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關我什麽事
喜歡我關我什麽事
“陸哥,畢竟你在付沂南手下,他是廢物,你也沒有好處。【 ]”冷意強扯了一下嘴角,覺得胸口憋著一團火,隻是不太清楚這點火人是付沂南還是甘陸。
“暖暖,你是在幫著他說話?”甘陸箍著冷意臉頰的手收了收,有點疼,卻拉不回冷意已然飄遠的心思,甘陸的強勢沒有讓她更生氣,那麽心頭的不快,大約就是付沂南的傑作了。
“師兄,剛剛大潘給我來電話了,說你兩三天沒有睡過,讓我監督你回去休息。”衛崇清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笑嘻嘻地在兩人身上打量。
“我不累。”甘陸倒是鬆開了手,冷意臉頰兩側留下明顯的印跡,大約真的有點觸目驚心,衛崇清眼底泛起幾分訝然。
冷意隻隨手揉了揉臉頰,想要趁著他們說話的間隙抬腳離開。“下午沒有行程,逛一逛?”甘陸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落在她麵頰上的目光尚算溫和,拇指劃過她麵上的印跡,帶著幾分安撫的味道。
有點無可奈何,冷意知道否決的作用來得不大,倒是衛崇清,非要跟著,天王就他的死纏爛打不予理會,隻在衛崇清黔驢技窮之際,吐出一句:“馮導讓你補拍一組定妝照。”扯了扯冷意的手,把她帶出原地。
兩人走過一直叫囂著離開卻步子沒有挪動半步的付沂南身側。“付少。”甘陸連眼皮也懶得抬,極端隨意地打了一聲招呼,付沂南隻盯著冷意麵頰上沒有消退的痕跡。
冷意別過臉,避開付沂南炯炯的目光,加快了步子,甚至比天王越加迫不及待地離開。
影視城緊挨著城東,原本是一片熱鬧的貧民窟,大約七八年前才征地蓋起了影視城,許多附近的小商鋪趁著拆遷戶有優惠,紛紛占了一個鋪子開店,便有了現在的小吃街。
冷意還很小的時候就混跡在平民窟的各家小吃店,最中意的就是做相思糕的那家鋪子,可惜,跟著它搬遷兩次,到底還是不做了。
原本這樣想著,猛一抬頭,卻發現它竟然...又在了。“喲,丫頭,好久沒有來了啊!”李大伯正往架子上擺糕點,見冷意目瞪口呆的表情,笑眯眯地叫醒她。
“李叔叔,不是回老家了嗎?怎麽又回來了?”冷意有點不可思議,言語間亦是幾分詫異幾分驚喜。
“忙習慣了,閑不住,在老家天天坐著,骨頭都脆了。”李大伯遞給冷意一塊,“丫頭舍得我的相思糕了?”冷意一個勁地搖頭,趕緊咬了一口,唇齒馨甜。【 ]
“甘陸小子?”李大伯有點意外。“李叔。”甘陸也捏了一塊,依舊這樣甜,甜得壓根微顫,他從來沒有想通,冷意為什麽對這樣膩人的糕點如此執著。
“有十多年沒有見著了讀書閣。”李大伯歇了手,端著茶杯喝一口,似乎頗為懷念,“一直都是丫頭一個人來。米駿那小子哪去了?也有十多年沒瞧見了。”一句話,讓冷意嘴裏的甜味漸漸轉澀。
“米駿移民了。”冷意正不知道如何回答,甘陸開口,語氣坦然,聽著就像是真的。“喲,出國去了呀?你們一個個都出息了。”李大伯笑著豎起大拇指,冷意冷冷地睨了甘陸一樣,明明是歌手出身,現在瞧起來卻像是演技派。
抱著一袋子新鮮出爐的相思糕,冷意有點不在狀態,幾次險些撞到往來的行人。“暖暖,人都走了十年,還放不下嗎?”最後一次幫她避過險些撞上的來人,甘陸終於開口,語氣平和,確實像在說一件旁人的事情。
“放不下!”冷意忽然抬高了聲音,周遭一片紛紛側目,兩人都帶著墨鏡,隻是身形氣質藏不住,不少人開始交頭接耳。
“在你心裏米駿是移民了嗎?所以你才能這樣毫無愧意地麵對他不在的事實。”冷意有點控製不住,也不管漸漸圍堵起來的人群,不管不顧地對甘陸吼了一句。
“暖暖,既然十年前不喜歡米駿,那就堅定一點。”許多人都以為甘陸喜歡帶藍色的隱形,其實他的瞳色就是藍色,泛著一股冷冽淩厲,緩緩眯起,對冷意倔強的表情無動於衷,半晌,不輕不重地吐出一句,“他已經死了,十年,忘記一個人,不用那麽長。”
甘陸的話一經出口,她幾乎下意識地就想把糕點砸在他臉上,卻忍得手背上青筋凸起,強行壓下,牙齒幾次咬到舌尖,才完整地說完一句話。
“他沒有死,在我心裏,死掉的人是你不是他!”冷意瞪圓了一雙眼,幹澀卻緋紅,“就算用十年,我也寧可忘記你!”
