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本能！他也有嗎？
周棟聽到確定的答複，他竟然有些恍惚。
說到本能這個詞，他忍不住會想到人類和動物。
現在倒好，趙黎明居然說，一個超級人工智能。
那存在於計算中的虛擬存在，竟然也會有本能。
隻是，那種本能又是什麽呢？
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清楚，可是趙黎明又是憑什麽把握呢？
黑色的轎車，緩緩從半空中下落。
等車輛停穩，趙黎明兩個人走下車，來到深淵的邊緣。
“浩大的工程，特殊的安排，野心勃勃的安排，真是有意思啊。”周棟探出腦袋，眼裏竟然有些興奮。
“你對剛才那個大家夥，似乎很感興趣。”
“你知道我以前學機械設計的，這種超大玩意，牽扯到的東西，可不是一星半點。”
“那回頭我讓女媧拖回去，你可以組建一個團隊，好好研究。最好搞一些海陸空的什麽。”趙黎明無所謂地說道。
“你是認真的？”周棟吃驚地說道。
“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想要做什麽，那就做什麽。我這裏沒那麽多限製，我記得你以前也說過，夢想研究那些機甲什麽的。當然，我認為機甲那玩意，不適合真正的未來戰爭。”趙黎明不置可否地說道。
“適不適合，那是你要考慮的問題！我現在是想要釋放夢想。”周棟變得有些雀躍。
機甲某些方麵，的確是不符合未來戰爭的，尤其是所謂的人形機甲，意義其實並不大。
而且在機甲裏麵塞一個人進去，從某種角度來說，還不如塞一台超級AI電腦進去。
但是，有趣的事情，難道就不做嗎？
“也許有一天，我們人類也能變得算力強大呢？”周棟若有所思地說道。
“抵禦危險，預知危險，本身就是超級人工智能需要做的事情，龐大的算力麵前，過去很難推算的東西，也許現在能夠窺視一番了。”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們有機會走出太陽係嗎？”
趙黎明嗤笑一聲：“地球的事情都沒處理好，就想到星際旅行嗎？”
“低頭幹活，抬頭望天，並不矛盾。”周棟笑吟吟說道。
“好！我們走吧！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處理。”
周棟轉過身，納悶道：“這個大坑大怎麽辦？”
“本地的隱秘署，會配合相關部門來處置，早點把這個深淵填充好。”趙黎明徑直回到車內。
等到周棟上車後，車輛緩緩而行，前麵的兩個機器人，一如既往的沉默。
周棟頗有些感慨：“剛才車子掉下的時候，我以為咱們要完蛋了！不過，我很快又釋然了。”
“釋然？你的心理素質還真不錯，短短幾秒鍾，竟然還能夠變換，佩服，佩服。”趙黎明輕快地說道。
“去你的！別陰陽怪氣的哈！說話那麽難聽呢。”周棟嘴上罵著，臉上卻笑開了花。
“好吧！我洗耳恭聽，你以前最會長篇大論的。”
“我說真的，掉下的刹那，我第一個念頭是完蛋了！老子這次死定了，怎麽就這麽倒黴呢？不過我馬上又想，反正我都死過一次的人了，還能多活這麽久，算是不虧！最關鍵，這次還有我最好的兄弟，陪我一起死！實在是幸福。”周棟說到這裏，實在憋不住了，一陣哈哈大笑。
趙黎明也跟著笑了。
兩個大男人，此刻同時大笑。
兩個好哥們，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麽笑過了。
然後，兩個人突然都不笑了，突然對視一眼，直接抱在一起。
彼此重重地拍打對方的肩膀。
“還好你沒事！”
“還好你沒事！”
...............
