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出山

雖說莊言的實力足夠獵到一些小型的動物來充饑,兩兄妹暫時能夠勉強解決溫飽問題。但是,這深山老林,有的可不僅僅隻有兔子老鼠這樣無害的小東西。

莊言此時正聚精會神的盯著眼前正在吃草的兔子,他手中握著石子,暗暗發力,正當他預備出手將石子向兔子彈去時,突然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些細碎的聲響,就像是……一個巨型的動物故意壓輕腳步落在幹燥的枯葉上的聲音。

莊言沒有猶豫,當機立斷放棄了這隻預備當作晚餐的兔子,然後利落地往旁邊一滾,直覺告訴他,會有危險。

在莊言往旁邊滾開的同時,一聲怒吼響起,莊言剛剛所在的地方後麵竄出一隻奇形怪狀的狼狗一樣大的生物,呲著那一排恐怖的獠牙,爪牙之利,直接將身邊的石頭留下三道深深的抓痕。

莊言半跪在地上,看著這頭妖物,倒吸一口涼氣。這山林中居然還會有這種妖物……莊言是真的沒想到這種離城鎮這樣近的山林裏,居然會存在這種妖怪……

但是實際上妖物也沒有給莊言太多思考的問題。剛剛那隻兔子已經受驚跑走,妖物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那隻連塞牙縫都不夠的兔子,而是莊言。

畢竟……對於這種妖物來說,像莊言這種獵物,才能滿足自身的需求。

妖物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咕嚕咕嚕的聲音,它像是餓了很久,幽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莊言。

莊言握緊手中那把偷帶出城的匕首,他默默盤算著擊殺這隻妖物的勝算。如果可以成功殺死它,自己和妹妹今晚倒是可以換換口味……皮毛……皮毛也有用,可以給妹妹當個毯子取暖……

妖物動了。

它往莊言的方向一撲,長著血盆大口,吼叫著,它身上的毛發全都向上刺起,讓莊言無法徒手抓住它。

莊言一刀向妖物眼睛刺去,見妖物躲開,立刻一腳就橫飛過去,狠狠踹上那隻怪物格外纖細的腰杆。

這種妖物似狼非狼,外形像罷了。莊言曾聽老人說過,狼這種畜牲,腰是最脆弱的。

“嗬嗬,狼是‘銅頭鐵骨麻杆腰’啊,小友日後遇見了,別慌,打狼先打腰!”

一聲略帶哀怨的嚎叫將莊言思緒拉回,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妖物,被踹了一腳在腰上後,居然在地上掙紮了一下才站起來。但是,莊言現在徹底惹怒了這匹畜牲。

莊言不願給它機會。抓起匕首,一個箭步衝過去,抓住了妖物剛剛變成原樣的毛發,另一隻手立刻用匕首刺去。

得手了。

正待莊言第二刀刺下去時,妖物一個用力掙脫開,對著莊言的手臂就是狠狠一口。

莊言一直在留意妖物動向,見狀立刻將手往後撤,但是來不及了,還是被這畜牲傷到了,莊言一匕首狠狠刺向妖物的脖子,再用力從旁邊劃拉。

妖物的溫熱腥臭的血灑在了莊言的半邊身子,但是莊言不管不顧地又將匕首抽出再刺進妖物脖子,來回刺了幾次,那妖物轟然倒地。

莊言喘著粗氣,將衣服下擺撕了幾條布條,綁在手臂上,雖然隻是被咬了一口,他在妖物狠狠咬上之前狠狠刺了它一刀,疼痛使它泄了不少力,好歹沒將自己手臂給咬斷掉,隻是受了表麵的傷。

莊言將這妖物抗回了他與妹妹的暫居地——小山洞。

莊嬋聽見聲響,立刻跑出來迎接哥哥。

“哥哥!你回來啦——呀!”莊嬋嚇了一跳。

眼前的哥哥渾身是血,但是他還是笑著,肩膀上扛著一個比他還要大出許多的動物,看起來是狼。

“小嬋,你怎麽來了?來接我啊?”莊言嘿嘿笑著,“你看,今晚我們吃頓好的!”

“哎呀不說這個!哥哥你怎麽渾身都是血啊……是不是受傷了?快給我看看……”莊嬋急急地走上前去,拉扯著哥哥的衣袖。

莊言將肩上巨物甩下,任由妹妹將自己拉扯去到休息的地方,然後坐下。

“哥哥,哪裏受傷了?怎麽流這麽多血……快給我看看,我們之前采的草藥還有一些……可以止血……”莊嬋已經慌到語無倫次了,她怕哥哥受太重的傷,不然他們之前在山裏采的一些草藥就派不上用場了,隻能去城鎮的醫館找大夫治療。那這樣的話他們就會被抓住,可是不治療哥哥會死……

莊嬋已經自動代入哥哥受重傷這個最壞的結果了,她雙手顫抖,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反應。

莊言看著妹妹渾身發抖,連忙將衣袖拉起來給妹妹看:“小嬋,小嬋!我沒事!你看,我沒事……小嬋?”

莊嬋意識被莊言一聲聲呼喚拉回,她低頭看著哥哥**的手臂,幾個恐怖的血洞還在緩緩地流出血液,在她哥哥白皙的手臂上非常顯眼。

“小嬋,我就被咬了一口,你別慌,別著急。”莊言站起身,拿起之前找到的草藥,放進嘴裏胡亂地嚼了幾口,然後將草藥吐出放在傷口處。

這幾天他們一直被毒蟲攻擊,不得不找了一些認識的能夠止血解毒的草藥放著備用。

莊嬋本身沒什麽實力,一直留在他們的休息地,由莊言外出打獵帶回事物。

經過這次受傷之後,莊言就覺得,這個山裏怕是無法久留了。先不說此山山中竟然還藏著妖物,萬一被毒蟲咬傷無法解毒怎麽辦?萬一被更強大的妖物給攻擊怎麽辦?他自己尚能逃生,可是妹妹呢?

之後,莊言心事重重地再次進入深山打獵,卻不慎遇到了一隻吊睛白額的大蟲。

那隻猛虎不似之前那隻妖物,迅猛程度更甚。莊言拚死與之搏鬥,卻仍然不慎被咬傷,甚至被甩飛,狠狠砸在了樹上,估計內髒都被震地受了傷。

那隻大虎也沒在莊言那討到好處,它被莊言狠狠斬了一掌,脊背上也被劃了一刀,可見森森白骨。

莊言獨自沉默地坐在原地包紮傷口。不能再讓莊嬋看見,不然那丫頭又要瞎操心了。

不過,這山林,已是不能再待了。自己如今受的傷,也無法在這裏得到治療,萬一收到感染死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莊言看了看還亮堂的天空,得抓緊時間,趁現在還沒天黑,回到休息處,與妹妹隨便收拾了一下,帶著能帶的東西離開山崖,繼續走上了流亡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