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落陰觀象,黑咒凶佛

如今的現場已經控製住了,我揣著兜裏的兩遝紙幣,都沒心思數,便趕緊回家。

一進家門就開始收拾行李,打算拿著這筆錢,去見女網友奔現,正好躲兩天。

剛剛的一幕幕還在我腦海中不斷浮現。

按道理來說,處理這些邪祟,雷法根本就不會顯聖。

隻有一些大禍大凶之物,才會觸發驚雷閃爍。

更讓我感到心裏發毛的是。

剛剛竟然隻有雷光沒有雷聲。

說明雷法根本就沒有發揮作用,那東西根本沒有被消滅掉。

跟著爺爺那麽多年,我從來沒見過連雷法顯跡都對付不了的東西。

而且那殘肢斷臂上,密密麻麻的刻咒,更是讓人頭皮麻煩。

那絕對不是我能對付的存在。

我不知道那老頭怎麽發的財,也不知道他在國外信了什麽東西。

我隻知道如果不趕緊離開,恐怕就要大禍臨頭了。

就在我收拾東西的時候,外麵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火旺,請問火旺是住在這裏嗎?”

外麵傳來女人的聲音,讓我感覺十分熟悉。

我小心翼翼的打開門,一個亭亭玉立的女人正站在我麵前。

雖然她麵容極其憔悴,可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正是我的大學同學,安然。

那個時候她可是我們全班都追求的校花,也是我整整暗戀了三年的人。

對於她,我也隻敢暗戀。

她的家境雖然不好,但卻十分清高,就算是富二代,她都看不上。

一度成為學校裏的高冷女神。

可從大學畢業以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甚至連聯係方式都沒有。

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而且在她身後還跟著個青年,戴著金鏈子,不知道是她弟弟還是男朋友。

“安...安然,你怎麽到這裏來了,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我看著眼前的女神,有些不知所措。

但安然卻沒有乍見的尷尬,畢竟人家可是見多識廣的女神級別。

她很自然的走進來,坐在桌前,眼中有些急切。

“火旺,我上學的時候就知道你家裏很不一般,我也知道你可能會一些東西。”

“我來找你是想觀落陰,見見我離世的父母!”

安然說著這話,便從包裏拿出了一遝現金,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這厚厚的現金,我倒是有些出神。

安然的家境不太好,而且畢業也沒多久。

就算是工作能力出眾,也不可能隨手拿出這麽多錢吧?

我看著桌上的鈔票,最終還是攥緊拳頭搖了搖頭。

若是放在平時,看在女神和錢的麵子上,這活我就接了。

可剛剛出了那檔子事,我可不想把我的小命搭上。

“安然,我這段時間身體不太方便,要不你過幾天再來吧!”

就算是麵對女神,我也覺得小命重要。

況且他背後的人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對象,人家都名花有主了,我還湊什麽熱鬧。

“火旺,今天的事情,你必須得幫我!”

安然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從包裏掏出了一個木牌。

小小的木牌上刻了一個“吳”字。

當看到那木牌的一刻,我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這是爺爺隨身攜帶的信物,一些對我吳家有恩的人,都會得到。

可是爺爺都已經死了,這東西怎麽會跑到安然的手裏?

而且我跟她雖然是同班,可從未有過交際,她又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無數的疑問從我心中湧現。

安然清澈的瞳孔,仿佛也看穿了我的所思所想。

“幫我觀落陰,帶我下去走一趟,我就告訴你所有的事情!”

安然眼神堅定,一副吃定我的模樣。

觀落陰,也叫觀靈術,討亡術。

在一些民間地方,也叫走陰或者遊地府。

簡單來說,就是帶著生人之魂,下陰界。

可觀自己的人生走向,也可見故去亡人。

隻是這種儀式具有危險性,而且禁忌很多。

可心中疑問不斷充斥著我的腦海,我真的太想知道爺爺的事情了。

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關上門窗,擺好桌椅,我與安然麵對麵坐著。

此刻的安然已經脫掉了鞋子,腳掌踩地,為的是能更好溝通。

燃起降神香,點起晃神燭。

“等會兒跟我攥緊了手掌,就千萬不要鬆手,一旦鬆手,我不保證能把你帶回來。”

我叮囑了安然一句,而後便扯起一塊紅布。

“小小方羅,遮天蔽地。”

“隱身藏魂,落陰觀象!”

我掐訣念咒之後,一揚手中紅帕,正好蓋在了安然的頭上。

隨即便雙手攥住安然的手掌,我能感受到她的顫抖。

“早早去早早歸,莫到陰間說是非。”

“莫吃陰間茶,莫吃陰間酒,莫到陰間轉得久!”

我口中不斷念誦咒語,帶著安然的魂魄便開始下地府,先去元辰宮。

可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眼前的情況,卻跟之前觀落陰的時候全然不同。

眼前一片漆黑,周圍時不時發出刺耳的尖叫,冰冷刺骨。

這裏既不是元辰宮,也不是陰間,我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就在我怔怔出神的時候,突然感到背後發冷。

轉頭一看,差點把我的心髒嚇出來。

一張詭異的佛臉正跟我麵對麵貼著。

那佛臉青麵獠牙,背後長著無數隻胳膊,還扯出一張網。

乍一看上去,處處透著佛相,但卻充斥著邪氣。

就在我正要瞧瞧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的時候。

那恐怖至極的佛臉猛地睜開了眼睛。

竟然是三眼六目,伴隨著它的一聲尖叫,流下紮眼的紅色。

我猛地回神,趕緊回歸本體,睜開雙眼。

待到意識回歸,發現攥住安然的雙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鬆開了。

此刻的安然就蓋著紅蓋頭,肩膀一顫一顫的。

像是在抽泣,又像是在忍笑。

“安然,安然你怎麽了?”

我不斷的詢問,可始終得不到反饋。

情急之下,我一把扯下了蓋在安然頭上的蓋頭。

眼前的一幕,直接讓我脊背發涼,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安然的雙眼流下鮮血,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那密密麻麻的咒文已經爬滿了她的麵孔。

最為恐怖的是。

他臉上密密麻麻的咒文,竟然與陳老爺子斷臂上的咒文,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