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混沌起源
“小雪！你在哪？”
“小雪！”
......
“爹爹，我在這！”沐雪瑤快速跑向沐鋒方向，“你跑哪去了，我找了你半個多時辰，你要注意安全，雖隻是在雲風穀中幾乎不會出現玄獸，但你也要小心啊，沒找到碧蘭花我們就再想辦法，你可不能遇到任何危險，你知道爹有多......”
話音未落，沐雪瑤將藏於身後的右手中的花伸出，雙眼一眨一眨調皮地對著沐鋒說“爹爹不要說啦，我都知道，你看看女兒找到了什麽？”
沐鋒看著眼前夢寐以求的碧蘭花，雙手顫抖著去接過這個他一年以來始終不曾停止找尋，用盡了幾乎所有辦法都沒有找到的花，年齡不足五十頭發卻黑白參半，垂暮之態初現。
他麵朝天道雙膝直接“砰”地跪在地上：“蒼天有眼！天道有眼啊！”老淚縱橫。
沐雪瑤看著眼前的父親，也跟著跪拜下去，滿臉淚水。
起身後，沐鋒緊緊抱住女兒，無聲勝有聲……
……
“你和我說說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換言之是以一種什麽樣的法則運行。”沐辰騎坐在寰林巨大的虎軀之上朝著原始山脈前進。
“啊？老大，你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寰林非常疑惑。
“我說過，我所有記憶都是空白，不知任何事，所識之字，所言之語，所為之事都是潛意識裏的本能反應，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學會這些。”沐辰很平淡地回答。
“我們這個世界就是以玄力為核心的世界……算了從頭和你說起吧”
“聽先輩們所說，他們所知的曆史也是祖輩們口口相傳的傳說……”
“傳說混沌之初，經過億萬年的演化，誕生了第一個種族——神族，又經過百萬載的時光，出現了另外兩個種族，分別是‘妖族’與‘魔族’。”
“妖族是可由花草樹木幻化成人的奇異種族，而魔族則是主修黑暗玄力的種族。”
“但整個世界抑或者說整個混沌仍是以神族為主體，不僅僅因為他們是第一個誕生的種族族人極多，也因為他們修煉天賦極強，神族實力遠遠超過另外兩族的總和。”
“但不知是何緣故，又經曆了幾百萬年，這百萬載內，神族實力日漸下滑，一日不如一日，以至於竟快被魔族與妖族追趕而上。但神族底蘊雄厚，還是不懼其中任何一族，隻是沒有之前的碾壓之勢。”
寰林聲音悠遠與神秘，仿佛在吟唱遠古的悲歌，三族千萬年曆史在隻言片語之間重演一般
“後來隻過了千年，妖族與魔族突然大舉進攻神族，傾舉族之力進犯。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神族竟然被徹底橫掃，潰不成軍。高層強者，頂端戰力好似消失一般，兩族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生靈塗炭，寸草不生，僅僅幾十年時間，神族幾近滅族。幸免者隻能躲藏於黑暗之中，藏匿神族之人的身份，一經發現，十死無生。”
“什麽？！！為什麽......”說到此處，沐辰心口突然仿若被人用尖錐刺入穿體而過般劇痛，沒忍住發出痛呼“啊啊啊~~~”
寰林嚇了一跳趕忙問道：“老大你怎麽了？你別嚇我，你死了我也活不了啊！”
“沒事”沐辰按住胸口，這股疼痛隻持續一瞬時間，若非現在還有些隱隱作痛都會懷疑剛剛是否真實發生過。
“為什麽神族會被兩族輕而易舉擊潰甚至滅族？按照你的說法，神族千萬年的曆史，底蘊何其恐怖，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是這種結局？”沐辰質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些傳說也是先祖傳下來的，距今都過了足足一百萬年了，就連他們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緣故。時過境遷早已物是人非，更遑論如今的我們，事實真相究竟如何或許永遠無人可知，也或許要強大到某個層麵才能知曉。”
“那現在是否還有神族存在？”沐辰沒有追根究底，而是換了一個問題。
“有！而且有很多很多，諸域各州大地遍布神族。”寰林毫不猶豫地回答。
“？？？難道妖族與魔族不再追殺神族了嗎？為什麽還有如此之多的神族存在？”沐辰越聽越疑惑。
“因為......我們就是神族，你也是，我也是，所有人與玄獸皆是......神族。”寰林一字一句說出，然後重重歎息一聲。
