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毀滅吧!累了…

等到葉驍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跟幾個美嬌娘一起被人五花大綁捆在**。

“沅沅姑娘?”

望清楚對麵燭光下的人影,葉驍不由微微一愣。

得,果然是她!

自從上次在獵屋著了越沅沅的道,葉驍就留了個心眼兒,專門研究過越沅沅的密製迷藥。

隻可惜,這東西實在太複雜了,葉驍又是個門外漢,搗鼓半天隻記住一點,越沅沅的密製迷藥裏有一股淡淡的奇妙香氣。

這種香氣可以增添食物,美酒的芳香,讓人食欲大振。

葉驍暈倒前聞到的“熟悉味道”便是如此。

“沅沅姑娘,你不是在山上嗎?怎麽跑下來了?還有,你把我捆起來幹啥?這裏麵是不是鬧了什麽誤會?”

誤會?

越沅沅一聽這話頓時來氣。

上次葉驍帶著飛豹營100人馬下山,弄死馮師爺回山之後,飛豹營的兄弟一口氣帶回來好幾個女人。

好奇下越沅沅一番詢問,竟從飛豹營口中得知葉驍在身邊留了兩個美人?

“什麽?他竟敢留女人在身邊,而且還一下留了兩個?”聽到這個消息的越沅沅頓時炸了,當天晚上便連夜下山。

聽到這裏,葉驍同樣一臉無語。

他讓那些飛豹營的兄弟帶人上山,是不想徒增殺孽。

誰承想,這幫家夥不把葉驍的用心良苦表達清楚,反倒在那兩個周員外的小妾身上嚼舌根,亂八卦。

硬把葉驍那句“她們是我的人”解釋成了“她們是我的女人”。

對此,葉驍隻想對那倆嚼舌根的家夥說一句:“你們特麽可真是懂匯報的!”

“不是,沅沅姑娘,你僅憑他們幾個一麵之詞,就做出如此武斷的決定,會不會太衝動了一些?”

你們是不知道,越沅沅剛才講述來龍去脈的時候,罵的有多難聽。

就差把葉驍描繪成整天網羅女人,**鄉裏的鄉野酷吏了。

“呸,你還好意思說?我都跟蹤你好幾天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地裏的所作所為,勾結官差,誣陷良民,攔路商旅,搶人錢財。

還……還圈養了這麽一群,一群供你玩樂的女人。”

越沅沅朝著葉驍身邊一塊兒捆綁的美嬌娘們,明明飛豹營的兄弟匯報的是兩個,怎麽一晃眼竟變成了六個?

“你,你這樣,跟我們越氏雙雄平日裏殺的貪官汙吏,有什麽區別?”

麵對越沅沅的指摘,葉驍一臉懵逼。

勾結官差,誣陷良民?

攔路商旅,搶人錢財?

“我特麽何時做過這樣的事?”

但是很快,葉驍就反應過來了。

“這丫頭說的怕不是沈心熊,跟那堆遊手好閑雇來的打手吧?”葉驍滿心無語的把事情原委解釋了一遍。

“你說的……都是真的?”越沅沅一臉狐疑。

她下山跟在葉驍身邊這些天,原本也沒啥發現。

葉驍身邊哪有女人?

定是飛豹營那幫兄弟弄錯了。

可就在今天下午葉驍放衙從草廬搬出來後,畫風就開始突變了。

先是院子裏的一群美嬌娘,跟著越沅沅又看見了葉驍帶人毆打沈心熊,攔截轎隊暴力強取銀票的一幕。

她本就因為院子裏一堆鶯鶯燕燕,憤慨不已,於是乎,就有了越沅沅自行腦補,越想越氣,用藥將葉驍他們迷暈捆綁的一幕。

說起捆人這個事情,葉驍內心又是忍不住一陣吐槽。

越沅沅把他身邊這群美嬌娘,全都緊緊的捆在葉驍身上。

葉驍感覺自己就好像環繞在一堆山巒迭起的群峰之中。

關鍵是這層疊的繩扣,葉驍總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你特麽捆人的手法是從島國片兒裏學來的吧?”葉驍完全能夠感到自己的暗器在這種強烈的觸感刺激下,漸漸開始脫離了他的控製。

葉驍雖然一臉無語,氣憤,但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沅沅姑娘,既然這一切已然說明,都是誤會,那就麻煩你先幫我身上的繩子解開一下,可以嗎?”

