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朝堂震怖
這工部侍郎沈科簡直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直到看到趙政手上鐵證如山,他才肯磕頭認錯。
看到他現在痛哭流涕的樣子,趙政卻隻是冷笑:
“嗬嗬,朕之前說什麽來的?若你主動坦白,朕便隻砍你一人的腦袋,追回贓款,饒你全家老小一命。機會朕不是沒給過你,可是你自己不珍惜啊!”
“現如今,你坦白也晚了!你這罪行,是被朕揪出來的!豈能算你主動坦白?來人啊!即刻將工部侍郎沈科打入死牢,不日處以車裂之刑!再判處抄家滅門,家中全部錢糧,一並充公!”
聽了這話,沈科當場嚇得屁滾尿流,一個勁的拚命磕頭,磕的腦門上鮮血直流!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趙政冷哼一聲,沉聲道:
“現在知道求朕饒命了,當初貪汙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有這一天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朕若是饒了你,又怎麽向天下百姓交代?”
說完一揮袍袖,禦前侍衛便一擁而上,將痛哭流涕的沈科拖出了朝堂。
滿朝文武再度震怖!
整個太極殿上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趙政很享受此時的氣氛,他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百官的身上來回遊走,仿佛在隨機挑選下一個倒黴蛋。
大臣們感受到趙政的視線,隻覺得這視線比什麽都恐怖,趙政此刻仿佛不是大乾的萬歲爺,而是十八層地獄的閻羅王一樣!
片刻之後,趙政一雙毒辣的眼睛精準鎖定了下一個人。
“屯田員外郎許鬆,給朕站出來!”
聽了這話,站在文官一列靠後的位置上,一名身穿青色朝服,朝服的胸口位置繡著一隻白鷳的小官渾身一抖,兩腿一軟,一個沒站穩,踉踉蹌蹌的摔倒在地上。
此人正是屯田員外郎——許鬆,本是個從五品的小官,在這個大殿上,他幾乎是排名最末的官員,根本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沒想到即便是從五品的小官,也沒能逃過趙政的調查。
此時大乾天子目光如炬,死死的鎖定在許鬆的身上,沉聲說道:
“許愛卿,關於你貪汙公糧的事情,是要朕一筆一筆的說出來,還是你自己主動招認啊?”
許鬆聽了這話,哪裏還敢隱瞞,當即磕頭如搗蒜的說道:
“微臣願意招認!微臣願意招認!”
趙政看他態度良好,讚許的點了點頭,但還是不忘提醒道:
“隻不過許愛卿,剛才朕要求你們坦白的時候,你沒有主動坦白,所以就算現在招認,也一樣是要受車裂之刑,抄家滅門的,明白嗎?”
聞說此言,許鬆麵如死灰,他嘴角抽搐了一會兒,終於徹底崩潰。
淚如雨下的說道:
“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隻是個從五品的小官,這些年來即便利用職務之便,貪墨了一些錢糧,可跟那些正二品、正三品的大員相比,實在是微乎其微!微臣這些年都記著賬,貪汙的銀兩一共才隻有三萬兩、糧食也才不過五十石,還望陛下看在微臣貪墨的數額不大的份上,網開一麵,給微臣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啊……”
然而趙政聽了這話,卻是疾言厲色的說道:
“怎麽?你莫非認為自己貪汙的少,就不算貪汙嗎?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豈不聞有句話叫——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隻要是貪汙,那便是觸犯了我大乾的鐵律,侵犯了百姓的利益,朕就不可能網開一麵!朕不管你貪汙了究竟多少,是五十萬兩白銀也好,五萬兩白銀也罷,哪怕隻有五兩碎銀,貪了,就是貪了!”
說完這話,趙政一拍龍案,厲聲道:
“來人啊!將屯田員外郎許鬆打入死牢!不日處以車裂之刑!再判處抄家滅門,家中全部錢糧,一並充公!”
門外禦前侍衛龍行虎步而來,口中高呼:“遵旨!”
見到這一幕,許鬆嚇得當場口吐白沫,暈厥在地,整個人失去意識。
但趙政卻視若無睹,任憑禦前侍衛將昏死過去的許鬆拖出了大殿。
至此,趙政已經以雷霆手腕連續處理了三人!
其中有兩位都是位高權重的重臣,還有一位是微不足道的小官。
趙政這樣做的意圖,就是要告訴滿朝文武,上到一品大員,下到六七品的小官,隻要有人膽敢貪汙,那麽他就絕不會放過!
唯有如此,才能徹底杜絕大乾朝堂上的不正之風!
眼看著短短半個時辰,趙政就已經判處了三位大臣的死刑,而且俱皆是車裂之刑,手腕可謂是狠辣至極。
滿朝文武瑟瑟發抖,同時心中也生出了恐懼之感,因為這些年來,由於虞仲、虞太後父女把持朝政,以至於朝堂風氣深受其害,可謂是貪汙成風,沒幾個人是幹淨的。
眼看著再這麽下去,遲早有一天刀會砍到自己的腦袋上,一些身份不俗的一品大員便開始悄悄給虞仲使眼色,想讓虞仲這個宰相站出來對趙政施加壓力,讓他別再這麽殺下去了。
其實此時此刻,虞仲自己心裏也是慌得一批。
因為這些貪墨的大臣,無論是張兆虎也好,沈科也罷,他們所犯的事情,自己多少也有牽扯。
尤其是那個張兆虎,他所貪汙的糧食,有一半都用來打點虞仲的關係了,若非如此,朝廷怎麽可能對他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若是順藤摸瓜,最終倒黴的還是他自己,於是乎,虞仲咬了咬牙,當即上前一步,沉聲說道:
“陛下,老臣有話要講!”
趙政見到虞仲在這個時候冒頭說話,便知道他一定是來阻攔自己查處貪官的。
冷哼一聲,趙政淡淡的說:
“虞相有話請說。”
虞仲微微頷首,走到大殿中央,不疾不徐的說道:
“陛下查處貪官,老臣由衷支持,畢竟隻有清理了這些貪官汙吏,大乾才能繁榮向上,蓬勃發展。但有句話說——水至清則無魚。這朝堂正如河水,如果太過清澈,恐怕就無法讓魚兒生存了。”
“陛下,老臣以為,查處貪官一事,不宜做的太絕,否則滿朝文武被陛下殺的人心惶惶,無心政事,隻怕這大乾的江山,也要因此分崩離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