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求大人做主,草民要狀告李四
張三眼睛通紅,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周圍百姓聞言,紛紛對著李四指手畫腳。
江風坐在公案前,拿著一份臭豆腐,吃得津津有味。
見江風來了,張三更加賣力地表演,用袖口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淚,“大人,草民冤枉,草民要狀告李四。”
“縣太爺,你一定要為小人做主,李四這個小人恩將仇報,毒死了小人的四隻老母雞。”
“此人心腸壞透了!”
江風眯了眯眼睛,眼底露出一絲不耐煩。
今年年初以來,此人已經陸陸續續來了縣衙六七次。
每次,都是以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狀告別人,但經過調查後發現,都是小事,然後經過調解,完美解決了。
沒曾想,此刁民竟敢五次三番找事。
幾天沒管教你們這些刁民,又想騎在本少爺的脖子上拉屎撒尿了?
眼瞧著江風臉色不對,李逵手中的大刀微動,輕聲道:“大人,要不要屬下去教訓他們?”
看得出來,張三就是來找茬的!
說白了,這就是個不安分的主,狠狠**兩次就好!
“一邊去。”江風瞪了一眼李逵,不滿地說道:“你以為這些刁民是你天門山的土匪呢?抽上兩鞭子就好了?”
“瞧瞧這些刁民蠻橫的樣子,你覺得能行?”
李逵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說話。
驚堂木一拍:“李四呢?”
“宣李四!”
很快,李四便被帶到公堂上。
江風淩厲的眼神掃過堂下兩人,驚堂木一拍。
“台下何人?報上名來。”
周圍的百姓哄堂大笑。
所有百姓都有一顆愛看八卦的心,每次衙門有案子的時候,都有一群看熱鬧的閑人。
其中,不乏有些人認識張三。
“張三,一年到頭,你都來了衙門多少次了?怎麽還好意思來縣衙呢?”
“怕不是又要找事。”
“是吧,像這種臭不要臉的人,直接打上幾大板,就安分了。”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躁動不安。
“肅靜!肅靜!再有喧嘩者,拉進來杖責十軍棍。”
話音落下,全場都安靜了。
李廣皺著眉頭,看著這滑稽的一幕,嘴角抽了抽,心裏滿是失望。
這就是傳說中那個勤政愛民,深得民心的潮州縣令?
坐沒坐相,吃沒吃相,公堂之上,目無法紀。
臭豆腐滂臭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說話的時候,黑色的汁液在嘴角蔓延。
眉眼間,大片烏青,像是沒睡醒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樣的人為什麽會深得人心?
程錚冷哼一聲,湊到李廣耳邊,低聲道:“陛下,您看,屬下說得沒錯吧,此人判案沒有一絲法紀,毫無公理可言……”
話音未落,就被李廣瞪了一眼。
“閉嘴,繼續看。”
張三抬頭看向李四,淚眼婆娑,好不可憐。
“草民張三,昨日小人的五隻老母雞莫名死亡,定是李四那小人幹的。”
李四急忙開口:“縣太爺,草民李四,草民冤枉呀,昨日小人一直待在家中放牛,從未離家半步,同為放牛的二狗可以作證。”
“縣太爺……”
李四還想再說什麽,就被江風蠻橫地斥責。
“閉嘴,本官還沒問你。”
江風轉而看向張三,繼續說。
“回稟老爺,前幾天,我去放牛的時候,就看見李四的牛漫天遍野地跑,正好誤食了有毒的花花草草,進而一病不起。”
“此時,李四心急如焚,正好來尋牛,發現我站在邊上,於是他一口篤定,是我害死了他的牛。”
“草民覺得李四定是懷恨在心,毒死草民的雞,存心報複。”
江風一聽,神情立馬緩和下來。
都是芝麻綠豆點的小事,隻要不出人命就行。
看著站在一旁,老實巴交的李四,厲聲道:“李四,你是否毒死張三的五隻老母雞?”
見江風發怒,李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訴道:“縣老爺,草民真的沒有毒張三的老母雞,草民一天都在放牛,同村的二狗可以作證。”
“中間可有離開過?”
江風繼續問。
“沒有!”
李四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啪!”
驚堂木重重地敲擊著桌麵,聲音讓在場的人寒蟬若噤。
李四身子抖了下,臉色一片蒼白,直接跪在地上。
“縣老爺,曹明說的都是實話。”
“回稟老爺,李四巧舌如簧,胡說八道,小人建議嚴刑逼供,在重刑下,此人定會露出真麵目。”
張三急著開口,顧不得擦眼角的淚珠,眼淚順著臉頰,落在衣服上。
江風抽了抽嘴角。
這個刁民,敢情比他還懂法呢?
“好呀,來人。”
“在!”
兩側的衙役齊聲道。
張三嘴角一勾,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李四聞言,咬咬牙,撩起衣服,乖乖地趴在地上。
“來人,將這倆人拉下去,杖責二十軍棍。”
話音落下,張三傻眼了。
怎麽畫風突變,不按原有的計劃來!
“大老爺,怎麽我也要挨打?”
“怎麽,你有意見?”
江風眉頭一挑,瞪著張三。
張三歎了一口氣,同樣撩起衣服,趴在地上。
作為群眾的眾位老百姓,則是一臉興味地看著這一幕。
“哇塞,縣令大人威武!”
“此等辦案手段,簡單粗暴,正合我心。”
“不過,幸虧上頭做的是我們熟悉的江縣令,若是換了別人,這樣辦案子,我第一個不同意。”
門外的李廣傻眼了。
事情的緣由始末還未可知,縣令就將這兩人暴打一頓。
要知道,二十軍棍打下去,屁股開花,皮開肉綻。
不分青紅皂白,直接重刑逼問,這麽下去,暴政怕少不了,老百姓也會集體向州裏上書。
可潮州一片安寧,老百姓也讚同縣令的辦案方式。
這讓李廣很是費解。
“陛下,縣令這一手,就像末將年輕時候,殺敵上戰場一樣,不分青紅皂白,直接一刀斃命,都不用給他解釋的機會。”
要論陰陽怪氣,程錚敢稱第一,就沒人敢稱第二。
這話,說得極有水平!
連李廣都不由自主地看了程錚一眼,意味深長道:“程錚,什麽時候,你的腦子也能這樣快就好了。”
程錚眉開眼笑,喜不自禁。
陛下這是在誇他嗎?真是太開心了!
“砰砰砰!”
“……”
二十軍棍打完,兩人的屁股皮開肉綻,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