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改變記憶
“簡單的誤導？”
見葉楓有些聽不懂話，小兔子像是很失望的搖了搖腦袋。
“亨利這家夥，難道一點我的情報都沒有跟你說過嗎？算了，你就當做一個簡單的記憶置換吧。”
“效果比較誇張的記憶置換，能夠直接覆蓋掉對方心中的執念，但是，隻會持續一定的時間，一段時間之後，她又會恢複到原樣。”
小兔子薇洛爾驕傲的挺著胸脯，開口道：“這就是我為什麽被要求遠離一切王室的原因啊。”
“也就是說，先把顧清寒救過來，再說別的事情？那，你快動手吧。”
“這家夥還是快點清醒過來比較好，我還指望她待我走出這裏呢。”
葉楓說出這句話後，小兔子又是一陣No。
“葉楓先生，你認為我要你進來記憶治療是為了什麽？”
“這位的修為已經高出我太多了，所以幫她治療的主治醫師，是你才對啊。”
薇洛兒繼續解釋道：“隻有你又這個等級的人可以做到效果比較好的覆蓋，像我自己來的話，三天之後，覆蓋的記憶就不攻自破了。”
我?
葉楓思索了片刻，繼續問道詳細的操作。
“總之，就是咱們要像外科手術一樣精準的找到病因，然後你再混進她的記憶中，直接修改一些困住她的可怕記憶，然後，事情就暫時結束了，心魔還存在，但是不會影響她回到現實了。”
小兔子說話間兩隻手一陣變換，葉楓隻覺得時間飛速的流逝，空間和時間的關係也在調整。
場景變換，來到了一個酒樓一般的地方。
“啪！”
隻聽得一陣盤子打碎了的聲音。
葉楓可以看見，幾個喝醉了的顧客正摟著幾個衣著暴露的姑娘大聲嚷嚷著。
而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則笨手笨腳的收拾著顧客們打碎的盤子。
四周還是和之前一樣，像是夢境一般的模模糊糊的。
那個小女孩，就是被買到青樓時的顧清寒，由於年紀比較小，就被搞在了後廚幫忙。
看著衣服什麽的，也就是有了一件遮體的粗布衣裳。
她的手似乎因為常年接觸冰水，變得有些紅腫。
周圍的人似乎已經穿上了冬裝，這孩子還穿著單衣。
薇洛爾開口道：“上吧，至少這段時間裏幫她創造一個美好的回憶，你需要一個很好的形象來篡位她記憶中所缺位的那個人。”
啊？
這兔子理所當然的一句話，可把葉楓搞暈了。
“咳咳，不要讓我手把手教你啊，把孩子買回去當閨女養唄。”
“啊？”
聽到這裏，葉楓有些繃不住，不是，這算什麽治療方案啊。
“咱這算什麽治療方案啊，這不是在夢境裏一樣嗎？”
“別說話，控製你的精神，集中在手上，你就可以搞出你想要的東西了。”
我想要的東西？
葉楓看著自己的手，想了一會兒，居然十分逆天的出現了一把漆黑的手槍。
隻覺得精神力消失了不少，葉楓的元神像是在冷天撒了泡尿一般顫抖了幾下。
“臥槽！”
葉楓忍不住爆了個粗口，這特麽不是沙漠之鷹嗎？
這特麽不是修仙遊戲嗎？怎麽滾出個這個玩意兒了，難道說做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嗚啊，你真是沒有悟性啊，你變這麽一個鐵匣子幹什麽啊！”
“現在當然是要變銀子才合適啊。”
葉楓老臉一紅，趕忙再度凝聚精神。
就好像在夢裏變魔術一樣，想啥來殺，葉楓的手中多了幾枚金幣。
“草！”
捏著手中的金幣，葉楓看了看還在撿著盤子碎片的顧清寒，隻見幾個顧客像是為難戲耍她一樣，將酒水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根本不敢反抗，隻能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任由那幾個顧客羞辱。
“叫老鴇啊！你這個修士怎麽這麽不幹脆！”
葉楓被小兔子踹了一腳，然後暗罵一聲草字，將金幣在桌上一拍，怒道：“老鴇！過來！”
“你一個大男人，這麽不幹脆，我家的弄臣都比你會幫忙。”
