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是奸情滋生地
反派女王
“過敏?我手上倒是有幾個偏方,靈得很。”冷意狀似關心至極的開口,女人有點不屑,笑容愈加輕蔑,隻覺得冷意大抵是要熱臉敷她的冷臀。
“女人啊,最需要保養的除了臉,就是一雙手了,既然臉已經成了這幅樣子,沒得救了,那這手...可千萬要保護好了。”冷意猛地出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力道很大,鉗製得也牢,女人掙脫不開,任由她翻來覆去地打量,話語輕而慢,當下聽起來,嗤意濃濃。
“冷小姐,請你放手。”大約是被捏得疼了,又或是冷意紅唇白牙咧著笑的模樣有點嚇人,女人略顯驚慌地開口,戴著黑瞳的眼睛瞪得老大,瞳孔小過一般人,顯得白珠越多,有點像是翻了白眼。
似乎感覺到她身手控製不住的微顫,冷意緩緩鬆了手,正好一旁的工作人員過來,說說開機儀式已經準備妥當,請兩人過去。
眾人焦灼的目光讓一貫皮厚無比的冷意有點吃不消。這裏所有的人,連個路人甲都是SEE的,唯有她一個人,稱得上是外人,加上她的情況其實有那麽一點一步登天的味道,便越加有了聚光的效果。
“冷意!”這樣熱情得如同舊識的熟稔態度,冷意的眼皮隨即一跳,衛崇清已經走到她身邊。
“衛崇清。”冷意刻板有理地同他打招呼,是與他截然不同的冷淡。兩人也確實不算很有交情,不過是一部《夜未央》,女人大戲,男人擦了個邊而已,然後各奔東西,沒有一星半點的交集,如果非栽贓有那麽點不得不說的事,大概就是兩人曾經的那個年度最不般配情侶組合,還堪堪上了雜誌。
“才幾個月沒見,怎麽這樣客氣了?”衛崇清伸手想搭上她的肩膀,冷意一個側身,腳跟踩到了身後那人。
“還是這樣冒冒失失的。”一雙手扶住了她有點失衡的身體,帶著點磁性的聲音幾乎從法頂傳過來。
冷意弗一站穩就想脫離他的懷抱,甘陸卻並沒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強硬地將她轉過身,修長的一雙手將她脖子上鬆開的絲巾紮緊,動作溫柔中透著幾分曖昧,旁人紛紛側目,神色各異,唯一擋不住的通點大約就是震驚。
“師兄?”見著甘陸,衛崇清顯然是意外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大潘不是說今天趕不回來嗎?”
“這是和暖暖的約會,怎麽能缺席?”甘陸從眼角到眉梢都釀出幾分溫柔,與淩厲的外表竟出奇地融合。衣衫風塵倒是掩蓋不住,黑色的風衣領口微敞,腰帶也散開了,越加顯得瀟灑不羈。
冷意在肚子裏翻了個白眼,隻是手腕還捏在他的大掌裏,甘陸從不是手下留情的人,即使反抗的人是冷意,結果也一樣,越掙紮捏得越緊,她幾乎能聽見自己骨頭摩擦的聲響。
“冷意,時辰快到了,導演讓我請你過去,劇組邀了高人算過,說這頭香需要你來上。”大約是瞧見冷意的眉頭幾不可查地蹙起,衛崇清突然開口,打破兩人的僵持。
“走吧。”甘陸的手掌劃過冷意的手腕,姿勢由抓變成了牽手,不算白皙的手腕留下緋紅的一整圈,落在衛崇清眼裏,微微垂下眸子。
眾人的視線一眨不眨,毫不掩飾的□裸,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天王入行十年,比小蔥豆腐還要清白,半點緋聞都沒有過。而當下,的確像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冷意正端著又粗又長的香,麵前是頂大的香爐,身後幾乎涵蓋了劇組所有人。聽說這頭香本來是輪不到冷意的,原來的首選是片子的女二號鬱苒。
作為SEE不可撼動的一姐,鬱苒無論是氣魄還是名聲,都是放眼整個圈子無人能及的高度。
這頭香有那麽點花魁的意思,若是鬱苒來上,自然沒人會吱一聲,可若是換成了這裏最沒有名氣的冷意...她隻覺得背脊上已經被視線戳出幾個大孔。
一鞠躬都還沒有下去,咆哮的轟鳴聲震了全場,引得所有人側目。寶藍色的跑車堪堪停在為了上香而架起來的台子下麵。
開機是最挑時辰的事情,這一打斷,有點像是攪局,助理接了導演吩咐,隻道不管是哪路神仙統統給請出去。
助理還沒來得及走下台階,車子上下來的人就讓他不敢往前。付沂南米白的襯衣搭著深藍的格子褲,咖啡色的背帶細得架不住褲子,隻有裝飾的作用。
付沂南走到副座門口,非常紳士的九十度躬身,伸手拉開副座的門,大約是不常做,姿勢僵硬。
有點像電影特拍鏡頭,從腳開始,女人纖細的腳踝,襯著銀色的高跟鞋隻能說完美。亮皮的九分褲,白色半透明的襯衣搭著一條棕色的圍巾,氣質斐然。
“馮導,我來晚了。”女人開口,聲音幾分溫柔幾分優雅,骨節分明的手撩撥長發,“還來得及上頭香嗎?”