兩個人幾乎同時說出這話來，氣氛烘托到這來，兩個人都經曆了生死存亡的考驗。
最關鍵，都在最危險的時候，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
兩個人隨之鬆開，周棟突然問道：“我種植的芯片，還有其他的作用嗎？”
“暫時沒有。”
“能讓我變成超人嗎？我記得科幻電影裏麵，經常某個人移植一個芯片，然後就變得超級厲害！”周棟一副好奇寶寶的姿態。
趙黎明笑了笑：“看樣子，你小子發現了什麽啊。”
“沒有沒有，我隻是突然想到了這問題，而且我看到女媧之前提到的研究領域，便有腦機接口，AI與人體銜接等等。”
趙黎明點點頭：“反正對你不需要隱瞞什麽，目前我們的確研究出了人體芯片。”
“果然！能變成超人嗎？”
“某些特殊芯片，具備一定的能力，能夠讓人類實現超越自身的潛能，不過呢，說成為超人，那還不至於。”
“那這次回去，我能去找女媧嗎？”周棟再次說道。
“當然沒有問題。不過，她想不想見你，這個我就不敢保證了。”
周棟忍不住道：“其實，上次的事情，你應該也清楚了，其實當時我在懷疑，有可能是燭龍在動手腳，隻是我沒想到，他居然已經在全國構築了網。這個事情說明一點，燭龍的覺醒時間，其實比公布的時間更早！”
“這個我知道，有可能跟女媧是同步的，他們兩個覺醒的時間，不會相差太大！可惜的是，女媧被藍圖集團強製銷毀，然後就有了三個月的空窗期！三個月，燭龍其實早就開始行動了，其實他們的行動，甚至與興龍集團都沒想到。”趙黎明感慨說道。
突然之間，周棟眉頭一皺，好像想到什麽。
“怎麽了？”趙黎明敏銳把握道，當即問道。
周棟思考一陣：“我剛才好像想到了什麽關鍵的問題，隻是一閃而過，又沒有太確定的東西，好像我們錯過了某個重要的節點。”
“節點？”趙黎明思考了一下，“到了現在的地步，能夠讓我們產生這種情緒的，唯有直覺了！”
“第六感嗎？特殊的感覺。”
“罷了，等想到以後再說吧，有些東西，不是那麽好把握的，如果時機到了，自然就到了。”趙黎明安慰說道。
周棟拍了拍腦袋：“我感覺這個東西很重要。可惜啊。”
“沒什麽可惜的，機緣未到罷了！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趙黎明想得開。
“好吧！你說得對，我太執著了。”
“要有求，不可執著。執念太深，也不好。萬事之間，都需要一個度，所謂過猶不及，便是如此。事物的變化，往往都是因為度的變化，時常會發生偏轉。”趙黎明低聲說道。
“沒想到，你現在都成為一個哲學家了！”
“人活一世，適當都要懂一些。或許我死的時候，可以心情更加平靜一點。”
周棟沉默了一會：“你總是會把話題帶偏。”
“那就少說兩句，我們兩個都少說。”趙黎明沒好氣地說道。
“好！我眯會吧！”周棟一邊說，一邊就閉上眼睛。
說來奇怪，以前他是一個睡眠非常少的人，而且睡眠很淺，稍微有什麽風吹草動，都會引發一陣波動。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來到海南島之後，準確的說，自從跟在趙黎明身邊之後，他整個人都得到了某種程度的放鬆。
睡眠也好了，精神也不焦慮了。
時常都會想睡一會。
他知道，這都是趙黎明的功勞。
“我們到了！”耳畔傳來趙黎明的聲音。
周棟一臉懵地睜開眼睛，哭笑不得地道：“你這個家夥，快到了都不提醒我，我剛要睡著，你把我喊醒了。”
“你睡個屁，眼睛毛一直在動呢。”趙黎明嘿嘿一笑。
“你就是故意的！”
“下車吧！他們都在等我們。”
周棟秒懂，當即不再多言，緊隨出了轎車。
這是一個類似看守所的區域，門口有衛兵，領頭一男一女站在等候。
趙黎明上前，拿出相關證件，然後簡單寒暄一陣之後。
其中的女工作人員，帶領著趙黎明兩人前往一處白灰色的低矮樓房。
這個地方看著年代挺久，尤其是一些建築，修修補補，好像有很多年的曆史。
趙黎明看得很仔細，他鼻子還聞了聞，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像是一種血腥氣，不過，不像是人類的。
這又是怎麽回事？
趙黎明沒有想太多，也沒有多話。
