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戰告捷時

第十二章初戰告捷時

祁昂的雙葉刀並沒有起到作用,祁昂派去的五百人死傷過半,軍中人心惶惶。好不容易安撫了士兵,祁昂又不得不另想辦法。

雙葉刀是能抵擋一部分箭,但四散的箭依舊會傷到自己人,更何況箭雨的速度比祁昂想象的要快得多。要在短時間內想到抵禦的辦法的確是很困難,祁昂不禁覺得自己此次出征還是設想得太少了。

第二天,祁昂因為想不出辦法,心情有些煩躁,便想出去走走。他還沒出營帳就撞上一個小兵。小兵見自己撞到的是大將軍,一下子就把低下去了。

祁昂並沒有怪他的意思,隻是問道:“有什麽事這麽慌張?”

小兵連忙將一封信交給祁昂,“有人讓我把這封信交給將軍,還說裏麵有破敵之法。”

“信?”祁昂疑惑地接過信,打開看了一下,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去把彌清將軍叫來。”

這封信祁昂實在不知道是誰寫的,但裏麵所說的計策卻是十分可行的。

平息城四麵的城牆的確是很嚴密的,而被視為最為寶貝的百發百中則有專人看守,每一個百發百中都會有三名守衛看守,一天會換兩次崗,而每次換崗的時候,總有那麽一段時間守衛是無法注意到百發百中的。這個時間很短,對於那些依仗著百發百中的傲慢的守衛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可對於祁昂來說這便是他攻打平西的關鍵。

祁昂的營地距離平西城有二十裏路,其間還有一段沙地,沙地距離平西隻有一裏,隻要速度迅速,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到達城牆下。借助守衛換班的時間,越到百發百中的前方,正好可以借助百發百中擋住自己的身體,隱藏住自己。等換崗的守衛到達指定的地方,隱藏著的人就可以一躍而出,殺掉守衛,然後控製住百發百中。隻要百發百中在他們手上,守城的士兵便毫無抵抗之力。

這個方法很冒險,卻是眼前最好的方法。若在這兒繼續等下去,士兵們務必會失去士氣,滅柯談何容易。祁昂這麽說,彌清卻不覺得這個辦法有多好,他說道:“將軍,這封信來曆不明,會不會是敵軍的計策,若是如此,我們此去定是羊入虎口。”

“我願一試,若我失敗了,就將我葬在平西城下,讓我能有一日看這城池歸於敖。”雖是平淡的語氣,卻可從中聽出不可反駁的氣勢,彌清第一個站起來表示願意同祁昂一同前去,其他人也先繼站起來。

祁昂並沒有帶上所有的人,他留了一半的人馬在軍中,他不能確保萬無一失,若出了事兒,剩下的人還可以繼續戰鬥。一向緊跟著祁昂的彌清這一次被留在了營中,雖然心中多有不願意,但是彌清還是照做了。

祁昂找人算過今天的風很大,可以掀起狂沙,雖說在風沙中行走很困難,祁昂一行還是很順利的來到牆邊。為了不被發現,祁昂特意讓胡修打造了鷹爪,好借力爬上城牆。

找準百發百中的位置,十個人分別爬上了城牆,躲在百發百中前,這會兒正是換崗的時間,不時發出的笑聲說話聲掩蓋住他們的聲音,一切盡在掌控中。

換崗的人陸續到達自己的位置,祁昂觀察了一下位置,現在隻要祁昂一偏頭就會被發現,到那時自己就成馬蜂窩了。他和守衛的距離並不遠,要盡快解決他們並不難,難的是怎樣讓他們沒有幾乎使用百發百中。

祁昂看著眼前奇形怪狀的百發百中,很仔細的搜尋著最細微的地方,而後,他拔出刀割斷其中的一片竹片。在竹片擊打地麵的聲音發出之前閃到武器背後,割斷一人的脖子。而後兩個飛刀直射另兩個人的胸口,祁昂猛籲一口氣,找尋控製百發百中的機關。剛才那一下正好卡住了發射口,隻要回去修修,這十個寶貝就是他的了。