“你說...什麽？！！”沐辰再次震驚。
“你沒有聽錯，人類與玄獸都是曾經的神族，區別在於我們沒有了當初神族的神力與恐怖的天賦，如今隻是淪為魔族與妖族的奴隸。妖族與魔族起初追殺神族之人，幾乎殺絕了所有有玄力修為的玄者，隻留下了一些沒有玄力，根骨奇差的神族之人，這些人不會對他們構成任何威脅，所以留下了他們，因為他們需要奴隸來滿足他們的需求，需要奴隸來為他們服務，而我們就是這些被當做奴隸豢養的後代。”寰林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深深的憤怒與衝天的恨意。
“奴~隸，”沐辰看著自己的掌心，然後掌心攤開對著烈日抬手，陽光從指間的縫隙之中穿過，照射在沐辰的臉龐之上，繼續問道“難道我們人類與玄獸就不會反抗嗎？”
“反抗？當然會，這百萬年來不知反抗了多少次，可每一次都被鎮壓被單方麵屠戮。甚至妖魔二族族人以屠殺我們為樂趣，過一段時間就派下年輕一代入界屠戮生靈，作為他們成年儀式，成年必經曆的試煉，數不清的人類被他們屠戮，強大一些的玄獸或者樣貌出眾的玄獸則會被他們挑選帶入‘上界’供他們玩樂了，有姿色的女子下場也是淒慘萬分……剩下的全部屠殺。”
“除非生在龐大實力雄厚的家族之中，否則其他所有人都隨時有可能被選中而遭受滅頂之災，無數家庭家破人亡。”
“這幫畜生！！”
“但他們每次都不會屠戮太多，因為一旦殺光，他們也就少了奴隸與‘樂趣’。所以我們也有了苟且偷生下去的機會，族群數量與日俱增，雖然還是被他們隨意欺淩侮辱，但已不是最初之時的肆無忌憚與毫無顧忌，因為我們出現了一位救世之主。”說到此處，寰林眼神中盡是崇拜尊敬敬仰之色。
“救世主？”
“是的，三萬年前，一位有著至陽之體的人出現，他隱藏起來默默修煉，幾千年光景轉瞬而逝，當他再次出現之時已變成人族最強之人的存在。他的第一戰就是帶領他的七個弟子將那一年入侵人族準備舉行他們年輕一代成年儀式的十數萬外族之人盡數斬殺！！”
“當時舉世皆驚，人們第一反應不是歡呼與驕傲，而是深深的恐懼與對他們八人的責備以及......怨恨。因為此舉勢必引來魔妖二族的全力報複，那將是一場血雨腥風的屠殺，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葬送生命，又何止億兆生靈會因此遭厄。”
“就在此時，那位至陽之體帶著他的弟子們來到了龍虛穀，裏麵住著當時玄獸最強族群和玄獸的主宰——虛龍一族。他們說服了龍族，與龍族聯手進行反抗，向肆無忌憚屠戮人族與玄獸一族的外族宣戰！！”
“而後龍族的頂端強者都隨他們師徒八人來到人族最繁華也是人族強者最多之處——‘封神淨壇’。”
“封神淨壇？”沐辰問道。
“對，如今封神淨壇是人族聖地，聽聞它位於人族另一高等玄界的神州最東方永恒山脈中三十萬丈高的聖峰之上。也是妖魔二族為數不多的幾個不敢侵犯的淨土。”
“另一玄界？難道除了我們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個界麵嗎？”沐辰問道
“當然，混沌分了許多種族，每個種族從最平凡生靈到最強大的存在中間有著無與倫比的巨天塹之別，其中劃分了諸多個玄界，我們所處的玄界名為幻星界，光是我們人族傳說中就有七大玄界，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畢竟我連玄靈山脈都沒有出過”
“每個玄界都有著極其廣袤的地域，就拿玄靈山脈舉例，光這個山脈就橫跨數十萬裏之遠，這還僅僅隻是幻星界的冰山一角，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寰林形容道
“你繼續說人族，然後呢？”沐辰沒有追問下去而是回到了之前的話題
“然後他們八人與龍族至尊向所有頂級家族廣發請帖，在封神淨壇中相聚，共商人族未來。那些家族都是人族之中最強大的存在，至今已存世數十萬年甚至上百萬年，底蘊何其雄厚。”
“所有家族都來了嗎？”
“來了，所有強大的家族都雲集永恒山脈，有的是湊熱鬧，有的是來找他們討要一個說法為何斬殺妖魔二族的年輕一代即將引來滅頂之災，還有很多……忍夠了人族獸族百萬年來所受的欺壓與奴役，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前來匯聚……反正各種目的的都有。”
“當然，來的還有……妖魔二族的討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