薇洛兒顯然有些不滿，葉楓被說成不如小醜，多少有些掛不住臉，便對著晃著大肥屁股走來的老鴇說道：“那個姑娘，我要了。”
老鴇是從一片白茫茫的虛無中刷新出來的，就好像那種刷新的野怪一樣，加載了半天才對著葉楓開口道：“額，這個客人，你是想要那桌的客人讓他們的哪個姑娘嗎？”
“這……我的意思是。”
“啊？您不會是想要那個小丫頭吧，這可不行，她才十歲，您得再等一年。”
咳咳……
等你老母。
葉楓雖然很想罵娘，但是卻忍住了脾氣，開口道：“我的意思是，我想幫她贖身。”
“千兒，滾過來。”
老鴇看見了葉楓指間的幾個金幣眼睛不斷閃過貪婪的光芒。
夢境的一切都是根據顧清寒本人的意識構造的，也就是說，她認知中的一切就是如此，包括這個老鴇的形象。
聽到老板叫千兒，葉楓懷疑自己有些聽錯了，但轉念一想，這時候怕是用的是什麽渾名，像藝人的藝名那種。
“見過你家恩公。”
老鴇一把拉住千兒顫顫巍巍的消瘦小手，葉楓靜距離看著她，仔細端詳了匣五官，確認確實是顧清寒。
“見過……恩公。”
顧清寒年幼版小聲的開口，葉楓一陣雞皮疙瘩立了起來，見她眼眶紅紅的，心中泛起一陣漣漪。
“你要多少的贖身費啊。”
老鴇試探的開口道：“五枚金幣？”
老鴇看著葉楓手中的金幣一共有六枚，便試探的問了個底價。
這絕對超出市場價太多了，葉楓雖然被宰，但錢都是變出來的，給了就給了，反正做夢一樣。
頂多費點能量。
“行。”
葉楓將五枚金幣放在老鴇的手上，拉著顧清寒的手就想往外麵走。
老鴇卻笑嘻嘻的攔住兩人說道：“酒水費，一枚金幣。”
嗬嗬，葉楓有些被氣著了。
手中拉著的顧清寒也不願意走，像是畏懼老鴇一樣站在原地，就望著自己的腳趾。
“嘶~”
“行，可是我這也沒吃什麽東西啊，你們，給我上兩碗牛肉麵吧。”
葉楓用沙漠之鷹擦著腦袋，順手將一枚金幣扔給了老鴇，老鴇笑著喊道：“兩碗牛肉麵，多謝惠顧！”
葉楓拉著顧清寒在一旁坐下後，氣的直笑。
一枚金幣到手後，這老東西絲毫沒有想找給自己的意思。
一枚金幣，說的難聽點，都夠她花一年了，估計是看著葉楓打扮的不錯，想要敲詐一波。
麵端上來後，顧清寒眼巴巴的看著葉楓，卻不敢動筷子。
葉楓直接拿起筷子，將熱氣騰騰的麵條喂到了她的嘴裏，她也不敢咀嚼，但感受著葉楓的好意，加上肚子饑餓，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很好。”
老鴇親自送完麵後，笑嘻嘻的看著葉楓，心道來了個煞筆冤大頭，便繼續問道：“公子，這麵忘記問您的忌口，但這牛肉可是稀罕東西啊，大災年的，我愣是給您搞來了這牛肉，您看，這賞錢……”
“哈哈哈，賞錢？”
“我不吃牛肉！”
葉楓將手中的槍對準了老鴇的腦袋，一槍激發，剛好，子彈貼著老鴇的臉劃過。
因為顧清寒坐的比較近，葉楓沒敢一槍爆了，血漿啥的濺到了她的臉上可不是什麽好的回憶。
那老鴇卻被嚇的不清，坐在地上一直喊著：“仙長饒命，仙長饒命。”
似乎是把葉楓認成了修仙者，凡人惹了修仙者，那可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了。
見她嚇得直接尿了，葉楓問道：“我可以帶她走了嗎？”
“當……當然。”
說罷，葉楓就拉著顧清寒走出了這個地方。
世界像是加載一般，繼續變動，青樓的場景如夢境一般倒退，一個熙攘的街道出現在了葉楓的眼前。
“偶吼吼，看起來效果不錯嘛。”
肩膀上的小兔子看著世界的變換，似乎心魔的力量變得小了許多，然後這小兔子操作了一番，看了看繼續開口道：“就這樣進行下去，心魔的力量在這個事件單還不算強大。”
“你需要繼續覆蓋她的記憶。”
“繼續覆蓋嘛？”
“嗯，我努力修複，沒關係的，放開手去做，反正隻是暫時的記憶，哪怕你將她當成童養媳養，將來給她一個美好的婚約也是可以的嘛。”
小兔子在肩膀上嘻嘻嘻的笑了起來，葉楓頓時覺得這貨有些不靠譜。
“可是，這樣子時間會不會過得很快啊。”
