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字號貴賓浪公子!

“沒問題!”

李掌櫃一口答應下來,頓了頓又說:“不過,小人還有更好的辦法!”

“哦?”

段浪眼眸一亮,饒有興致。

李掌櫃也不廢話,拍一拍手掌,酒樓內便有四人抬著轎子走了出來。

這四人小轎,雖不豪華,卻也十分精致,比起一般財主的出行小轎,有過而無不足。

李掌櫃摸著胡須,笑著說道:“小人這老背,算是委屈了段公子,這轎子,才坐得舒服!”

段浪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李掌櫃也高看了一眼。

他雖然為了生活,點頭哈腰,卻也沒有為了碎銀幾兩出賣尊嚴,還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

不愧是這酒樓的掌櫃,夠圓滑,是個做大事的料。

“不錯!”

段浪讚賞一聲,大步踏入了轎子。

錢,掌櫃掙了,麵子,段浪有了,這事就算妥了。

起轎以後,四平八穩,沒幾步路就踏入了燕城酒樓。

本是人聲鼎沸的燕城酒樓,在此時卻靜了下來。

周圍富商,財主不由得紛紛側目驚歎,猜測轎內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要燕城酒樓抬轎請他進來。

要知道,燕城酒樓在燕京城內,地位特殊。

這裏不單單是一個酒樓,更是一個圈子。

一般富商想要進來,光有錢還不行,還得有關係。

像眼前這種,用燕城酒樓轎子抬進來的,隻能說是燕城酒樓的貴客!

而當今世道,能擁有這種待遇的,隻能是帝皇家族的人!

“難不成,是袁世凱身邊的親信?”

“我聽說,那個王將軍最為講究牌麵,莫非是他親臨燕城酒樓?”

“這世道,王將軍出行哪會不帶兵?”

……

一時之間,眾人竊竊私語,對來人的身份更加好奇。

如果不是軍人,整個燕京又有誰有這般麵子?

就是貝勒爺,也沒這待遇啊!

就在一眾財主議論的時候,段浪掀開轎簾,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當他出現那一刻,這個酒樓都安靜了下來。

但是,這些財主的眼睛卻紅了。

段浪以前腰纏萬貫,地產百畝都沒這待遇,現在憑什麽能讓燕城酒樓四人抬轎迎入門?

特別是常威,心中一口氣憋得臉都紅了。

他握緊手中得折扇,眼神銳利。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段浪當了乞丐,還能壓他一頭!

其實道理很簡單。

就是一個錢字!

以前的段浪,錢全都花在了吃喝玩樂,爭強鬥勝,掙麵子上,哪裏會正眼看過李掌櫃這些下人?

不單單段浪,乃至整個民國,都是如此。

在封建製度的影響下,貧富之間的地位相差十分懸殊。

這個時代雖有孫中山等一大批有誌之士宣揚解放思想,但是,此前清政府閉關鎖國,封建製度根植中華民族上下數千年,國人的思想又豈會輕易改變?

最簡單來說,如今雖然袁世凱稱帝,但是街道上,也並非人人摘除長發。

而段浪和李掌櫃之間,是一場平等的交易。

李掌櫃有錢掙,還得到了應有的尊重,自然而然,會把段浪安排得倍有麵兒。

很快,抬轎的夥計就領著段浪,在酒樓三樓正中位置坐了下來。

一時間,周圍人的麵色都變了。

如果說四人抬轎,僅僅隻是排麵。

那現在段浪坐的位置,就是尊重。

不單單是李掌櫃對段浪的尊重,更是整個燕城酒樓給他的尊重——燕城酒樓的熟客都知道,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

就是以前,段浪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不過,此時段浪沒有心思去想這些。

“快給爺上菜!餓死爺了!”

他嚎叫一聲,肚子早已經咕咕叫了起來。

不多時,一大桌菜熱騰騰的菜就被端了上來,什麽山珍海味,飛禽走獸,色香味俱全,應有盡有。

這一桌菜,要是放在21世紀,沒有二十年牢飯都下不來。

餓了三天的段浪,左手爆炒野豬腿,右手紅燒熊掌,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一口下去,鮮嫩滿口,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直衝雲霄,怎一個爽字了得。

就這樣,段浪在一眾財主的妒嫉和不解中,吃完了穿越的第一頓飯。

他拍拍肚子,舒適地靠在椅子上,第一次感受到了穿越的快感。

這一桌子菜,他上一輩子就是有錢都難吃得到,在這一輩子,卻是唾手可得。

“我倒要看看,他用什麽給這一頓飯錢!”

樓下,常威惡狠狠地眯著眼。

段浪這一頓飯,他都沒眨過眼,就是想看看段浪被燕城酒樓硬生生打死,然後丟出門外的情景。

過了好一會兒,段浪休息夠了,悠哉遊哉地站了起來。

於此同時,遠方有兩個精壯的男人走了過來。

常威一看到兩人,雙眼都亮了起來。

他們砂鍋大的拳頭,如果打在身上,以段浪那瘦弱的身軀,恐怕沒兩拳就嘎了!

然而,兩個男子來到段浪麵前,恭敬地鞠了一躬,就站出了兩旁!

與此同時,兩位妙齡女子款款而來。

她們身材高挑,膚如白雪,雙眸似水,一顰一笑皆有風情。

“這……春花和秋月?迎接他!?”

常威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難不成,這臭乞丐還是天字號貴賓!?”

仿佛為了印證常威的猜測,兩位女子已經來到段浪麵前。

“公子,且隨小女子到房中,為您更衣沐浴……”

春花和秋月的話,就像是炸彈一般,落在常威的心上,讓他深受震撼,久久不能平靜。

不單是他,周圍不少賓客,都對段浪刮目相看。

天字號賓房,是燕城酒樓用來接待重要人物的,一般的有錢人,根本就沒有資格住進去。

放眼京都,多少人想要入住天字號賓房來彰顯自己的地位的?

可是,又有多少人是能住上的?

再看段浪,他不是一個破產地主的兒子麽?

今天早上還在街口餓暈了,怎麽現在就成了天字號貴賓?

眼前的一切,都太過戲劇化,以至於整個燕城酒樓都靜了下來。

此時此刻,他們大腦過載,難以處理眼前看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