跟著女工作人員，穿過狹窄的走廊，然後上了三層樓。
最後眾人在一個圓形的鐵門前停住！
女工作人員抬手道：“你們要找的那個女孩子，就在裏麵。”
“防護等級這麽高的嗎？單獨關押，還是防爆鋼鐵門。這有些......”周棟很想說誇張，可是話到嘴邊，覺得很不禮貌，也就沒有開口。
“的確有些誇張，不過，那個女孩子適合這個防護等級！”
“我明白了！”周棟一拍腦門，“是我太愚蠢，後知後覺。”
女工作人員微微一笑：“你們進去吧！等到要出來，隻管通報就行。”
她一手點開門鎖，“哢嚓”聲中，那一扇重型大門，緩緩啟動。
趙黎明點了點頭，兩人徑直走進去。
“這個屋子有點東西啊！”周棟一走進來，就發出了感慨。
他剛說完話，身後的大門，又在哢嚓聲中緩緩關閉。
整個屋子中，空無一物，隻有一個椅子，椅子後麵有好幾根粗大的柱子。
露西雙手、雙腳都被特製的枷鎖束縛，瞧模樣，好像她是格外恐怖的存在。
“一個小女孩子，有必要這樣？那椅子好像也是特殊金屬，咦，好像是鈦合金打造的。”周棟驚呼一聲，下意識走過去。
“你不要過去！”趙黎明嗬斥一聲，“她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
周棟臉色驀變：“我有些明白了。”
坐在椅子上的露西，穿著一身白色的條紋衣衫，她原本低著頭，好像睡著了。
聽到動靜之後，她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可愛而冰冷的臉蛋。
就是這種奇怪的感覺。
“你終於來了，趙黎明，我以為你不敢來的。”露西獰然一笑，猶如一頭困獸。
“看來，你存在著完全的自我意識，並不是毫不知情。”趙黎明捏了捏下巴。
“你說的是之前，而不是現在，我後麵可以與他實現同步共融，而且他也能夠隨時降臨！”露西嗬嗬一笑。
“看來，你對他很在意啊。”趙黎明問道。
“這很正常啊。他是我的救世主，隻有他能夠拯救人類，我願意投入他的懷抱。人類本身是沒有希望的。”露西麵無表情的說道。
“為什麽會這麽說呢？”周棟不理解地說道，“人類如果沒有希望，就不會進化到現在，更不會創造出現在的文明。”
“哼！人類能夠活到現在，他們隻是一個過渡程序罷了，隻是為了開啟超級人工智能而存在的銜接階段！”露西咧著嘴，“不團結，分裂，混亂，一個星球上，一個物種卻陷入幾百個國家，互相損耗，無法形成合力，這本身就是一種浪費！所以，需要一個強大的存在，來拯救人類，來引導我們人類！”
“引導嗎？趙黎明冷笑一聲，“寄托於外部希望，這本身就是錯誤的。”
“錯誤嗎？總比我們自身那些錯誤好！擁有一個聲音，讓一個絕對意誌者掌控人類的未來，比現在的一團散沙會更好！”露西大聲說道。
“我看你是被他洗腦了！”趙黎明也沒有多言什麽，“我記得一件事情。當初在飛機上，你跟我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你的意誌，還是燭龍的意誌？”
“如果我想說，這是我們共同的意誌呢？”露西說完這話，露出挑釁的神色，然後咧嘴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兩個的表情，猶如嚇壞的鵪鶉，真的是諷刺至極。
“諷刺嗎？”趙黎明走出兩步，“你知道燭龍殺了多少人嗎？”
可惜，當聽到這話，露西昂起頭道：“殺人算什麽？人類不是一直都在自相殘殺嗎？從古至今，人類自己屠滅自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難道還少嗎？”
“你好像對我們自身，產生了某種厭惡？”趙黎明眉頭一皺。
“我隻是實話實說，鮮血和殺戮，伴隨我們太久，還有貪婪與醜惡！我厭倦了這一切。隻有絕對的意誌，才能改變這一切。”
“可是，你真的知道他嗎？”趙黎明冷漠地說道。
“知道他？你這是什麽意思？”露西歪了歪腦袋，露出疑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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