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不想吐槽,我隻想罵人。

我們都覺得老袁做得很過分,但是我們能怎麽辦?要麽走,要麽留。走,我已經沒有勇氣和機會了。留,我就不能像陶夢這樣耿直。老袁可不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他不會反思自己,更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老袁看我不順眼,以後罵我罵得更狠。

剛才我隻是解釋了一下,他就一直在罵我了。

我現在還沒有其他的機會,隻能在老袁這裏繼續委曲求全。盡管我不想接受,但是我真的已經過了任性的年紀。

現在學曆過剩

跟他們比,我沒有年輕的身體,不能像年輕人那麽堅韌,隨便熬幾個通宵都沒什麽事。我也沒有年輕人的輕鬆和專注。年輕人沒有結婚生子,可以把很多時間和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沒有其他人事情打擾。

年輕人的思維活躍,腦子轉得快,沒有家庭壓力,單純便宜。有些人掙得不夠花,父母還能補貼。

當然,他們也有缺點,沒有經驗,做事不夠圓滑,不懂人情世故,任性。

但是事物就是這樣,有優點就有缺點。

老袁想要年輕人為他拚命工作,想要年輕人的省事,牽絆少,就要承受年輕人的任性和不穩定。

招聘中的“抗壓能力”就是忍耐力,能接受公司領導無理取鬧,任意妄為的程度。但是年輕人都沒有這些牽絆和壓力了,他們為什麽還要受這些氣呢。

老袁的要求不符合事情的規律。

簡單來說,老袁比那些年輕人還要任性。

“生氣你就發泄出來。這裏沒外人,你想吐槽就吐槽吧。別憋著,氣著你自己不值當。”魏羽飛體貼地說道。

陶夢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想吐槽,我隻想罵人。”

魏羽飛寵溺地說:“那你就罵。想罵什麽就罵什麽。”

“我已經罵過了。”陶夢淡定地回答道。

魏羽飛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誇讚道:“罵了就好,你就別跟自己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

陶夢哀愁地點點頭,看著很疲憊。

張姐熱心地說:“我給你們放歌聽吧,讓大家心情能愉快一點。”

“嗯。”陶夢懶洋洋地說道。

張姐用電腦放歌給大家聽。

安靜的辦公室也變得熱鬧了起來了,讓人感覺沒有那麽冷清了。

“阿嚏……”魏羽飛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他吸吸鼻子,沒當回事。

張姐擔心地說:“你是不是感冒了?我這裏有感冒藥。給你兩包,你泡著喝了。咱們現在這麽累,你要是再感冒了就更辛苦了。”

魏羽飛沒有逞強,接過來燒點開水泡了喝了。

我也覺得有點冷,像是感冒了。但是我又不好意思跟張姐要,就強撐著繼續工作。

我沒撐多久,第二天就感冒了。

通宵一晚上,早上我覺得非常難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隨時想要暈過去的感覺。

但是工作還沒有做完,我繼續強撐著。

大家都是一身疲憊。

早上老袁過來,看到我們沒有一句鼓勵的話,覺得我們都很散漫,手速不快,慢吞吞的,把我們罵了一頓。

我當時一點都聽不進去老袁的罵,艱難地和身體的不適做抗爭。

老袁訓斥了一會,見我們都沒有人回應,生氣地走了。

陶夢也不堅持了,當場就走了。

看到陶夢走了,我們都以為陶夢是回去休息了,都感歎陶夢真是勇,說走就走。

在陶夢走後的半個小時內,我意誌崩塌成了一片廢墟。想回去休息的念頭非常強烈。

就在我猶豫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要回去休息的時候。

陶夢回來了。

原來她是去買早飯去了。

她不光給自己買了,還給我們都帶了。

我心裏很感動,但是真的吃不下去。我現在一直都不餓,隻想回去休息,頭非常昏沉。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我們把工作做完了,我趕緊走了,也不想吃中午飯,回去喝點感冒藥就去睡了。

我的行為把魏羽飛嚇壞了。

他生怕我出了什麽事情。我剛睡著,他就把我叫醒了。

我苦惱地應付了兩句又接著睡了。

魏羽飛吃了打包回來的午飯也睡了。

我們兩個一覺睡到半夜。

我感覺自己又渴又餓,起來煮了一鍋方便麵。

我叫魏羽飛吃飯,才發現自己嗓子啞了。

“你怎麽了?”魏羽飛愣愣地問,雙眼無神,看著有點傻。

我忍不住笑著說:“我沒事,昨天淋雨了,有點感冒。”

魏羽飛放心地點點頭,起來拿了兩包感冒藥,衝了兩杯水,我們兩個一人一杯。

我關心地問:“你也有症狀。”

“有點難受,渾身沒勁。我也喝點,防備著。”魏羽飛憨憨地說道。

我們兩個不拘小節地把感冒藥喝了,然後吃了一碗熱騰騰的麵,出了一身的汗。

我這才感覺自己舒服了點。魏羽飛看著氣色也好了一點。

魏羽飛有點擔心地說:“也不知道工作到底怎麽樣了。應該是沒問題了吧。”

“沒找我們就是沒問題了。你也不要擔心了。甲方也是要休息的。現在甲方應該都睡了。”我理智地安慰道。

“嗯。”魏羽飛認同地點點頭。

外麵黑漆漆的。我們兩個都有點恍惚,感覺錯過了很多東西。

我們兩個腦子都很清醒,但是身體很疲憊。

魏羽飛坐在椅子上發呆。

“離天亮還有五六個小時,你再睡回。”我提醒道。

魏羽飛揉揉臉,拖著疲憊的身軀去睡了。

我把鍋碗洗了,也去睡了。

如果是以前,這樣的作息,我肯定會失眠。現在我一點失眠的感覺都沒有了,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早上鬧鍾響的時候,我們兩個還是很疲憊,感覺還是沒有休息過來。

到了公司,張姐已經在忙了。

“你怎麽來這麽早?”我驚訝地問。

張姐苦惱又無奈地說:“昨天咱們幹的活有點問題,被甲方發現了。袁總一早就打電話讓我過來改。”

“多嗎?要不要我們幫你?”魏羽飛熱心地說道。

“挺多的。不用你們幫忙。我自己來就行了。袁總讓你們幹新活。”

我相信自己應該沒有那麽多的問題,關心地問:“哪裏錯了,是我做的嗎?我做的時候自己簡單地檢查了一下,沒有那麽多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