葉驍頓時擠出一抹諂媚式的微笑。

可越沅沅何許人也?

越氏雙雄二當家!

縱使葉驍已經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解釋了一遍,可她依舊用一種充滿懷疑的目光審視葉驍。

“我怎麽知道你剛才的話是不是騙我?”

“不是吧,沅沅姑娘,我們可是一同在山裏經曆過生死,我還為你們越氏雙謀劃了十年錢糧,你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哼,正是因為我跟你一起在山裏經曆過生死,才知道你這人一肚子鬼主意,要是我把你放開,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殺人滅口?”

不得不說,越沅沅這丫頭的腦補能力,是真強。

如今,六縣私軍已除,越氏雙雄就是這平康六縣境內最強的山野勢力。

越沅沅今夜要是有個什麽不測,明天越鴻鴻就能率領山上越氏雙雄的人馬踏平整個狀元縣。

“那沅沅姑娘你說,你想怎麽證明?”

葉驍跟越沅沅這丫頭打交道的時間也不短了,深知這丫頭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

“倒也簡單,你剛才說的那些,當事人都在場,隻要我用解藥把她們都弄醒了,挨個問一遍不就清楚,你說的救人是真是假了?”

其實,越沅沅心裏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她真正想問的並非什麽救人之事,而是葉驍跟麵前這些美嬌娘的關係。

明明是兩個美嬌娘,突然一下變成了六個?

這件事仿佛橫在越沅沅的心中,成了一道越不過去的坎兒。

關鍵是,沈心悅那張不弱於越沅沅的絕美麵容,讓她心底湧起一陣危機感。

“今日,無論如何,也必須把這個問題搞清楚。”暗自下定決心的越沅沅拿出解藥,挨個在沈心悅她們的鼻尖晃了晃。

當她們蘇醒過來,見到自己竟被人緊緊綁在一起。

一時間,幾個美嬌娘竟全都懵了。

她們明明在桌子上喝酒吃菜,吃了好好地,怎麽就讓人給捆了?

說起這個,葉驍也是沒辦法,越沅沅的秘製蒙汗藥,效果真是太屌了。

葉驍到現在都還清楚記得,張鐵他們幾個沒有使用解藥,足足在越氏雙雄的寨子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

越沅沅也是不相信葉驍會幹出這麽多喪良心的事兒,所以才提前給他聞了解藥,給他一個為自己狡辯……啊不,辯駁的機會。

“我來問你們,你……你說,你跟葉驍是什麽關係。”

眼瞅著,越沅沅在茫茫人海一下指中了沈心悅,葉驍的臉色漸漸變了古怪起來。

“沅沅姑娘,你不是要問勾結官差,搶人錢財的事兒嗎?”

“你管我,我想問什麽,就問什麽。”

越沅沅狠狠瞪了葉驍一眼,然後扭頭朝沈心悅望去:“我問你,是不是葉驍,強迫你做他的女人?”

沈心悅也是個機靈鬼,她看了看葉驍,又看了看對麵的越沅沅,心中好似一下明白了什麽。

“敢問姑娘,何為強迫?我與姐妹還有夫君在家裏吃頓飯,這叫強迫嗎?”

“什麽?夫君?葉驍,你結婚了!”越沅沅的話音一下飆升了好幾十個分貝,那堪比海豚的音浪,震的葉驍耳膜都險些破了。

倒是被綁在葉驍一旁的沈心悅,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沈心悅雖不如身邊這群姐妹見過“世麵”,但以她整天在商圈打滾的毒辣眼睛,怎會看不出越沅沅對葉驍有意思?

所以,她剛才那句“夫君”完全就是在刺激越沅沅。

誰叫她們和葉驍吃飯吃了好好的,越沅沅中途跑來給他們下藥?

還將她們捆綁起來!

