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淨身了?

玄武天朝。

洛陽,皇宮。

天子寢殿內,龍榻簾帳被掀開。

女子身披寬大龍袍,內部則是空空如也,曼妙的腰肢和上滿是滲出的香汗,青絲垂於身後,清冷的絕色容顏上滿是憔悴之色。

“陛下……”

外麵的貼身女官立刻上前攙扶。

“外麵風聲可有異常?”女子開口,美眸中竟滿是帝王威嚴。

此人,竟是這玄武天朝的天子——皇甫青!

女官餘光瞥了眼龍塔上還在酣睡的男子身影,恭敬回道:“回陛下,三日來對外宣稱陛下閉關靜修,不見任何人,沒有異常。”

似乎是瞧見女官的目光,皇甫青俏臉微紅,美眸卻不由冷了幾分。

“你是否覺得朕也是不知廉恥之人?為了誕下龍嗣,竟同一個素未謀麵的男子歡合三日?”

世人隻知道當今天子聖德賢明,雷霆萬鈞!

卻不知道,天子乃是女兒身。

可登基七年,皇家無後,朝內早就流言四起!

為了天朝百年基業,又有誰知道她這三日是怎麽度過的?

三日!

整整三日!

那該死的家夥就像個牲口似的,沒日沒夜的要她。

雖說這其中有藥力催效,可仍舊將皇甫青折騰的欲仙欲死,若非為了皇室基業,她豈會這般忍受!

女官立刻跪地說道:“陛下為國為民,屬下豈敢!”

聞言,皇甫青冷哼一聲。

女官這才試探問道:“陛下,這人既然已經沒用了,那……”

“嗯,處理幹淨點。”

皇甫青淡淡的揮了揮手,似乎已經完全忘了,正是**的男子與她**了整整三日。

“陛下放心!一個流民,消失了也沒人注意的。”

……

入夜時分。

馨德殿後門,一名神態冰冷的女官,將一個麻袋扔給了兩個太監。

兩名太監也很識趣,領過賞後立刻拍著胸脯保證:“大人放心,奴才定不會走漏風聲,這就將其送出宮去。”

說完,兩人便扛著麻袋,鬼鬼祟祟的往宮外走去。

誰都沒注意,一路顛簸,麻袋中的男子竟然緩緩蘇醒了過來。

“怎麽這麽黑,我這是在哪?”

“嘶——”

“我腰怎麽跟快斷了似的,發生什麽事了?”

蘇燁醒來後,整個人都處於懵逼之中。

不久前,他剛剛穿越到玄武天朝,可還沒等他搞明白怎麽回事,便被人偷摸下了藥,而後便人事不省了。

他隻模糊記的……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春夢!

夢中女子堪稱絕色傾城,和他沒日沒夜的歡愉!

那銷魂蝕骨的滋味,甚至讓蘇燁現在都有些魂牽夢繞,著實難忘啊!

啪!

蘇燁給了自己一耳光。

“媽的都被人下藥了,還擱著**呢!”

蘇燁暗罵了自己一生沒出息,眼下最關鍵的,是要弄明白自己到底被誰給暗算了。

就在這時,耳畔忽然傳來了兩道尖細嗓音的對話聲。

“我說……咱真的要把他送出去嗎?這走過去還有二十多裏呢!”

“你說呢!這個是上麵吩咐的差事,辦砸了咱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太監?

蘇燁先是一愣。

隨後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現在在皇宮?

還沒等蘇燁明白怎麽回事,其中一名太監又開口了。

“嘿嘿……咱不是那個意思,這個你先收著。”

“你這是做什麽?”

“哎呀……都是自家人,老兄也知道,小弟我在淨身房當差,眼下就到月底了,可這還差個人,到時候湊不齊名額,我可不想挨這二十鞭子……”

“你這……”

其中一名太監掂量著被塞到手裏,鼓鼓囊囊的銀袋,這估摸著怎麽著也得有十幾兩。

一時間有些動搖起來。

“不礙事的,權當咱們送出去,他自個兒又跑回來了唄?”

“老兄,就當幫幫小弟。”

一番言語下,太監終於收起了銀子。

兩人很是默契的,扛著麻袋,掉頭朝著淨身房走去。

聽到兩人對話的蘇燁徹底傻眼了。

淨身房?

這倆廝要給他噶了?

老子是穿越之人,天命之子!

如今還沒來得及大展拳腳,先要被斷子絕孫?

蘇燁這如何能忍?

他當即拚命掙紮起來,厲聲喊道:“放我下來,否則休怪小爺不客氣!知道小爺是誰嗎,再不讓我出來,小爺我扒了你們皮!”

一番言語威脅,蘇燁自覺滿意。

小小太監,還敢算計我?

果然,兩名太監聽後臉色一變,連忙將麻袋放在了地上。

蘇燁正想說算你們識相,就感覺一頓拳腳猛然落在了身上!

“落到咱家手裏,還敢裝蒜!”

“再廢話,信不信現在就打死你!”

一通暴揍後,本就身子虛弱的蘇燁徹底老實了,隻能任由兩人將其送往了淨身房。

“怎麽著,大晚上的還要淨身?”

“徐公公,您費心!”

太監將蘇燁領到地方後,討好地給掌刀太監又塞了些好處,這才冷笑著看向蘇燁:“到了這,自己機靈點,不然就等著被打死吧!”

一直在打量四周的蘇燁,很快就陷入了絕望。

周圍看守森嚴,根本無路可逃!

難道自己真的要變太監了?

“兄弟,忍著點,切了子孫根,而後便是無窮的富貴等著咱們。”一個剛剛被淨身的男人,咬著牙勸慰道。

你他嗎還擱著PUA自己呢?

老子不要富貴!

老子就要小兄弟!

蘇燁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跟咱家出去吧,能挺過這兩天再說!”

掌刀太監將男人領出房門,末了不忘警告般盯了眼蘇燁。

此時淨身房內隻剩下蘇燁一人。

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若是鎮等老太監回來,那他的下場肯定跟剛才那哥們一樣了。

就在這時。

蘇燁忽然注意到了旁邊木架上一排排陶罐,那是太監們用來存放切下來的“寶貝”的,剛剛蘇燁就親眼看到,那男人被切下來的兄弟,放進了其中一個陶罐中。

想到這裏,蘇燁深吸了口氣,決定賭一把。

半晌後。

掌刀太監終於回來了,他瞥了眼蘇燁,皮笑肉不笑道:“還等什麽,褲子脫了,自己躺上去!”

可就在這時。

蘇燁“啪”的扔過來一根血肉模糊的東西,無比虛弱道:“不勞公公費心,咱家自己動過手了!”

掌刀太監看了看地上滿是鮮血的**,又看了看蘇燁。

怔愣失神道:“你自己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