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種人，必須好好敲打
“蘇大人，就算是咱們已有猜測，但畢竟沒有證據，直接來這裏似乎也有些不太妥當吧。”
樊淼望著縣衙大堂，心中隱隱的有些沒底。
“嗬嗬，就算咱們能讓那個丁六成為我們的人證，向上檢舉，朝廷也不會拿這位縣太爺怎麽樣。”
“畢竟這事實在太小，朝廷之上都是些眼界高聳入雲的大人物，怎會對這麽一個小縣城小縣官的這麽一個小動作感興趣。”
和樊淼不一樣，蘇牧畢竟是出身於蘇家，朝堂上的那些事他見了不少。
縣官的這事報上去，非但不會引起什麽波瀾，自己乃至整個蘇家恐怕還將在朝野之中成為笑柄。
畢竟，皇上可是給了自己一個二品大員的身份。
若是連這種小事都沒法擺平，皇上隻會懷疑自己的辦事能力。
樊淼聽蘇牧說的頭頭是道，納悶的開口道：“那咱們還來這裏幹什麽？”
蘇牧回道：“對於這種人，必須要好好敲打敲打。”
“不然，若是日後他再下什麽絆子，耽擱了治水，那還了得？”
樊淼雖然心中雖然仍有些打鼓，但聽到耽擱治水，還是毅然決然的和蘇牧一同進入了萬年縣衙門的大堂之中。
大堂之中空無一人，直到走到了後院，這才看到了正和一個女子膩在一起的縣太爺周祥雲。
“咳嗯！”
蘇牧咳嗽了一聲，那女子見有外人，連忙從周祥雲的身旁抽身，跑到了屋裏。
周翔雲見被人壞了好事，正要發怒，結果看見來的人是蘇牧，這才換上了一副笑臉相迎。
“蘇大人啊，不知忽然造訪所為何事，可是遇到了什麽難處？”
周祥雲嘿嘿的笑著，似乎對蘇牧的這一趟到來早有預料一般。
隻是，沒料到會這麽快。
蘇牧搖了搖頭：“治水上的難處倒是沒有，隻是今日來到這裏，確實是有件事要麻煩周大人。”
周祥雲聽到了蘇牧這話，一擺手，眼神之中充滿了得意的神色：
“唉~蘇大人。您跟我那是何等的關係，用不著拐彎抹角的。”
“若是遇上了難處，就跟我周某人直說。”
“知道蘇大人出身名門大家，不忍心麻煩下官。”
“可若是因為這樣讓治水失敗了，下官有何麵目麵對皇上聖顏啊！”
蘇牧見眼前的周祥雲滿臉都是小人得誌的神色，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這番發言看似處處為自己著想考慮，可實際上卻是明裏暗裏的說自己是大戶人家嬌生慣養出來的。對於治水這等苦事，簡直是一竅不通。
不過，蘇牧也並未顯山露水，而是又否認了一句。
“周大人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
“今天確實是遇見了些麻煩，可到最後也算是圓滿解決了。”
周祥雲聽著蘇牧平靜的反駁，心中暗暗嗤笑。
丁六那是何等人，自己難道還不清楚？
平日裏在街上鬧出事端，幾個官差都被他弄得差點顏麵掃地。
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從小長在王府深牆裏麵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三世祖。
這定是今天在丁六的麵前吃了癟，又跑到自己府上想要個說法。
結果看著自己提前說出事情原委，不知道怎樣開口的。
正當周祥雲還要說些什麽的時候，一串腳步聲傳來。
一個官差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原本是想要說些什麽，可望見蘇牧和樊淼二人都在，又及時的住嘴，有些無措的站在了一旁。
“怎麽了？說啊——”
周祥雲特意拉長了尾音，言語之中似乎還有種期待的意思。
“這，這。”
官差眼神閃爍，言語之中似乎有些犯難。
“這兩位大人又不是外人，何故在此惺惺作態！”
周祥雲一拍大腿，略帶著怒容看向左右為難的官差。
“大人，這，哎呀！”
官差見周祥雲的樣子，也是有些急了，直接湊到了周祥雲的耳旁，似乎是在跟周祥雲匯報著什麽。
雖然不知道匯報的具體內容，可從周祥雲的臉色來看，越往後周祥雲的臉色越難看。
“滾滾滾滾滾！”
聽到最後，周祥雲終於忍不住了，直接伸手將一旁的官差趕走。
接著一抬頭，這才意識到了蘇牧和樊淼還在現場，頓時老臉一紅。
“兩位大人見笑啊，這幫狗崽子，什麽雞毛蒜皮的事都要來給老夫來匯報兩聲，回頭我真該好好的說說他們！”
一邊說著，還一邊用一種心虛的眼神看著二人。
蘇牧在心中暗笑，反應竟然如此之大，如此看來，應該已經是得知丁六之事了。
這種反應，就是準備把這事掀過去。
不過，蘇牧又豈能隨了他的心意？
正當周祥雲暗自擦汗時，蘇牧開口說道：“欸周大人，本官剛剛忽然有一件疑惑，不知可否相問？”
周祥雲的臉上滿是已經僵硬了的笑容：“蘇大人但問無妨。”
蘇牧看向周祥雲的眼睛：“我們遇到麻煩是在今日晨間，離現在也沒有過去多久。”
“周大人是怎麽知道，我和樊大人遇上了些麻煩的。”
周祥雲打哈哈道：“兩位大人治水勞苦功高，一路之上麻煩自然是少不了。至於今日之事，是早日間換班的差役聽說之後，報與我知的。”
蘇牧雖然知道是怎麽回事，卻也打了個哈哈。
“看來，周大人和這些差役們的關係很好嘛。”
兩人又尬聊了幾句，皆是沒有把這件事點破。但周祥雲那邊，應該也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小祖宗，多半是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指使的了。
隻是礙於某些原因，這才沒有說出來。
三個人之中，隻有樊淼聽得是雲裏霧裏。
“蘇大人，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樊淼在一旁說道，“您剛剛說，有事情要周大人幫忙。”
“對對對說正事！”
要是其他的官員和百姓上門，自己是千不情萬不願幫他們什麽忙的。
可現在，自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問問，蘇牧想要自己幫忙幹什麽。
畢竟，自己有把柄在別人的手上。
蘇牧點著桌子，有些神秘的說道：“周大人，我們這次來到這裏，就是來尋找一件東西。”
“本縣往前五十年的水誌。”
“水誌？”
周祥雲聽罷，瞬間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