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果然與舒家有關

那天之後就聽聞尚羽澈大病了一場,不間斷地發著高燒,尚羽夫人請了多少大夫和道長前來查看都沒有用,眾人都是紛紛搖頭,且口徑統一,一致認為是尚羽澈將自己困了起來,要是他不勇敢出來麵對,任何人的治療都隻能是表麵功夫,治標不治本。

尚羽澈的這一病,可把尚羽家裏人愁壞了,他母親整日以淚洗麵,下人們路過都不敢大聲走路,生怕惹得夫人一個不高興,自己的小命就丟了。

鬱鬱寡歡的人也不隻尚羽家,還有一個侯川,從那天以後尚羽柔就被勒令不得出府,也不知道是因為有她大哥那個前車之鑒,還是他家裏人聽見了有關於她的什麽風聲,總之就是不讓小丫頭再出來跟侯川鬼混了。

侯川這才百無聊賴地跑到國公府,跑到許清河麵前長籲短歎。

許清河在書房念書,他就坐在一旁的棋盤旁,無聊地玩弄著棋子,一聲接一聲地歎氣。

許清河覺得這人可能是腦子壞掉了,也可能實在是太煩了,他從書中將頭抬起來,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侯川仿佛沒有聽到許清河說的話一樣,眼神依舊空洞地盯著一處出神。

“喂……喂,侯川?”許清河站起身,走到侯川麵前,伸出手揮了揮,侯川這才緩過神來,茫然地問許清河:“你幹什麽?”

許清河不禁覺得好笑,他回問:“我幹什麽?我還想問你幹什麽呢,幹什麽在這裏一直長籲短歎的?你這樣我能看得進去書?”

“嗐,許兄你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嗎?”

許清河搖搖頭道:“我理解不了,你知道你這叫什麽嗎?你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己找罪受嗎不是。”

“你以為我願意啊?這不是身不由己嗎?”侯川翻了一個白眼。

“你看到尚羽澈的事了吧?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啊,你覺得他們家會同意把女兒嫁給你嗎?”

侯川又想起前幾日喬雨荷的事,頓時像放了氣的氣球一樣,毫無生機地趴在桌子上。

“尚羽家都是一些心狠手辣之人,我本以為他們會不大相同,沒想到,他們會京都裏那些牛鬼蛇神還要狠辣。”

侯川讚同地點了點頭,道:“確實啊。”

“不過想來也是合理的,想當初太後娘娘能從屍山血海的後宮裏麵殺出一條活路,肯定是有兩下子的,我們可不能小瞧了他們家的人。”

“那你說我應該怎麽辦?實在不行我就拉著尚羽柔直接跟她母親坦白,如果不同意我就直接死在他們家。”侯川憤憤地說。

“說什麽呢你?你以為人家稀罕你這條賤命?可能你死了都白死,居然還妄想用性命威脅。”

“那……那我也實在是沒有什麽辦法了啊,唉……看著尚羽澈那淒慘的模樣,我就想到了我以後。”

“嗯,你要不要也學他一病不起啊?”

“也有可能吧。”許清河隨手一本書就砸了過去。

“哎呦,許兄你幹什麽?”

“沒出息的東西。”

“我家裏肯定也不會同意這件事的,我和小柔……”侯川沒有再說下去,他知道尚羽柔未來可能進宮之後就已經控製自己著不去想那個調皮活潑的身影,奈何隻要尚羽柔一靠近,自己這好不容易才壘砌起來的心理防線就會在一瞬間分崩離析,最終也實在是拗不過自己的內心,侯川才偷偷瞞著許清河與尚羽柔來往的,他發現隻有跟尚羽柔在一起的時間自己才是真正的快樂,這種快樂讓人難以自拔,看不見尚羽柔的時候自己就會像丟了魂兒一般,做什麽事情都提不起來興致,滿心滿眼都是那個活潑俏皮的身影。

“這件事我也沒有辦法,畢竟我與尚羽家族的人也不熟悉,就算我出麵,人家也可能不會買我的帳。”

許清河歎了一口氣,又繼續道:“這件事你隻能期待皇帝看不上尚羽柔,然後死活不願意納她為妃。”

侯川聽了這句話眉頭緊鎖,他忽地站了起來對許清河說:“許兄,你不是與康王說得上話嗎?你不如幫我去求求他,讓他跟皇上說說,不要納尚羽柔進宮。”

許清河撫住額頭,在書房裏來回踱步。

“我說你怎麽就聽不明白我的話呢?他們兩家聯姻已定,當不成皇後還得讓她當貴妃娘娘,小皇帝就不樂意都沒幾分勝算,因為他也得聽太後娘娘的,除非他死活不娶,但是人家憑什麽成全你啊?尚羽柔進了宮,他不喜歡,頂多就是少見她幾麵就成了,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就駁了太後的麵子。”

“所以你說來說去,還是沒有辦法。”侯川又一次癱坐在凳子上。

“算了,跟你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

許清河直接將怨聲載道的侯川“請”了出去。

就在侯川走了沒多久,衛龍神秘地回來了,出現在許清河的身邊,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許清河拍了拍胸脯,長出一口氣道:“哎呦大哥,你神出鬼沒的,嚇我一大跳。”

衛龍對許清河的誇張動作不為所動,依舊冷冰冰的一張臉。

“都打聽到什麽了?”

“舒家確實在暗地裏販賣私鹽。”衛龍淡淡道。

“我靠?”許清河一拍手,果然猜得沒錯,京都倒賣私鹽這件事確實與舒烈家有關。

可是他們為什麽這麽做呢?又不差錢。

許清河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要不要將這件事查下去呢?

“對了,你有留下什麽證據嗎?”

“沒有證據,他們特別謹慎,很難接近。”

“哦。”許清河點點頭,要是衛龍這樣的都難以靠近,那恐怕別人也休想抓到把柄了,這個舒家做事還真是縝密。

“他們最近沒有什麽動作,好像是怕被人發現。”

“哦。”許清河知道,肯定是前兩天陳媛媛流產那件事引起了很多的注意,所以他們才不敢那麽猖狂的,但是過了這一段時間,避完風頭,他們肯定還會再出手的。

許清河揮揮手叫衛龍下去了,獨自一個人站在書房的窗邊,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皎潔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