沈心悅雖然不如越沅沅這般外表柔弱,內心刁蠻,但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

“葉驍,你是不是把匕首揣褲兜裏了,擱了我屁股好難受。”

剛才中藥昏迷沈心悅倒也沒啥感覺,但是如今蘇醒過來,總覺得有個硬硬的東西頂著她。

沈心悅此話一出,身邊幾位見過“世麵”的姐妹們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她們自然知道那不是什麽匕首,但又怕解釋之後,沈心悅覺得尷尬。

於是乎,大家本能的達成了一種默契。

誰也沒說話,但那一臉詭異的笑容又仿佛說了什麽。

倒是葉驍一副老臉厚皮,臉不變色,心不跳的樣子。

他正準備開口解釋(忽悠),誰知,越沅沅那丫頭竟搶先一步:“我知道,他隨身帶了暗器,上次我在後山見到過。”

這下,沈心悅那幾位見過世麵的小姐妹,臉色變得更加詭異了。

尤其是她們望向葉驍的那種眼神。

一時間,竟讓葉驍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很顯然,她們把越沅沅那句“在後山見到過”,曲解成了別的什麽意思。

但越沅沅這傻妞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剛才那句話引發了眾女怎樣的聯想。

更要命的是,為了證明她所言非虛,越沅沅緊跟著又補充了一句:“我姐姐當時也見到了!”

這下,葉驍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那幾個誤以為葉驍“姐妹同席”的美嬌娘,更是一雙眼睛瞪了滾圓。

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她們雖然啥也沒說,但是葉驍卻讀懂了她們眼神當中的意思。

“原來,東家,你是這樣的。”

也不知道是葉驍的錯覺,還是什麽,明明這是一件很變態的事情,可是沈心悅那群見過世麵的小姐妹,竟一下莫名的變了興奮起來。

“不是,不是她說的那個樣子,你們誤會了。”

葉驍原本還想解釋,誰知越沅沅竟在一旁據理力爭:“誰說不是?分明就是!我可以叫我姐姐來作證。”

葉驍忽而有一種嗶了狗的感覺。

你姐姐何止是見過?

她還死死的捏過!

可是這話葉驍能說嗎?

他不能說。

要是讓越鴻鴻知道,她與葉驍之間本能達成的默契,被葉驍單方麵撕毀協約,分分鍾提著那把幾十斤重的大刀下山來要了葉驍的狗頭。

在看沈心悅身邊那群小姐妹們興奮的目光,

葉驍心中默默湧出幾個字。

毀滅吧!

累了……

葉驍自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一直奉公守法,守身如玉,怎麽就被越沅沅這蠢女人,不經大腦的幾句話給白白玷汙了呢?

“好了,沅沅姑娘,我們不要再糾結這些問題了,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麻煩你先把我們放開吧。”

越沅沅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鬧烏龍了。

葉驍跟自家夫人吃頓飯,竟被她一個不知情的外人下藥捆綁了起來?

如今,回想起這一樁樁,一件件。

越沅沅總覺得,自己剛才下藥的事情太衝動了。

“我怎麽就不能等找他問清楚以後再下藥呢?”

可她當時見到葉驍跟六個美嬌娘在一起,是真的忍不住啊。

那感覺,就好像有一團火焰憋在她心口上,不對,這感覺跟怒火又不太一樣,有點酸酸的,澀澀的。

總而言之,那就是一種越沅沅從未感受過的感覺。

哦,對了,剛才沈心悅說她跟葉驍是夫婦的時候,越沅沅心裏也產生了這種感覺。

“這究竟是什麽感覺?我又是為什麽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在這樣一種百思不得其解的狀態下,越沅沅默默解開了葉驍他們身上的繩子。

誰知,繩扣剛一解開,葉驍猛地翻身一把將越沅沅按在了床板上。

隻見他手掌高高舉起,下一秒,就要狠狠打在越沅沅的翹臀上。

越沅沅也被葉驍的忽而暴起嚇了花容失色。

可最終,葉驍懸在半空的巴掌還是沒有打下去。

他想到了越鴻鴻手裏寒光乍放的大刀。

以越鴻鴻的暴脾氣,要是知道葉驍欺負了自己妹妹,那可就真如越沅沅所說,分分鍾砍掉葉驍的狗頭。

“做人……真是,難啊!”