另外九個人也很順利的完成了任務,祁昂向天發了一枚信號彈,洶湧的大軍匯集到城下,開始攻城。

城中守將並不知道百發百中已被祁昂等人控製,一味的不做抵抗,發現不對頭時,城門已被撞開。一陣廝殺,祁昂的軍隊占領了平西。

為了不擾亂城中百姓,祁昂命令全軍守在外城,隻派了一部分人定時去內城巡邏。

第一場勝利帶給祁昂的更多的是對那封信的不解,如此了解如何運用時機的人若不能收為己用,日後必是自己的大敵。

在祁昂沉浸於勝利的喜悅中時,卻發生了一件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彌清失蹤了。

彌清雖說是他的家將,一直以來祁昂都以兄長的態度對他,以彌清的武功根本不會這麽輕易就被抓走。似乎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彌清是自己走的,這更讓祁昂摸不著頭腦。

彌清的確是自己走掉的,因為他看到了兩個他熟悉的人。一個人叫柏明,是瀾花的手下,他的出現引起了彌清的懷疑,所以他就跟了上去。很快的他就發現,柏明也正跟在一個人的後麵,而這個人就是祁昂日日夜夜想念著的子息。

柏明在拐了幾個彎之後就不見了蹤影,倒是子息很悠閑的在茶樓喝茶。好奇心促使他走上了茶樓。

茶香入鼻,彌清也不得不說子息現在的樣子的確是讓人難以忘懷。他的身影似乎就隱在了茶水蒸騰的霧氣中,看得不真實,卻是最真實的存在。

“你為什麽會在這兒?”最開始的竟然是這麽一句話,彌清的確是不擅言辭。

子息看了看彌清,笑著說道:“我為什麽不可以在這兒,聽說祁將軍打了勝仗,占領了這座城,很是威風啊。若是我不趁著自己還沒有為這座城而陪葬之前好好地享受一番,似乎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這不是你該有的語氣,你若想見將軍我領你去便是。”

“誰說我想見他。”子息極力否認,想走開,被彌清拉住,“將軍為你忍受了很多苦,你為什麽不肯原諒他,難道你還要像個女人似的撒嬌。”子息一把甩開彌清,怒道:“我是離的太子,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不用向誰撒嬌。他受苦與我何幹,我來這裏隻是來看一個老朋友,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跟我去。”

子息很快的離開了,他還沒有打算好見祁昂,再加上今天彌清的話,他更不知道該不該去見祁昂。

回到營地,彌清不得不麵對祁昂鐵青的臉。祁昂一肚子的火,彌清卻似乎心不在焉。祁昂雖有心為彌清開脫,但是軍中紀律不能被破壞,想了想,便打了彌清五十軍棍以儆效尤。彌清從回到營地到被打,一句辯駁的話也沒說。

被打之後,他被人抬回了帳中,祁昂便拿著藥膏過來了。彌清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打了,他隻是在想該如何將見到子息的事情告訴祁昂。他知道子息對於祁昂來說是最重要的存在,但是他更知道子息的消息會給戰局帶來多少的變數,他不敢打這個賭。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對我說?”覺察出了彌清的異樣,祁昂這麽問。

彌清不說話,藥膏塗在腰間火辣辣的疼,祁昂則說道:“你出去到底是幹什麽去的,你如果能說出來或許也就可以免掉這樣的痛苦,到底有什麽事情是連我這個做兄弟都不能知道的?”

“我見到子息了,就在平西!”祁昂的手停了下來,彌清早知道他會是這種反應,又道:“我知道你很想見他,可是如果你現在就去找他,或許他還是會躲著你,或許你可以等他想通了以後再去找他,反正他現在就在平西。”

彌清的話一方麵是在安慰祁昂,一方麵也在告訴祁昂不要忘記自己的責任。祁昂知道他此行是何目的,他也知道他已經沒有權利要求子息回到他的身邊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隻要他不來找我,我定不會去找他。”

就在祁昂保證不會去找子息時,子息走進了一間小屋,屋內一塵不染,當中坐著一人:柔順的頭發披到腰際,雙眼緊閉,雙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