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義薄雲天陳玉樓

燕城酒樓外。

大小姐林飛燕肩上扛著槍,擋在大門前,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在她身後,有燕城酒樓的男男女女,同樣扛著槍杆子。

這一刻,他們沒有了伺候客人時候的唯唯諾諾,眼眸中閃爍著決絕的必死之心。

阿哥除此之外,燕城酒樓樓上,也有著蓄勢待發的眾人,他們隻等大小姐一聲令下,便會全員出擊。

“要人沒有,要命就有!想要段浪,先跨過我們的屍體!”

林飛燕冷哼一聲,一頭黑發隨風飄**,英姿颯爽。

可甜可禦,這樣的女人,難怪會成為整個燕京城男人的夢想。

不過,袁世凱不吃這一套。

他陰沉著臉,和林飛燕四目相對,悠悠道:“我念你燕城酒樓在京城有幾分顏麵,不願意趕盡殺絕,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

與此同時,袁康文也開口了,他指著身後密密麻麻的北洋軍,得意洋洋的說道:“林飛燕,你就算再牛逼,抵得過我爸身後的三萬北洋軍嗎?北軍過境,寸草不生的傳說,你可曾聽聞?”

袁康文不參與政治。

但是這次的目標是段浪,所以他就來了。

他要親眼看看,段浪到底是怎麽死的!

與此同時,段浪剛好來到燕城酒樓門前,不由得聽笑了。

還北軍國境,寸草不生。

北洋政府要是真這麽厲害,就不會導致往後十年,中華大地都處於軍閥亂戰,群龍無首的時代。

啥也不是。

“我倒要看看,北洋軍到底有多厲害!”

就在這時,段浪不急不慢地走出去。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像是沒睡醒,又像是完全不把袁大頭的三萬精兵放在眼內。

在他身後,跟著春花秋月,風行雷閃和兢兢業業開車的司機馬永祥!

“你怎麽出來了?”

林飛燕一見段浪,連忙拉著他,想要回到燕城酒樓內。

然而,段浪腳步堅定,搖了搖頭。

他段浪,是係統加身的天選之人,來到民國,就是要一路高歌裝杯的,怎麽可以躲在女人身後畏畏縮縮?

簡直不像話!

無奈,林飛燕隻好任由段浪去。

“段先生,聞名不如相見!”

袁世凱見段浪站出來,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得意。

燕京城之內,他稱王,就沒有比他牛逼的人,他想要得到的東西,誰能拒絕,誰敢拒絕?

“袁大帥,狗仰大名!”

段浪意思意思地打了聲招呼,話鋒一轉,直接了當地說道:“本公子對皇宮的紫醉金迷沒什麽興趣,現在本公子的錢還夠花,袁大帥要是沒什麽事情,就請回吧,大中午的,燕京太陽又大,還有沙塵暴,別苦了戰士!”

一番話下來,聽得袁大頭剛揚起來的笑容都僵硬了。

自己還沒開口就被拒絕了?

這不是在打他的臉,而是把他頭上皇帝兩個字,按在地上摩擦。

“段先生,這事,恐怕由不得你!”

袁大頭冷哼一聲,一招手,身後三萬衛兵齊齊舉槍,指著段浪的腦門!

這陣勢,就是當初袁大頭奪政也不過如此。

袁大頭重兵出手,可想而知他有多重視段浪。

可惜,他用錯了辦法。

段浪背負著雙手,眼眸內精光閃爍。

真要撕破臉皮,段浪雖說沒有瞬間斬殺的能力,但是猛龍之勢壓製這數萬人,還是可以的。

“踏踏踏!”

與此同時,馬永貞帶著上百兄弟,擋在了段浪麵前。

“公子,你先走,我給你們斷後!”

顯然,馬永貞要用自己的姓名為段浪爭取逃生的機會。

“區區百人,竟敢攔我去路?不過螳臂當車罷了!”

袁康文嗤笑一聲,一臉不屑地看著段浪。

這個曾經讓他數次丟臉的男人,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跪在他麵前,哭著求著讓他高抬貴手,饒他一條狗命了。

生平第一次,袁康文感受到了權力帶來的快感。

有這種權力,什麽樣的妹子泡不到?

自己還用得著低三下四地去花手段當舔狗?

然而,段浪瞥都不瞥袁康文一眼。

他的目光由始至終都落在袁文康他爹身上。

“若是加上我常勝山的兄弟呢?”

就在此時,遠方傳來一道豪氣的聲音。

循聲望去,隻見陳玉樓率領著常勝山的大軍,浩浩****地向燕城酒樓而來。

在他身邊,是鷓鴣哨和紅姑娘。

“哇!”

一時間,眾人齊齊嘩然。

常勝山是道上的響馬頭子,控製著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十幾萬響馬,手底下的勢力極為強大。

在他麵前,青幫隻能算個小弟弟,給常勝山提鞋都得排排隊。

這樣的大哥都來給段浪撐場麵,自然讓人震驚。

就連段浪都沒想到,他和陳玉樓不過是一麵之緣,對方竟然在他危難之時,拖家帶口帶人來幫忙。

不愧是你!

義薄雲天陳玉樓!

“袁大帥,好久不見!”

不多時,陳玉樓便來到袁大頭麵前,熱情地打著招呼。

隻是,袁世凱並不是十分好客的樣子。

他陰沉地掃視著常勝山眾人,一言不發。

常勝山雖然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是勝在人數眾多,真要打起來,他也必定要付出代價。

那時候,元氣大傷,便給了其他人可乘之機。

越是細想,袁世凱的眉頭就越發緊皺。

隨著常勝山的出現,一切已經出現了變數,如果處理不好,甚至會損害到他的顏麵。

“誰特麽敢動我的人?”

就在袁世凱拿捏不定主意的時候,又是一聲爆喝傳了過來。

風行雷閃兩人一聽到聲音,頓時狂喜。

是他們龍虎山的邱掌門!

呼呼呼!

眾人還沒看清楚人影,隻聽到一陣陣風聲從頭頂掠過,眨眼之間,麵前就多了十幾人。

他們個個身穿道袍,腰間掛著桃木劍,身上具有一股恐怖威嚴的氣息,就仿佛體內蟄伏著一頭猛獸一般。

當他們落下的那一刻,周圍的人全都不自覺地往後倒退數步。

這種害怕,完全是出自生物本能。

就像是貓咪見到了老虎一般,不同世界的彼此,其中的差距就像是天塹一般,難以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