“哇嗚~”

誰知,葉驍這邊剛把越沅沅放開,這丫頭居然一臉受驚過度哭了起來。

她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像剛才那麽害怕過。

麵對暴怒下的葉驍,她就好像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小花貓。

委屈,害怕,一下爆發出來。

眼前的一幕,反倒把葉驍給搞懵了。

啥情況?

我都沒打她。

人怎麽就哭了?

這要讓越鴻鴻看見了。

還不分分鍾砍了他的狗頭?

“那個啥,沅沅姑娘,我就跟你開個玩笑,玩笑你懂嗎?不是認真的那種!”

葉驍圍著越沅沅解釋了半天也沒啥用,最終,還是沈心悅把葉驍打發到了一旁,湊到越沅沅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然後,出乎葉驍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越沅沅這丫頭竟然不哭了。

而且還看著沈心悅笑了起來。

“你剛才,跟她說啥了?”

滿心好奇的葉驍上前問了一句,結果,沈心悅卻朝他扮了一個鬼臉:“這是女人之間的小秘密,不告訴你。”

無奈之下,葉驍隻能在這個問題上就此作罷。

“可惜了,好端端一桌子酒菜,吃不了了。”

葉驍望著桌上尚有餘溫的慶功宴一臉可惜,自從他穿越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還是第一次,這麽多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如此放鬆的享受晚餐。

越沅沅似乎也意識到,她那一把藥撒下去,破壞了大家聚餐的氣氛。

隻見她迅速從腰間的藥袋中掏出藥粉,在酒水,跟菜肴上輕輕灑了幾下。

“好了,現在沒事了,可以吃了。”

葉驍一臉狐疑的湊近望了一眼:“這麽簡單?灑幾下就能吃了?”

“不信,我吃給你看。”感受到葉驍懷疑的眼神,越沅沅拿起筷子,朝著桌上的菜肴每樣夾起來嚐了一口。

葉驍都來不及阻止,隻能一臉略帶尷尬的望著她:“那個……你剛才拿的筷子是我的。”

越沅沅:“???”

她望了望葉驍又看了看嘴裏含了好幾次的筷子。

“葉驍,你,你怎麽不早說?”

這個時代,對於大多數女性,尤其是越沅沅,沈心悅這樣的黃花大閨女來說,跟男人共用一副碗筷,無異於兩個人大晚上抱在一起睡覺。

眼瞅著,越沅沅一張臉都快紅到耳根了,沈心悅靈機一動。

“不就是雙筷子嗎?反正東家剛才也沒怎麽動,一直都在喝酒。”她不動聲色把越沅沅手裏筷子接了過來,然後給她換上一副嶄新的碗筷。

“快吃吧,不然一會兒徹底涼了,就真沒法吃了。”

就這樣,葉驍的喬遷宴,在經曆了越沅沅的中途意外之後,還算完美的結束了。

好在,沈心悅選宅子的時候,選的院落不僅精致,格局也不錯,隨便找了一間客房收拾出來,就讓越沅沅這小妮子住了進去。

倒是葉驍,被一群女人圍著鬧了一天,著實累了,回到隔壁院子的新家倒頭就睡。

葉驍剛一來到縣衙,就看到張鐵拿著一封請柬朝他走來。

“葉頭兒,縣裏那些主管賭檔,窯子,還有三教九流生意的地頭蛇,在勾欄二樓擺了一場酒宴,邀請葉頭兒今晚務必賞光過去一趟。”

張鐵本來是不想遞這份帖子的,但耐不住這些地頭蛇的苦苦哀求。

“勾欄二樓?”聞言,葉驍眼神中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光芒。

早在上次陳春他們組局去勾欄雅座的時候,葉驍就曾了解到,想要從雅座升到二樓,每人至少需要需要20兩銀子。

這已經是一個衙役一年的月錢了。

而且從張鐵剛才的話裏不難聽出,這些地頭蛇準備的酒宴規格顯然不簡單。

這其中的花費少了幾百兩銀子絕對下來。

“花這麽多錢,就為了請我吃頓飯?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雖然葉驍不清楚,這些地頭蛇悶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但葉驍倒是挺有興趣一探究竟。

“告訴他們,今日放衙後我自會前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