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爽嗎
江陽衝過去一腳踢翻了那鐵皮桶,不顧那燃燒的火焰,將那還沒有燒幹淨的木牌撿了出來。
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疼痛的灼燒感從指尖傳來。
能勉強看清楚上麵還寫著幾個字。
那是他江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啊!
他猛然轉頭,身上的煞氣幾乎濃為實質。
“你怎麽敢?”
丁素梅一手叉腰,站在江陽麵前,指著他破口大罵道:“你算個什麽東西,還敢朝我瞪眼,你長本事了是吧?那些牌位看著就晦氣,我替你燒了,你有意見?”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丁素梅被打得直接跌倒在地,捂著臉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她頭發散亂,氣急敗壞地吼道:“小畜生,你敢打我?”
“我不但要燒了你們家的牌位,還要占你們家房子。”
“你在裏麵踩縫紉機當勞改犯的時候,我就已經把房子過戶到了我名下,現在這地契上麵寫的就是我的名字。”
“這祖祠占地幾百平米,拆遷就能獲得兩千萬,還能送一套複式房,你一毛錢便宜都占不著。”
“你還得把我女兒補償給你的錢,全都給我交出來,否則我讓人打斷你的狗腿,把你丟在街上,讓你這條喪家之犬,每天像殘狗一樣乞討!”
那歇斯底裏的話,將她的惡毒心思展現得淋漓盡致。
而院子裏還有另外一人,是林清幽的親哥哥,林傑。
林傑身高不足一米七,長相隨了他母親,體型肥碩,一雙小眼睛裏帶憤怒。
他直接拿出手機,滿臉都是嘲諷地道:“一個剛被放出來的勞改犯,還敢打我媽。”
“今天我要是不找人弄殘你,我跟你姓。”
江陽心中的怒火在不斷地沸騰,聲音冰冷如刀:“那你最好多找點人,我等你們!”
他現在隻感覺心中有一團火在炙熱地燃燒,很想把麵前這母子兩人直接塞進鐵皮桶當中火化。
如果就這麽弄死他們,太便宜他們了。
他走進祠堂,雖然很亂,但並無多少灰塵,被打翻的香爐當中,還有著很多的香灰殘留。
自己進去五年時間,難道還有人來祭拜父母?
“小畜生,我女兒逢年過節還來幫你上香祭拜你的死鬼爹娘,才剛從裏麵出來就動手打我,我一定要給我女兒打電話,把那些補償全都要回去。”
“我要讓你流落街頭,做一條真正的喪家之犬。”
“就你這種勞改犯,連個工作都找不到,以後隻能過那種窮困潦倒的顛沛流離生活,我還要再讓人打斷你兩條狗腿。”
林傑已經打完了電話,自信地道:“媽,最多五分鍾,虎哥就會帶人過來。”
“有虎哥出手,絕對能廢了這勞改犯,就算是弄死他都沒問題。”
丁素梅眼中帶著怨恨,忍不住的暢快笑了起來:“小畜生,你以為我們家還是五年前嗎?”
“我告訴你,現在我們家發達了,你算個什麽東西?”
“你回來是不是還想要纏著我女兒?”
“做夢都別想了,我女兒可不會嫁給你這種勞改犯,等打斷了你的狗腿以後,你也就配和野狗搶飯吃。”
林傑更是嘲笑地道:“媽,你太高估他了,就他這種蠢貨廢物,哪裏搶得過野狗,隻能當一條殘狗,向人搖尾乞憐。”
說完他目光盯著江陽,滿臉戲謔:“你現在如果跪下求我,學幾聲狗叫,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次,不會讓虎哥打斷你的狗腿。”
“順便告訴你,燒你家祖先牌位的人是我。”
丁素梅立刻不爽的說道:“他可是抽了我一巴掌,不能饒了他,他哪隻手打得我,就讓虎哥直接把他那隻手給剁下來。”
林傑戲謔的一笑:“媽,我隻說不打斷他的腿,沒說不打斷他的手。”
“而且這個蠢貨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當初我姐傷了周少爺,就是故意演的一場戲。”
“本來是想利用這件事,逼著我姐和周少爺出去玩。”
“沒想到這個蠢貨竟然破壞了周少爺的計劃,當時周少爺肚子上按的是一個血包,根本就沒受傷。”
丁素梅瞪了一眼過去:“你說這些幹什麽?”
林傑得意地笑道:“我就是想要看他那無能狂怒的表情。”
“你看看那勞改犯收拾祠堂的認真模樣,完全不把我們當回事,我就是要說給他聽,讓他知道自己在裏麵白白的待了五年的時間。”
“踩了五年的縫紉機,爽嗎?”
江陽將香爐重新擺在位置上,仔細地擦拭著祠堂的牌位架。
而他心中早已是怒火萬丈,聲音卻格外的平靜:“林氏藥業集團的發展壯大,讓你們逐漸變得喪心病狂。”
“給予貪婪者最大的懲罰,那就是剝奪他擁有的一切。”
林傑忍不住的猖獗大笑道:“媽,你聽到了嗎?這個勞改犯居然說要剝奪我們的一切,他是真能吹呀!”
丁素梅也是滿臉嘲笑,得意忘形的道:“江陽,我們家還得謝謝你,當初賣了老宅的兩個院子,沒有你給我女兒的啟動資金,我女兒肯定也不會發展的那麽好。”
“而你這個蠢貨太傻了,根本配不上我女兒。”
“你也別在這裏說氣話,現在房子地契是我的,等到我叫的人過來,直接往祠堂潑黑狗血,讓你們家老祖宗永世不得超生。”
江陽還記得當年,彩禮給了丁素梅,幾十萬被她攥在手中,一分錢都不舍得拿出來,還在不斷打擊林清幽創業的積極性。
公司剛起步時,還被丁素梅拿走了十萬塊,林清幽氣的哭了一夜。
想著曾經的事情,他的內心竟然是出奇的平靜了下來。
此時幾輛商務車停在了門口,下來了二十多個人。
帶頭的是個體型魁梧的凶煞大漢,胳膊比一般人腿都要粗,身高至少一米九。
“竟然有人敢打林少爺,讓我看看是誰這麽勇!”
林傑看到虎哥如此給麵子,竟然還叫他少爺,頓時一張臉笑的變成了**。
他伸手一指江陽:“虎哥,就是他,剛從裏麵出來的勞改犯,家裏沒錢沒勢沒背景,說他是條喪家之犬,那都是看得起他。”
“就這種貨色,他居然還敢打我媽,必須要把他那隻手給剁下來。”
他說完卻發現身後沒任何回應。
轉過頭,看到的一幕,讓他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