鬱苒走近冷意,比她高了約莫一指。雖然鬱苒的鞋子有點恨天高的感覺,但是冷意的也不算矮,最多兩三公分的差距,到底還是鬱苒高人一籌。
“鬱苒,我還以為你趕不及了。”馮導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頭香已經在冷意手裏的事實,目光掃向冷意,他挺欣賞冷意,卻並不代表他願意得罪鬱苒。
吉時在一點一滴地流逝,大家都有點著急,雖然開機上香是走形式的慣例,但誰又不想有個不吉利的的開頭。
鬱苒楚楚的一雙眼望向身側,付沂南一直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將視線停留在幾步外獨自一人拿著燃了一半的香傻乎乎站著的女人身上。
冷意似乎也有點不耐煩了,香灰掉下來落在手背上,有點燙。“鬱小姐,既然你來了,這頭香,當然應該是你來上。”說著便將手裏的一炷香遞給鬱苒。
鬱苒也不推拒,當之無愧的姿態擺得十足。“聽說頭香不能換手。”付沂南突然開口,在鬱苒觸上香柄的前一刻。
“對對對,頭香不能換手。”馮導恍然一般,“鬱苒,我這第二柱沒關係,你來上。”把香塞進她手裏,總算是解了圍。
冷意睨了付沂南一眼,又將視線對上鬱苒,鬱苒笑容依舊溫和,甚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冷意避無可避,最終還是把這一炷好事多磨的頭香插進了香爐裏頭。
“付少,我的包落在座位上了。”鬱苒小手搭在付沂南的肩頭上,似乎想要踮起腳,奈何鞋子已是腳掌的極限,付沂南毫不遷就地站直了身體。
“鑰匙。”付沂南扯了扯嘴角,發現沒能擠出一個笑容,麵色還有點發沉的跡象。鬱苒隻知道付沂南不怎麽懂憐香惜玉,這回真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是有點小小的失望,接過鑰匙轉身往車子走。
付沂南的視線黏在幾步外那一對男女身上,天王正上了香,已經走到冷意身旁,兩人不知道再說什麽,冷意背著他,一點也看不清表情,而天王,不怎麽有表情的臉孔上難得揚起一抹笑,付沂南不能猜他們相談甚歡,卻也一定沒有他曾以為的劍拔弩張。
“我先走了。”付沂南瞧得氣血翻騰,抓過鬱苒手心的鑰匙,離開前突然與冷意的目光撞上,他眼珠子一轉,將身前的鬱苒拉近,俯身湊到她耳邊,其實隻是簡單的再見兩個字,熱氣吹在她臉頰上,鬱苒麵色微紅。
劇組眾人突然覺得這片子倒不如當下的場麵更加好看。天王在SEE幾乎坐了七八年一哥的位置,鬱苒這一姐也有三四個年頭,兩人一直是圈子裏公認的金童玉女的最佳組合。
隻可惜天王誌不在此,對感情問題一直看得極為寡淡,雖然是最著名的官配,卻全然不放在心上。而鬱苒卻不同,有不少自稱知情人士的透露,她其實對天王一直是芳心暗許,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可當下的情況,有點詭異。據說付少過去一年已經收斂了那花得不著邊際的心,其實是為了鬱苒嗎?而天王的故人舊識,真是不怎麽出挑,風塵味一陣一陣的濃烈。
眾人熱血沸騰,在圈子裏混久了,再單純的人,也必然會被八卦附體,隻覺得往後幾個月大約都有好戲可看。
冷意瞧見付沂南微微揚眉,冷意撇開眼,擺出一副無視的姿態,心裏卻是沉悶悶地壓抑。“聽說SEE想簽你?”天王身手擺正了冷意的腦袋,有點強迫的意思。
“你沒聽說我拒絕了嗎?”冷意有點心不在焉。“不想做我師妹?”天王笑起來,穿過冷意的發頂,隻瞧見付沂南氣急敗壞的臉。
“師妹?”冷意眯起眼,“你大概忘了,我才是周泰年的第一個徒弟,論輩分,你該喊我一聲大師姐。”片刻,她又自顧自地笑起來,譏誚橫生,“對了,你被逐出師門了。”
“其實,在不在周泰年門下都無所謂,我也沒有什麽可學的了。”天王笑容羈傲,“畢竟,我不是付沂南那樣的廢物。”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受王今天挺給力,我隻刷了十來遍就成功了~\(≧▽≦)/~
這貨是女二號嗎?誰知道呢...
有人覺得付沂南很沒有(PS:親媽也這麽覺得,不然親媽幹嘛老是借天王的嘴罵他廢物),但是這貨善良...真的...二貨大多善良╮(╯▽╰)╭
他會爆發吧,(⊙v⊙)嗯...誰知道呢...高?潮快要來了吧...誰知道呢...
最後,更得又慢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