畢竟是影視城,遊客粉絲,甚至是娛記都是大票大票的掩埋在人群裏。兩人身形出挑,周遭已經漸漸舉起了一些人。冷意身手推開他,他並沒有攔住她,任由她擦身而過,帶起一身香氣,卻早不是從前百果纏身的味道。
有那麽一瞬間,冷意覺得倒不如當時窮困潦倒的落魄生活,穿著舞霖淘汰下來的款式,吃著比工作人員還差的飯盒,從沒有一個人會攔著她簽名,甚至不能在演員表裏瞧見自己那個龍套的名字,可是她肆意,而不像現在,左狼右虎,恨不得揭開她的傷口撒上一把鹽。
在冷宮兜了一圈,天已經漆黑一片,初夏的蟬鳴鬧得她更是心亂。依舊是影視城最好的酒店。see在對待演員上,很舍得花錢,吃穿住行都伺候得極好。
走廊上燈光昏黃,帶著點曖昧,這一層住著劇組裏重要的女性角色,人不多隻幾個而已。剛出了電梯就能聽到嬌嗲的聲響,冷意心情極差,當機立斷,無論遇到怎樣狗血的情況,都視而不見。
安全門後麵,是一雙糾纏的人影,房間就在身後,卻非要在走廊上行苟且之事。冷意的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發不出一點聲響,直到走近,兩人才像是終於分出一點注意力。
“冷意!”付沂南失聲叫出來,一雙手撐在鬱苒身側,冷意似乎才看清,眼睛眯了又眯,將裏頭的情緒藏得滴水不漏,隻轉身開了自己的房間。幾乎在合上門的前一刻,一隻手伸進來,保住了最後一點縫隙。
“我有話跟你說。”付沂南喘得厲害,聲音也是焦急。“我沒話跟你說。”冷意淡淡地丟出一句,用力去關門,付沂南的手臂被夾得變了形,隻皺了眉,一聲疼也沒有喊。
終於還是冷意先敗下來,不甘願地打開門。付沂南比女人還要白皙的皮膚是迅速起了一道紅腫,他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我本來是在這裏等你的。”付沂南反手關上門,也不管還躺在那裏的鬱苒,用眼角小心翼翼地打量冷意的麵色,接著往下說,“她就住你對麵,剛才回來的時候摔了一跤。”
大約是不信,冷意濃黑的眼皮微掀,拋出一個冰冷的眼神。“我沒打算扶她,但是她摔的時候揪住我衣領了。”付沂南有點氣餒,卻還是實話實說。
“你和誰在一起,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必同我解釋,我也一點都不想聽。”摸出一塊相思糕,舌頭像是麻了,竟然嚐不出一點甜味。
“你一點都不在乎?”付沂南蹙了眉,有點不死心地問了一句,聲音很沉很硬,“冷意,你喜歡我,是不是隻是離開我的借口?”
冷意沒有抬頭,摸出幾片口香糖,掙紮片刻,手上的東西往茶幾上一丟,從包裏掏出塵封已久的煙盒,一直抽的瘦身煙,她從來沒有胖過,除了味道好聞,基本也沒有什麽作用。
“你說呢?”冷意並沒有正麵回答,叼著煙的口齒並不太清楚,故意湊近付沂南,吐出一口煙,兩人之間的視線被繚繞的煙霧擋去成。
“我說多少遍你才聽得進去?”付沂南奪下她的煙盒,“不準抽煙!”冷意的火氣蹭地就上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側摔將付沂南撂倒在地上。
付沂南也不是第一次挨她的摔,基本上是習慣了。煙頭在地毯上燙出一個大洞,不過到底是熄滅了。他揉著腰站起來便對上冷意有點凶狠的目光。
“付沂南,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管我!”冷意衝著他發火,隻覺得心底的怒意如同岩漿般噴薄而出,灼得她胸口火辣辣的疼。
“我喜歡你。”付沂南在她的怒火燃到頂點的時候,忽的開口。冷意一臉惡狠狠的表情就這樣僵硬在麵上,忘了反應忘了收回。
“冷意,我喜歡你。”像是害怕她一遍沒有聽清楚,付沂南又重複了一遍,指名道姓,語氣真摯。
“關我什麽事?”冷意別開眼,一臉嗤笑,一派輕鬆,“你喜歡我和我有什麽關係?”隻是掛在身側的一雙手捏成一團,蔻丹陷入掌心,殷紅得仿佛滲出血。
“你真的...”“不喜歡你。”付沂南咬著牙,還未說完,冷意便已經幫他接了下去,“是我太迫不及待了,如果我再忍一忍,贏的人,應該是我讀書閣?”紅唇咧開,襯著不怎麽整齊的白牙越加嫵媚。付沂南嘴唇顫得很厲害,半天沒有發出一個音節。
“好樣的。”他發現從前有些刻薄的言行已經根本不能用在冷意身上,如今對著她,即使氣到極點,惱到絕望,他依舊隻能用著三個字挽回一點麵子。
付沂南摔門而去,如果摔門的用力程度同他當下的氣惱成正比,那大約是真的氣得不輕。冷意忽然像被卸了架子,整個人沒了力氣。
她的愛情這樣廉價,一而再地被踐踏,可踩在心上,到底是疼的。疼得太厲害,她總是要學會躲藏的。
付沂南的關好好在他心裏藏了這麽多年,哪裏是一句喜歡就能抹得幹幹淨淨的,他喜歡她?為什麽她一點也不相信?
作者有話要說:(⊙o⊙)哦~昨天吹冷風了,嬌弱攻又感冒了~
太可怕了,昨天有人告訴我,我和某大神一起參加了考試呢~(≧▽≦)/~當然了,我相信該大神的行測也是沒有做完滴~
付沂南馬上就要猥瑣起來了...相信我~
ps:這幾天可能會日更,激不激動?想不想拍扁我!
對了,我非常難得地在這裏深情呼喚,給留個言讀書閣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