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裝
邱禦天師一雙虎掃視著眾人,不怒自威。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袁大帥身上。
“踢踏!”
他往前兩步,來到袁大帥麵前,冷聲質問:“袁帥,我聽說,你要動我龍虎山的人?”
一句話,讓袁大帥額頭上的冷汗吧嗒吧嗒地流下來。
龍虎山誰不知道那是出了名的護犢子,這個邱禦天師更是出了名的霸道。
惹上他們,誰都得脫層皮。
“特娘的,這次踢到鐵板板了!”
袁大帥在心中暗暗叫苦,這段浪什麽時候成了龍虎山的人?
一下得罪苦了燕城酒樓,常勝山和龍虎山這三大勢力,就是他都得衡量衡量。
段浪眼見袁大帥被嚇傻了,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
這兩個老哥是真不錯,沒有白費他那晚送的禮,竟能在關鍵時候出場。
不過,段浪也知道,兩個老哥能保護他一時半會,但是不能保他長治久安。
關鍵時刻,還得讓自己露一手。
“兩位哥哥,您看,都把袁大帥給整緊張了!”
段浪嗬嗬一笑,率先打破了緊張的氣氛:“這點小場麵,我能處理!”
“那不成,弟弟有事,當哥哥的,怎麽能坐視不理?”
“陳總把頭說得對,要不以後我龍虎山的顏麵往哪擱?”
兩個大佬笑嗬嗬,開始了一輪商業互吹!
“真能吹!”
林飛燕看著三人吹牛皮,心裏暗暗嘀咕段浪要真能處理,自己至於忙前忙後,一天一夜睡不著麽?
到了最後,功勞反倒成了常勝山和龍虎山的,難道她就沒付出麽?
負心漢!
林飛燕捏了捏拳頭,狠狠地瞪了段浪一眼。
以後再也不幫她了!
哼!
與此同時,段浪和兩位大佬結束了商業互吹,上前和袁大帥交涉:“袁大帥,您看今天這事,該怎麽處理?”
話說得客氣,也算是給袁大帥一個麵子了。
畢竟是北洋軍的最高話事人,真腦鬧僵了,對段浪沒好處。
啪!
很突兀的,袁康文被他爹狠狠抽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一點不留手,直打得袁康文頭腦發昏,原地轉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兔崽子,私自帶兵出來,老子廢了你!”
袁大帥直接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了兒子身上。
爹,才不是我啊!
袁康文動了動嘴唇,剛想解釋,卻被袁大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裏所有的怒吼都隻好硬生生憋了回去。
再說,他爹腿都能把他給打折!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都捂著嘴巴偷笑。
別人坑爹,這爹倒好,坑自己兒子。
或者,連袁康文自己都想不到,原本是跟著老爸出來找麵子的,不成想一轉眼自己就成了背鍋俠。
兩極反轉!
家人們,誰懂啊?
“還不快滾!”
袁大帥又是抬了一腳兒子,捏著袁康文就準備撤軍回去。
這臉,都丟到護城河外了,他都恨不得立刻消失在眾人麵前。
然而,段浪可沒打算就這麽結束。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當燕城酒樓是您吃飯喝茶的地方麽?”
一句不鹹不淡的話,讓袁大帥的麵色再次陰沉了下來。
他忌憚段浪,但是不代表害怕。
段浪不依不饒,讓他丟臉,就是付出代價,他也要把麵子找回來。
身為北洋軍的大哥,啥都可以不要,但是麵子不能不要。
不然他這皇帝還當不當了?
就連陳玉樓和邱禦天使,都被段浪這句話嚇了一跳。
這可是公然叫囂燕京城扛把子,一個搞不好,是要動槍的!
周圍的群眾,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更有甚者,借故落雨要回去收衣服,偷偷走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個道理,還是有不少人明白的。
待會萬一打起來,亂槍把他們給突突了,找誰說冤去?
閻王爺會聽麽?
“段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袁大帥緩緩轉過頭,和段浪四目相對。
而北洋幾萬大軍,全都將手托在了槍杆子上,隨時準備開槍!
“你說你沒事惹他幹嘛?”
林飛燕在後麵輕輕扯了扯段浪的衣服,小聲說道。
一旦打起來,以現在的形勢,京城立刻就會變成人間煉獄,這是林飛燕不願意看到的。
“沒什麽意思!”
段浪麵帶微笑,像是鄰居家大哥哥一般和善。
下一刻,猛龍之勢突然發動。
今天,這個杯他是裝定了!
“吼!”
一道霸道的龍吟之聲,自他體內衝出來,隨之直上雲霄,席卷四麵八方。
一霎那,北洋軍數萬士兵,連同袁大帥父子二人,全都感到一股死亡的大恐怖氣息,席卷他們全身。
他們通體冰涼,仿佛墜入冰窖,別說行動,就連說話都難以做到。
這種感覺,前後不到三秒鍾。
僅僅三秒,段浪便將猛龍之勢收了起來。
而袁大帥拿數萬士兵,因為極度恐懼,在壓力消失以後,全都倒在了地上,幹嘔了起來。
就連袁大帥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濕透了!
段浪背負雙手,看著自己的傑作,點了點頭。
這技能用來嚇人,實在是太牛逼了。
再持續半分鍾,把他們嚇死都行。
那時候,直接就改寫曆史!
身後,邱禦天師以及所有龍虎山的道士都看呆了。
他修煉六十年,未曾達到段浪這般一氣鎮壓三萬人的恐怖氣息,段浪卻能輕而易舉地做到,他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何種地步?
邱禦天師又想到了風行雷閃。
原本他以為,派他們來這裏,可以讓段浪跟隨學道法,給龍虎山拉一拉讚助。
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回事。
能跟在段浪身邊,簡直就是風行雷閃前八輩子積下來的陰德。
有那麽一瞬間,邱禦天師都想把這個龍虎山掌門讓給段浪來當了。
陳玉龍是一界粗人。
他看不到這麽多門道。
但是,段浪一瞬間就讓北洋軍數萬將士全都失去了戰鬥力,是個傻子都看得出段浪的實力深不可測,如淵似獄。
“他的背景,果然不一樣!”
陳玉樓敬畏地瞥了一眼段浪,心中如是想。
不然,根本無法解釋為何斷浪能從一個破產子弟變成腰纏萬貫的超級大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