“你做夢的時候，時間的流速是什麽樣子的呢？或許你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但是其實是做了一個夢，這種你應該也能懂吧。”
聽到薇洛爾這樣說話，葉楓深吸了一口氣，自我安慰道：‘都是為了治病。’
“走吧，跟我回家，顧清寒。”
“……家？”
“對，家。”
……
元神的力量在不斷的消耗，葉楓在這座城裏開辟出了一間小院落。
既沒有太大的豪宅也沒有什麽仆人，若要說的話，就好像一對正常的父女一般生活在了這裏。
顧清寒一開始十分拘謹和害怕，總是用一個所謂的小老婆還是什麽的的身份自居，對葉楓的每一句話都聽得格外認真，會主動的去幫葉楓穿衣做飯，但都被葉楓喊停了。
而葉楓也不好讓她這樣想，就哄騙她他們是師徒關係。
“師傅？”
顧清寒小心翼翼的念叨著這兩個字，似乎這兩個字有種讓人安心的魔力一般，葉楓一說出口，薇洛兒就感覺整個世界變得安定了許多。
“對啊，所以，你不要總是覺得自己是在白白吃我的，我是要教你修行的，以後師傅的本事可都要你傳承。”
葉楓的大手不斷地拍著她的腦袋，她也有些放下了心來。
好像電影裏的蒙太奇一般，葉楓和她就這樣生活了起來，開始創造一份從不屬於這裏的記憶。
葉楓也就教授著她一些基礎的劍法和練氣術，在夢裏修行起來，居然也能行。
帶著這個小家夥四處逛，吃城裏的小吃，買她喜歡的衣服，然後兩人一起做飯。
久而久之葉楓自己都有點懵了起來。
“葉楓閣下，你可不要自己陷進去了，你們東洲修士奪舍別人的時候，可是要將對方的過往知曉一邊的，那種東西你們都能承受，可別告訴我，你一個醫生會對病人產生感情了吧。”
“沒有，就是有些奇怪的感覺，感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當然不真實了，你每每沉溺的時候，就去看一看這個世界的裏麵，你就會看見夢境的邊境任然是一段虛無，但這位病人似乎很滿足你的醫術，咱們隻要繼續下去，就可以做到不錯的治療效果。”
“這種治療就好像安慰治療一樣，隻要暫時欺騙住她的身體就可以，身體就會自以為健康了然後醒過來。”
葉楓聽到這話後，有些沉默的坐在**。
如果要計算的話，夢裏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顧清寒也從一個小姑娘長成了大姑娘，所以葉楓才會有那種不真實感。
按照薇洛爾的說法，隻要時間進行的差不多就可以離開了，顧清寒會自動補全和葉楓剩下的記憶的。
葉楓算是替代了白海河這位靈劍宗老祖的位置，當上了顧清寒的師傅。
顧清寒也沒有加入靈劍宗，反而是從十歲的時候開啟了一段新的人生，和葉楓的關係越來越近。
葉楓一直想詢問她身世的問題，或者試探她有沒有什麽心願，好結束治療，但她卻始終不肯說。
葉楓坐在床榻上的歎息聲似乎引來了顧清寒的查看，顧清寒抱著一個枕頭小心翼翼的摸到葉楓的身旁，揉著惺忪的睡眼開口道：“師傅，你又在和兔子小姐說話了。”
“咳咳咳……”
葉楓被她稚嫩的聲音問的一陣咳嗽，但肩膀上的薇洛爾卻高冷的舔了舔毛不再說話。
“師傅……”
顧清寒小心翼翼的摸到葉楓的床邊，開口道：“顧清寒，是你很重要的人嗎？”
“額……”
葉楓有些被問住，但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動容，開口道：“當然。”
“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啊，像是顧清寒是另一個人一樣。”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千兒的時候，我娘也是這麽叫我的。”
“你娘？”
葉楓第一次聽她說起過去，便用心的聽著。
“人家是叫顧千兒的，但師傅總是時不時交往顧清寒，那千兒就改名叫顧清寒好了。”
顧清寒不是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