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關小黑屋!

隔壁的禽獸行為依舊沒有停下來,我們這邊,飛哥拿來了一疊紙,說是合同,讓我們看一看。

我看了一眼,很簡單,就是我們欠了公司八十萬,要在規定時間內還上。

而欠款的原因赫然是飛哥所說的空氣費、土地費之類的。

飛哥搖頭晃腦的說道:“合同你們仔細看看,要是有疑問可以提出來,甚至不簽都可以,我這人很大度的,從來不喜歡幹強迫人的事。”

他嘴上是這麽說,可一個同事僅是猶豫了兩秒,身上就挨了幾棍子。

就說,誰敢不簽?

雖然我在心中將這群人渣罵了一百遍,可還是拿著筆簽了。

因為我怕挨打。

合同收回去之後,飛哥打了一個哈欠,慢悠悠說:“好了,我知道你們心中不服氣,不過沒關係,三天之後,你們肯定會老實的。”

當時我沒能理解這番話的意思,後來才知道,對於每一批剛到的新人,也就是豬仔,他們會先立威,再折磨,然後讓你心甘情願的幫他們賺錢。

像剛才的砍手指,就是立威,把我們徹底震懾住。

至於折磨,就是接下來發生的事。

飛哥走後,這群人渣開始對我們無差別的毆打!

主要的毆打方式就是鋼管,還會用電棍不時電你一下。

遇到反抗的,下手更重!

我也挨了一記電棍,那種感覺怎麽說呢?

有人說是全身麻,但絕對不止麻那麽簡單!

是巨疼!

很多人都體會被針紮過的感覺,有種尖銳的疼。

而電擊那一下的感覺,就好像有無數鋼針瞬間插遍你全身每一個地方!

記住,是全身每一個地方、每一寸皮膚!

就是那種感覺!

至於另外一個女同事,雖然沒被鋼管揍,但卻飽嚐了電棍的折磨。

兩個人渣輪番電她,女同事就疼的在地上打滾。

淒叫聲不絕於耳。

她的命運估計也不會好,要不是楊萌萌的美貌蓋過了她,估計被侵犯的就是她了。

出於新鮮感,這些人渣肯定不會放過她的,也就是時間的問題。

大概打了有十幾分鍾,我們所有人都老實了。

全都躺在地上,連呻吟都不敢發出來。

每個人的眼裏,包括我,都露出了深深的驚恐。

見我們都被打服了,狗腿子便吆喝我們排著隊出去。

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房門並沒有關,我扭頭看了一眼。

我先看到了門口扔著一隻高跟鞋,然後,在在房間深處,楊萌萌趴在一張高一點的桌子上。

腿上的黑色絲襪像遭到破壞的蜘蛛網一樣,被撕的不成樣子。

她的兩條腿綁了起來,包臀裙被推到了腰間,下身什麽都沒穿。

她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不知是死是活。

“看麽子?”

就因為我扭頭看了一眼,身上頓時又挨了一棍子!

感受著極致的痛楚,我的內心憤怒無比!

當時我真想和這幫人拚了,反正爹不親娘不愛的,死了就死了!

可這樣的念頭隻維持了一瞬,就被剁手指的畫麵擊潰了。

死倒不怕,就怕遭受非人的折磨啊!

想想還是老實一點吧,說不定有逃出去的機會呢!

我們幾個人被關到了一間陰暗潮濕的房子裏,那個女同事除外。

沒走多遠她就被兩個狗腿子拽走了,估計這一夜她注定難眠。

房間上方有一根長長的鋼管,高度大概在二米左右。

這群狗腿子把我們全部拷在了鋼管上,然後就把門關了。

以我的身高,雙腳還能平穩站在地上,一些個頭矮的同事,必須得踮著腳。

房間裏很黑,沒有窗戶,隻有門縫傳來的一絲光線。

地上很潮濕,不時能踩到一個水坑,還能踩到一坨黏糊糊的物體。

非常的惡心人。

僅是黑和潮倒也算了,關鍵小屋內的味道很臭!

那種用語言形容不上來的臭!

感覺能把人的腦袋熏暈。

我把T恤掀了起來,捂住了鼻子,想著過濾一下臭氣,但作用不大。

“媽的!別讓我回去!要是回去了,我一定要把丁朋宰了!在他身上砍一千刀!草他姥姥,幹他娘的!”

察覺到狗腿子已經遠去,一個同事破口大罵。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怎麽這麽無法無天?我想回家......”

一個同事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上船之前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你們也是傻逼,就沒察覺出什麽?還他媽跟著!但凡有一個人站出來質疑,我們也不會來到這裏!”

一個同事開始抱怨。

“我們是真傻啊!怎麽就被丁朋忽悠了呢?”

“要是時間能重來,我一定把丁朋揍個半死,然後扔河裏喂魚!媽的!”

“這個地方距離邊境不遠,說不定我們能逃回去呢!”

我什麽都沒有說,就靜靜的聽著他們咒罵、抱怨、後悔、渴望。

我雖然年齡不大,得益於小時候養父母的冷暴力,心誌比一般人冷靜很多。

不像現在發達的網絡環境,那時候智能機沒有完全普及,誰聽說過緬北詐騙園啊!

對於緬甸、老撾、柬埔寨這些東南亞國家的印象,就是貧窮落後。

是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無法無天的團夥。

我也想回去,但我也知道,很難。

我努力回想來時的道路,以及比較顯眼的建築物。

萬一有機會逃出去了,忘記路線不白搭了?

可來的時候大都是茂密的叢林和不知名的小路,實在記不得太多。

隻知道一直往北走就對了......

幾個同事越說越激昂,把丁朋和這群魔鬼的老祖宗都問候了好多遍。

這時,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省點力氣吧!萬一聲音把他們招來,少不了一頓打。”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屋裏還關著其他人,就在我的後麵不遠處。

我努力的注視片刻,才看清是一個和我差不多高的男人。

不過年紀看上去挺大,應該有五十歲出頭。

有了這一句警告後,討論的聲音立馬就消失了。

很顯然,我的這些同事已經被這群魔鬼打出恐懼來了。

又過了一會,一個同事小聲問道:“老哥,你是哪人?也是被騙來的嗎?”

這位老哥並沒有回答,反倒問我們:“你們什麽時候進來的?”

“今天,兩個小時前來的這個工業區。”

“一塊來的有女人嗎?”

“有兩個。”

老哥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心頭一顫。

“哦,怪不得,要是沒有女人,你們的下場比這慘多了!”

交談停止了片刻,我甚至聽到了有人吞咽吐沫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有同事顫顫的問道:“比這還慘?能有多慘?”

“嗬,你們知道水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