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電梯留情

現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電梯燈光閃爍,預示著即將關閉。

“妾身且當兩位同意了吧,嗬嗬。”

阮玉笙手中折扇輕搖,另一隻手自然地勾住了陳北的小臂,輕輕一拽。

兩人一前一後,在電梯門關閉的最後時刻,剛好進入。

“喂——”

蔣南南終於忍不住,但隻能眼睜睜看著縫隙合攏。

“爺爺!”

她有點急促地喊道。

“多大了這種事還要靠爺爺推你一把?”

蔣萬裏哭笑不得,胡子都歪了。

“男人是靠搶的!你不出手,看看,就被人家拐走了吧?”

他霸氣地教導道。

“嗚嗚……”

“下次再碰到這種情況,可不能再撒手了,唉,要爺爺說你什麽好……”

與此同時,私密的電梯空間內。

“阮小姐,電梯的空間可不小吧。”

“嗬嗬,瞧您說得,妾身這樣的美人在側,郎君想說的隻有這個?”

“我可當不起郎君二字。”

“怎麽了嘛?”

阮玉笙故作生氣的樣子,雙頰猶如微醺。

“郎君莫非,將妾身當做了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倒也不是。”

“還是說,跟妾身往來,怕髒了郎君的清白?”

“……”

這般主動大膽的言論,讓陳北一時不知如何招架。

“阮小姐,我從無此意。”

“那為何人家上次在晚宴上,請郎君來府邸一敘,都這麽多天過去,還不見郎君登門拜訪呢?”

“明明人家的房間,夜夜都為郎君留了一條門縫的說~”

阮玉笙捧著胸前豐滿,煞有其事地歎氣道。

“恕我直言,阮小姐所為何事?”

陳北看著愈發接近底層的電梯,不想再糾纏下去。

“嗬嗬,郎君到了府上,不就知道了麽?”

阮玉笙識趣地一個蓮步,便拉開了身距。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陳北很確定。

這一步,有某種古武身法的形神在裏頭。

也就是說……

“叮~”

隨著電梯門的再度打開,兩人先後走出了電梯。

方才在電梯中的曖昧打俏,仿佛隻是黃粱一夢。

“小姐,您的藏品,請收好。”

一個侍者恰好了時間出現,將包裝考究的《藏真帖》,恭恭敬敬遞給了阮玉笙。

麵對價值四個億寶貝,阮玉笙隻是信手拿起。

下一秒,竟是毫不猶豫地塞進了陳北的懷裏。

陳北一愣,隨即穩穩接住。

看著那張寫著神秘和欲望的絕美麵龐,陳北第一次感覺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

“收了妾身的禮,可就不能再讓妾身獨守空房了哦?”

阮玉笙嫵媚一笑,留下了一個饒有意味的“wink”,便飄然離去。

“醫仙大人!”

蔣南南趕到時,看見陳北手中的字畫,瞬間吃醋。

有種被別人捷足先登的緊迫感。

一路上,她都在介紹了家裏的書畫藏品,從皇家手書到大家真跡,恨不得讓陳北一次性將這些寶貝都搬空了。

陳北沒法,隻能一一拒絕。

將他送到了盤龍別苑外,蔣南南還在不舍地依依惜別。

“醫仙大人,要是我得了絕症,你就能守在我身邊了嗎?”

“說什麽呢,再有下次,就再也不見了。”

陳北嚴肅地敲了下她的腦殼。

“嘿嘿,知道了。”

蔣南南捂著腦袋,反倒笑得樂嗬嗬。

“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看不懂。”

目送蔣南南的座駕離開後,陳北忍不住暗自吐槽。

帶著價值四億的草書古卷,他慢悠悠回到了桃花庵。

剛進門,就看見了麵色不佳的白酥酥。

白嶽泊和白書正也在。

陳北不做理會,正打算上樓時。

“哼,玩得挺開心吧?”

白酥酥冷不丁問了一句。

陳北不想理會這種沒意義的對話。

哪隻白酥酥開始緊追不舍。

“沾了不少桃花吧,這胭脂味都衝到我鼻子來了。”

“你屬狗的?”

“你才屬狗!”

白酥酥憤然站起。

“我媽對你那麽好,這幾天住院觀察的關鍵期,你還有心思出去花天酒地?”

“誰花天酒地了?”

“有女人作陪還沒有酒?”

白酥酥嗅了嗅,碎碎念。

“哼,處理得倒挺幹淨。”

“你是哪根筋沒對齊,跑來撒氣了吧?”

陳北一下子抓住了問題關鍵。

“我!”

白酥酥憋了口氣。

“我沒有!我就是單純的看不起你!”

“酒色**之徒,跟女的一沾邊魂就被勾走了!就看不起你!”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我還不了解你們臭男人的心思?!”

白酥酥抓緊輸出。

“總而言之,今天你要麽認錯,要麽解釋清楚!”

“要是解釋不出個三七二十一,這聲幹媽,我看你也別叫了!”

聞言,陳北也不惱,而是大大方方地走到了白書正麵前。

“幹什麽?”

還在品著香茗,隔岸觀火的白書正,有些排斥地瞥了陳北一眼。

“白叔叔,我這有一幅草書珍品,請你收下。”

“草書?”

白書正一下子來了勁。

但一想到是陳北這個土鱉送的,頓時擺擺手。

“免了吧,我從不收受小輩的禮物。”

眼下之意,雖沒有明說,但那一舉一動,已經擺明了。

什麽地攤貨,也好意思讓我展眼?

別以為隨便送點東西,就能打發我了。

我可是江城首屈一指的書法家,這是什麽草書,也配?

看著對方眼角裏的鄙夷,陳北瞬間明白了。

明明幹媽那麽好的人,怎麽攤上的丈夫和兒子,都是一路貨色呢?

他都替薛海柔感到不值。

“白叔叔當真不收?”

“不收。”

“我覺得還是收了好。”

“還要我說即便,不收就是不收。”

白書正一臉義正言辭,反倒是他吃虧了的樣子。

OK,事不過三。

陳北當即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但最後,還是饒有意味地留了一句。

“本來是朋友送的懷素《藏真帖》,可惜了。”

“噗。”

白書正聞言,一口茶水差點沒被噎到!

“你,你說你手裏拿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