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自己被盯上了?
沈新年有些茫然,原因在於自己好像從今天開始身後多了一個跟屁蟲。
王文敬仿若鬼魅一般,不論自己出現在哪兒,他總能找到。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誰能接受背後跟了個陌生男人,並且對方手裏還提著劍說要護著自己?
沈新年自認他雖然容顏絕世,可真不是彎的啊!
於是在發現無法拜托掉對方後,他忽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王文敬無奈道:“這位大俠,您這麽閑嗎?”
“要不再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些什麽事情忘記錯了,別跟著我了行不?”
王文敬看著沈新年,心中感到有些憋屈,自己身為堂堂大乾有數的劍客,即便放眼整個天下算不上頂尖,卻也當屬一流的人物。
這般放低身價來保護一個國公府的下人,對方還嫌棄自己?
想到這裏,王文敬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起來,盯著沈新年沉默片刻道:“我與人有一樁約定,他要我護著你,然後給我想要的。”
左右沈新年看起來跟那位多智近妖的柳知白也認識,既然如此,倒不如坦白說明就好了。
於是話音落下,他接著開口道:“對方就是你先前見麵的那位先生。”
柳知白?
聽到這話,沈新年微微一愣,心思電轉間他就確定,對方並沒有在撒謊,但緊跟著心中便湧出一絲不安。
自己現在不過就是個國公府的二品家丁而已,怎麽會用得上一位看起來很有本事的劍客保護?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名劍客還是那個看起來就像個老陰批的柳知白派來的!
唯一能解釋這個問題的理由就是,自己現在已經被人給盯上了,並且有生命危險,否則那柳知白斷不至於把人都給派到身邊兒來了。
想到這,沈新年看向自己此刻的保命符,忽然抬頭道:“你厲害嗎?”
“……”多少年了,王文敬沒聽人問過這個問題,或者說身為天下排得上號的劍客,他隻要說出自己名字,大多數時候都會迎來一片驚歎。
這一刻,他開始有些懷疑沈新年到底是不是苦兒軍中的人了,因為但凡稍微有些消息渠道的人,都曾聽說過自己吧?
可如果沈新年跟苦兒軍並無關係,那對方這身本事……
想到這,王文敬忽然起了一絲試探的心思,抱著劍伸出手比了個一寸長道:“大概……這麽多?”
“……”這下倒是把沈新年給整不會了,合著你一大老爺們兒也就會點兒跟蹤的本事啊?
可他想到柳知白看起來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眼前這人別說手裏抱著劍了,就算沒有劍,估計也能把那貨想怎麽捶怎麽捶。
無奈歎了口氣後,沈新年對王文敬也失去了探究之心,畢竟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隨即擺了擺手開口道:“我是國公府的下人,用不著你來保護,你留個聯係方式就行,有事兒時再找你,現在別跟著我了。”
王文敬聽後噢了一聲,隨即將自己身上一枚玉佩摘下遞向沈新年道:“拿著這東西任意找到一家當鋪,他們都能聯係上我。”
接過那玉佩,沈新年仔細打量了一下,看起來模樣十分尋常,上麵也並未有雕龍畫鳳的玩意兒,就是一塊平平無奇的玉佩。
隻是對比自己前世見到的,看起來成色要好上不少,忍不住開口笑道:“那我要是沒銀子了,能用它換點兒錢嘛?”
“……可!”王文敬說完轉身就走,生怕自己再跟那小子多說一句,會忍不住打死他!
那枚玉佩,可是當年……算了,左右也不過就是個沒什麽眼界的下人罷了,自己與他置什麽氣呢。
搖了搖頭,王文敬轉身便朝著自己在國公府外的小院落而去,柳知白那人雖然有些高深莫測,但對方那話說得不錯。
國公暫時不在府中,自己與師妹感情就算再好,也不可長期留宿,否則外麵那些人估摸著也會因自己給師妹添麻煩。
其實國公府中倒也有高人,隻不過對方都知曉王文敬與三夫人的師兄妹關係,再加上這一年來,三夫人統管國公府,因此倒也就沒多管。
王文敬不知道的是,他剛剛離開後,沈新年便拿出了自己手上的玉佩,臉色凝重了起來。
玉佩在古代並非隻是一種裝飾物,君子佩玉,君子無故,玉不去身,能佩玉本身就是一種地位證明。
而這東西因為貼身,又常常被用表明身份,因此能拿出這玩意兒,就說明那王文敬恐怕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沈新年開始有些好奇,莫非是柳知白擔心活字印刷術出世,會引發那些士族對自己趕盡殺絕,這才上了一道保險?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要考慮給自己提前先選一下後路了,這一個劍客看起來還不太聰明的樣子,他實在是信不過啊。
回到府上後,沈新年將早前準備的藥材煎好後,端到了蕭容魚的院子,卻見這妮子正坐在梨樹下的石桌旁,正低頭看書。
邊兒上那隻被取名玉團兒的大貓,慵懶的舔著貓,見沈新年來後瞥了眼,就扭著貓步起身蹭了蹭蕭容魚,對方這才回過神,轉頭看向沈新年。
“回來了?怎麽樣,事情都談妥了嗎?”沈新年微微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藥端到蕭容魚麵前。“剛煎好的,趁熱喝。”
蕭容魚這些年對喝藥早習以為常,接過後一飲而盡,但沒想到沈新年忽然又摸出一小塊陳皮。“吃了,能緩緩苦澀。”
蕭容魚愣了愣,接過陳皮後忽然笑了起來,隻覺得先前那碗藥,倒也不是那麽苦。
“陳公子已經將撲克牌在鬥棋館中推開了,不少客人都頗覺新奇,喜愛異常。”沈新年說著這話,同時坐下自然抓起蕭容魚的一隻手。
而後把脈道:“但杜小姐那邊,恐怕碰上了點麻煩,撲克牌的印製或許會耽誤一些時間。”
說罷,注意到蕭容魚的脈搏已經好了了不少,沈新年臉色閃過一抹寬慰。“剛開始調理就已初見成效,或許不用一年小姐就可安好如常。”
聽到這個回答,蕭容魚不以為意,畢竟這些年早已經習慣了。反倒是對先前沈新年說杜家小姐碰上麻煩這事兒,感到有些好奇。
開口問道:“怎麽,杜家小姐碰上什麽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