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遇刺
趁著晉陵官場動**,市場物價不穩,劉裕狠狠撿了一波便宜,又在自己的住宅旁邊買下一座犯官的產業。
可是自己已經決定按照王謐的安排走入仕途,開酒樓的宏偉大業劉裕是沒辦法親手參與了,可是剛買下的門麵也不能空置,於是他想到了王琳。
這段時間一趟趟跑,借口切磋廚藝,其實是考察員工。
本來今天劉裕過來是想跟王琳商議飯館搬遷的事情,沒想到王猛來了這麽一出,劉裕反而不好開口了。
......
七天後,仙客來酒樓正式開業,掌櫃的就是王琳。
在劉裕刻意低調之下,開業慶典隻有縣衙一些熟人參加,明天正式營業之後才會有盛大的酬賓活動。
由於開業時間比較緊張,王琳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搬過來,所以晚上還要回羊肉館一趟,劉裕和王猛,蒯恩一起。
王猛今天負責出麵招待賓客,一身青絲長袍,大搖大擺走在前麵,後麵的王琳看著並肩的劉裕一臉笑意,蒯恩則低調地走在最後。
“你笑什麽?”劉裕摸摸自己的臉,發現沒什麽異樣,看著王琳疑惑道。
“......”
回想起那天劉裕一臉尷尬地邀請自己來酒樓參觀。然後支支吾吾請自己擔任酒樓時的囧態,王琳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皎潔月光下,一身薄紗紅裙,月光從輕紗從透射而出,勾勒出王琳前凸後翹的身姿,再配上一臉柔美的笑容,劉裕看呆了,身下的小兄弟也看呆了。
“怎麽停下了?”王猛回頭,大煞風景。
“嗯!”
劉裕驚醒,趕緊拽了拽自己的腰帶,掩飾自己的窘境,好在姐弟兩人都沒有注意自己的身下,蒯恩又落在後麵。
“咕......”劉裕咽了一下口水道:“剛才腰帶係的有些緊了,我整理一下。”
“哈哈,裕哥兒,你是晚飯吃多了吧。”王猛不以為意,笑著轉身。
“咻,噗。”
劉裕猛然抬頭,王猛胸口中箭,仰麵摔倒。
“小弟!”
王琳驚呼,正要上前查看,被劉裕一把拉回身後。
“咻,咻,咻!”
箭雨襲來,劉裕急忙舉臂護住麵部,扯著王琳向陰影處倒退。朝著蒯恩大喊:“道恩!有刺客,快退!”
“叮叮,叮叮。”退到牆角處的劉裕渾身被紮的像個刺蝟。
“寄奴,你沒事吧。”王琳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沒事,幸虧穿了甲,不然今天就交代了。”劉裕氣喘籲籲道。
這段時間劉裕都在練武,每天為了負重每天甲不離身。撕開袍服,王琳送的金絲軟甲上插滿了箭矢,有的已經透過鐵環紮進了肉裏。
王琳看看渾身是血的劉裕,再看看街道上躺著的王猛,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焦急地流淚。
“道恩,你沒事吧!”劉裕扯著嗓子招呼蒯恩。
“我沒事兒!”
蒯恩走在後麵,王猛中箭時就反應過來,再聽到劉裕招呼,閃身就躲進了牆角,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口。
箭羽將歇,五個穿著夜行服的刺客向劉裕的方向包圍過來。劉裕忍痛拔出妨礙行動的幾處箭矢,“道恩,出手!”
“你就在這,千萬別動。”
見蒯恩已經和刺客戰作一團,劉裕叮囑一句,也起身衝了出去。
五個刺客明顯是經過正規訓練的,行動之間默契有度,劉裕每次出手,都會同時遭遇兩到三把兵器,一人格擋,另一人進攻。蒯恩也是同樣的遭遇。
不過五六分鍾,兩人就被刺客們壓縮在方寸之地,隻能背靠背進行招架。
蒯恩身上多處掛彩,劉裕有鏈甲防護,反而沒有受傷,隻是因為刺客招式厚重,被打得渾身青紫。
“劉裕已死,你們倆也下去陪他吧!”此時刺客首領見兩人已經體力不支,放緩攻勢道。
“你們是誰?”劉裕喘著粗氣,機械地揮舞著樸刀,憑借本能格擋著殺招:“為什麽要殺劉裕?”
“嗬嗬。”刺客首領一聲輕笑,盯著劉裕戲謔道:“還是做個糊塗鬼吧。”
“刺啦!”
“嘩啦啦。”
劉裕的鏈甲已經到了極限,幾個最後連接的鐵環也被一刀劈碎,金絲軟甲散落一地。
“什麽人在那?”
遠處一隊巡城兵丁,舉著火把問道。
“有刺客!”
劉裕聽見詢問,高聲應道。
刺客首領見被發現了,立馬對著劉裕舉刀大劈,這一刀勢大力沉。
“咣!”
劉裕昏昏沉沉,用盡全身力氣,近乎生命本能一般,接住了這奪命一刀。刺客首領的刀刃深深嵌入了劉裕手中的樸刀之中,金屬摩擦發出的火光照亮了整個街道一瞬。
刺客首領也被一閃而過的強光致盲,見事不可為,打了個呼哨道:“撤!”
刺客們訓練有素,幾個閃身間,就從街道上消失不見,隻留下滿地狼藉。
走到近前的兵丁認出了劉裕:“丹徒典史劉大人?”
“快,......看看他......有沒有事?”
劉裕指了指前麵的王猛,脫力暈厥。
......
“醒了,醒了!哥哥醒了!”
劉裕睜開眼睛,臧愛親正守在床邊,擔心地看著自己,兩隻眼睛腫得像桃子一樣。
弟弟劉道規抓著劉裕的手不停吹氣,仿佛這樣就能讓哥哥不再疼痛。
劉裕緩緩掃了一眼房間,聲音虛弱道:“母親呢?”
“母親勞累了一夜,剛剛去休息了。”臧愛親擦擦眼睛問道:“想吃什麽?”
“蒯恩和王猛呢?昨天怎麽回事?”
“不清楚。”臧愛親搖搖頭:“昨天你們是被巡城兵送回來的,蒯恩和王猛重傷昏迷,你脫力暈厥。”
“王猛沒死?”劉裕突然來了精神:“我記得那一箭直插心髒。”
“大夫說王猛的心髒在右邊,那一箭隻是射傷了左肺。箭頭卡在了肋骨,傷口不深。”臧愛親回道:“現在兩人都在樓下休養。”
“帶我下去看看,昨天王猛是代我受過。”劉裕正要起身,發力時牽動了腹部的傷口。
“嘶!”
臧愛親見狀,連忙按住劉裕道:“放心吧,他們兩個有最好的大夫看著,父親請了晉陵城的名醫。”
劉裕這才注意到妻子紅腫的眼睛,抬手摩挲著道:“哭了一夜?”
“嗯。”臧愛親俯身貼在劉裕的胸膛,語氣微微顫抖:“昨天回來時你渾身是血,人事不省,我太害怕了。”
“沒事。”劉裕輕撫著嬌兒的後背:“放心吧,我命硬得很,誰都收不去,老天一定會讓我和你白頭偕老的。”
“想吃什麽,我給你做。”臧愛親溫聲道。
“虎鞭。我要補補。”
“啪!”
腦門上挨了一記鳳爪。
“哥,我也要吃!”旁邊的劉道憐跳著道。
“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