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將紈絝進行到底

一連四天,

許清河都睡在了蘇謹言的房裏,而此刻,蘇謹言習慣性的搖床,至於嘴裏蹦出來的嬌吟她已經不覺得羞恥了。

眼瞧著躺在床榻上酣然入睡的許清河,蘇謹言滿腦子問號。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這位許國公府的小公爺到底是在搞什麽幺蛾子,難道京城三害之首的國公府小公爺不該是頑劣成性的急色之人嗎?

怎麽似乎有些不大一樣?

“別這麽看著我,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吃掉。”

許清河揉了揉臉,站了起來。

連睡了三天的大覺,他的精氣神已經完全恢複,三天的時間,也足夠他理清了全部的頭緒。

“少爺少爺說笑了。”

蘇謹言莞爾一笑,相處三日,她已經不害怕這位京城中人人喊打的小公爺了。

“說笑?”

許清河撇嘴,忽然,他猛的上前,在蘇謹言嘴唇上輕舔了一下,隨即道。“本少爺又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

“你當本少爺真不敢把你就地正法?”

許清河撇嘴。

自家好歹是純爺們,整日聽著蘇謹言嘴裏的靡靡之音,換個正常的爺們都受不了,別說許清河正在壯年,隻可惜蘇謹言年芳十七,太小了啊。

蘇謹言花容失色,頓時霞飛雙頰。

她沒料到三日裏一向謙謙君子般的許清河會突然來這麽一手,若是換之前,蘇謹言怕是要喊打喊殺了,不過此刻,她臉蛋紅潤,心中惱怒卻不覺得生氣。

爽!

許清河哈哈一笑,一腳踢開房門。

走出門,

“田七,田七,媽的,你死哪去了?”

“少爺,小人在。”

田七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直接站在了許清河身前。

此刻,他的震驚已經變成了五體投地,整整三天,每日兩個時辰,田七覺著自家少爺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金槍不倒小郎君了。

“少爺有何吩咐?”

“這兩日可有事發生?”

“回少爺,府裏安分的很,無事發生。”

“隻是早間侯三公子曾經親自登門,不過小人謹記少爺吩咐,沒有引薦。”田七回道。

聞聲,許清河臉色一鬆,心道你他媽總算是來了。

否則的話,再照著這麽下去,怕是自個兒不被憋死,也得化身禽獸了,真當哥夜夜笙歌,是金槍不倒了?

不過,見是不能見的,吊吊胃口再說。

“對了,今日是蘇小姐來府中的第幾日了?”

“回少爺,今日是第五日了。”

聞聲,許清河點點頭。

他雖是強搶民女,但說到底也是下了聘書的,一般來說,新婦出嫁,第五日便是回門的時候。

“準備一下,本少爺準備去建武候府走一趟。”

“讓蘇小姐也一起,來了五天時間,不去登門一趟,這說不過去。”

回門?

田七一怔,心道自家少爺是什麽腦回路。

沒聽說過啊,啥時候強搶民女還講求回門的,少爺這是又要鬧哪一出?

馬車上,

許清河枕在蘇謹言白嫩的大腿上,美滋滋的吞著蘇謹言玉指撥開的葡萄,打量著窗外景象。

“少爺其實不用和我一起回門的。”

“少爺既然知道謹言在侯府的事情,也該知道,我那個父親對我其實沒什麽感情。少爺雖然惡名在外,但謹言知道,少爺不是那樣的人。”

蘇謹言斟酌道。

田七沒想到許清河會回門,而蘇謹言同樣沒料到。

數日時間,蘇謹言和許清河相處,早就知曉這位風評不佳的小公爺人品,而蘇謹言也明白,身在國公府中五日時間,她的名聲早就壞了。

恐怕沒人會相信,一個落在了京城三害之首的小公爺手裏的女人,還會留著清清白白的身子。

“知道為本少爺著想了?”

許清河挑眉。

“少爺......”

“行了,沒你那麽矯情,真當本少爺是去回門的?建武候什麽德行,真當他值當本少爺叫他一聲嶽父,他也配?”

“媽的,本少爺當初可是下了聘書的,可偏偏這建武候府不識抬舉啊,分明本少爺娶妻要收五百擔的陪嫁,可現在連半個字兒都沒有,本少爺能不走這一趟嗎?”

許清河撇嘴道。

一聽這話,蘇謹言心中腦補的柔情蜜意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難不成,許清河這位小國公登自家的大門,是去要陪嫁的?

一念至此,

蘇謹言輕哼一聲,頓時惱意上臉。

而許清河卻不以為意。

要陪嫁,隻是一方麵,國公府在沒落,但打了勝仗凱旋而歸的老國公在,還看不上建武候府的這仨瓜倆棗。

中毒,算計,想看大廈將傾。

那也得問老子同不同意。

你們不是想看紈絝嗎,那老子就將紈絝進行到底,到時候一個個牛鬼蛇神蹦躂出來,老子就按著頭打你。

與此同時。

“當真?”

“小人不敢隱瞞啊,侯爺,許國公府的那個混世魔王朝著侯府來了,還有兩條街就要登門了啊。”

蹭的一下,原本正在小妾懷裏享受溫柔鄉的蘇萬直接站了起來。

他掉頭就朝著後院躲,生怕多呆片刻就要被抓個正著。

許國公府的小公爺紈絝成性,在京城中早有惡名,而蘇萬作為建武候當然一清二楚,要知道,前幾日的時候,自家的庶女就被許清河強搶進府。

若是之前,蘇萬恐怕要一本參到陛下手裏,定要叫許清河好看。

可沒成想,

許國公即將凱旋回朝,蘇萬卻是萬萬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老國公的黴頭,就連自己的同僚也隱晦的勸誡一二,不敢得罪。

於是,蘇萬隻能當起了縮頭烏龜。

眼下,這個混賬玩意竟然來了侯府,若是蘇萬有血性,恐怕要跟許清河拚個你死我活,隻可惜,蘇萬不敢。

“走,走,走,如果許清河上門,就說侯爺我不在。”

“不,不,不,你去,你去接待,一定要他趕快走,萬萬不能叫他在侯府中撒野。”蘇萬心思急轉,一邊往後躲,一邊對著自己的小妾李氏說道。

李氏張了張嘴。

偏在這時候。

砰!

侯府大門一顫,重重倒下。

“人呢?都死哪去了?難道不知道本少爺駕到,蘇萬死哪去了,還能喘氣兒的話,還不過來迎接本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