自己說了肯定沒命，不說的話還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
隻要能活著，日後有的是機會報複，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定要將今日所承受的痛苦十倍百倍奉還給方皓！
想到這裏，他聲音顫抖道：“要...要我說可以...不過...”
可是話還沒說完，方皓再次捏碎了他的一根手指。
“說太慢了！”
“還有，你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若是再廢話，我會將你的手指腳趾和腳指全部捏碎，接著便是你的四肢，直到你肯說為止！”
封睿疼痛的想要呼喊，可是卻無法出聲，如此折磨讓他幾乎崩潰，可是他為了活命竟是出奇的嘴硬，死活就是不說。
當方皓捏碎了封睿的第七根手指之時，一時間似乎真的拿他沒有任何辦法，無奈搖頭道：“你贏了！”
“說吧，隻要你告訴我是誰走漏的風聲，我方皓以道心起誓，不會殺你！”
方皓這句話落在幾乎疼暈過去的封睿耳中，無異於天籟之音，他早已扭曲的臉上明顯一鬆，氣喘籲籲道：“慕容摘星！”
方皓眼睛微微眯起，自言自語道：“隕星宗慕容摘星，有意思！”
封睿眼底閃過一抹怨毒之色，虛弱道：“方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封少爺，把我也帶走，我不想死在這裏！”
那女子知道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話，以方皓的性格斷然不會留她性命，於是爬到封睿身邊楚楚可憐道。
“滾開，你隻是本少爺的玩物而已，你的死活與我何幹！”
封睿現在哪還敢再多說一句話，恨不得馬上回到宗門。
方皓臉上滿是譏諷之色，揶揄道：“走？我何時讓你走了？”
封睿聞言，整個人瞬間被怒火點燃，目眥欲裂道：“方皓！”
“你剛才以道心起誓說過不會殺我，現在莫非要違背誓言？”
方皓嘴角上揚，嗤笑道：“我自然不會把道心起誓當戲言，可我記得自己隻是說不殺你，我什麽時候說過會放了你？”
封睿此時才知道自己上了方皓的當，“你...你竟如此卑鄙！”
“我殺了你！”
封睿像是瘋了一般，揮舞著血肉模糊的雙手向方皓抓去，完全忘記了自己如今與凡人無異。
方皓隔空一掌將其推開，隨後站起身冷漠道：“還有，我隻是說自己不會殺你，又沒說別人不可以動手，下輩子，記得長點腦子！”
“螣蛇，殺了他！”
這句話，無異於斷了封睿心中最後一絲幻想，他麵無人色，歇斯底裏道：“方皓，你不得好死！”
“你身邊之人都會因為你遭受滅頂之災！”
“你...”
“你”字剛出口，咒罵聲便戛然而止。
一條蛇尾直接貫穿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