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相大白

他才不信她的那番鬼話呢!不良人哪裏是他能得罪的?

趁著李長安放鬆警惕,錢氏也沒生疑,他得盡快離去!

他自以為計策高明,定能金蟬脫殼!

殊不知,在角落處有一雙漆黑幽深的雙眼正盯著此處。

正是浮生。

他得了李長安的眼色示意後,便一直跟著,從錢氏住處到此,一直未曾離去。

原來李長安重新探查案發現場,便是為了打草驚蛇!

看著準備逃跑的小廝,浮生急忙給不良人的暗樁傳信,自己則是留守暗處,監視著的一舉一動。

縣衙內,李長安正在研墨作畫,自娛自樂,甚是悠閑。

一隻白鴿“撲通”幾聲,便落在他的肩膀上,他順勢取下信,嘴角上彎,魚兒上鉤,是時候收網了。

“你們去白府捉隻鱉!”一聲令下,便有不良人出動。

不過半盞茶的工夫,阿展便被丟到公堂上。

他艱難起身,對上李長安的視線,恍然大悟。

方才他本想逃跑,不曾想來了幾個人將他帶走,這才明白來者竟是不良人。

“大人,您聽草民解釋!”他著急忙慌,還想解釋。

李長安用手杵著頭,微微歪著腦袋,唇角微微上揚,玩味似的盯著堂下之人,不慌不忙,也不發話。他倒想聽聽,這廝還有何話?

阿展被盯得發毛,再難承受壓力,竟跪了下來,悔不當初,“大人,我說,我都說!還望您從輕發落,放我一條生路!”

不良人能準確抓住他,皆是受了李長安的指令,有這等能力,又怎會是尋常人?

與其繼續辯解,倒不如從實招來,說不準還能博得一條生路,也好過維護錢氏,落得個人財兩空的下場。

時間追溯到幾日前,亦是案發當晚。

白甫君坐在房內,精心備下酒菜,吩咐道:“去請吳管事。”

阿展依他所言,很快將吳桐木帶了過來,隨之識趣地離去。

“吳管事,快快請坐!”見到傾慕已久的男子,白甫君難掩歡喜,麵帶笑意地迎接。

吳桐木強忍不適,與其相對而坐。

“我知曉吳管事勞苦功高,對白府付出甚多,我心甚慰,今日特備酒菜感謝你,咱們不醉不歸!”白甫君說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在吳桐木看來,這隻是他的一種手段,目的便是想擁有自己。

方才阿展請他之時,他便心知肚明,礙著白甫君的身份,他不敢違抗,隻得前來。

他靈光一閃,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見狀,白甫君甚是歡喜,以為他要接受自己。

吳桐木站起身來,為其斟滿酒,“來!此酒甚為醇香,少爺再來一杯!”

美男作陪,白甫君自是不會拒絕,毫不猶豫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很是爽快。

“一個人喝多沒勁,吳管事陪我!”他提議道。

吳桐木本想趁此機會將他灌醉,不曾想他還有個心眼兒,知曉不能獨自一人飲酒。

不過也無妨,從前父親在世時,他常伴左右,同他喝酒聊天,練就了一副好酒量。

白甫君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又能喝多少呢?

他有自信,定能將其灌醉!

“好,那我今日便舍命陪君子!”他當即落座,與其把酒言歡。

夜半子時,屋外已無半點光亮,隻有蟬鳴聲,在寂靜的房內顯得格外刺耳。

吳桐木紅著臉,努力地保持清醒。

白甫君則是倒在桌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樣,看著已徹底喝醉。

見狀,吳桐木鬆了口氣。

還好是他先倒下,自己也不必再操心了。

他穩住心神,顫巍巍地走到白甫君身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將其拖到了**。

“呼……”他大喘著氣,也不敢再停留下去。

白甫君的確酩酊大醉,卻也不能保證意外的發生,為了明哲保身,他隻得匆忙離去。

月光灑在地上,吳桐木勉強看清回房的道路,陣陣微風吹來,花香入鼻,酒意上頭,眼前一黑,竟倒在花園的廂房門口。

好巧不巧,錢氏和彩蓮正好經過。

“夫人,你看那邊!”最先發現吳桐木的是彩蓮,她指著不遠處道,“那似乎是吳管事。”

“吳管事?”錢氏疑惑,“深更半夜的,他怎會倒在此處?”

都已子時,尋常人早已入睡,又怎會逗留在此?

她帶著彩蓮散步,也不過是因為晚飯吃多了些許,肚子撐得無法入睡,這才想著出來走走,不承想碰到了吳桐木。

“罷了!不管他為何在此,既已碰上,那便送他回去!”她帶著彩蓮走近。

兩人緩緩地走近,卻見吳桐木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他長得本就十分俊美,不知是何緣故,竟紅了臉,更添幾分異域風情。

錢氏本就生性風流,眼見美男子,欲望橫生。

她並未表露出來,而是吩咐道:“搭把手,將他扶到我房間,”

彩蓮一頭霧水,卻還是照做。

不多時,吳桐木被送進錢氏的房間。

……

“小人知道隻有這些了,至於去錢氏房間後發生了何事,小人是一概不知啊!”阿展驚恐地為自己辯解。

公堂上,李長安正襟危坐,認真聽著阿展的敘述,愈聽,神色愈發凝重。

他瞥了眼王珣,見他麵色尷尬。

“你親自去一趟,將錢氏主仆帶來!”他吩咐道,也算是給他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下官領命!”

王珣動作迅速,半盞茶不到,人就已帶到。

錢氏一頭霧水,卻見阿展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廝不是已被審問過了嗎?怎的又在縣衙?莫非……不,不可能,阿展亦參與了那件事,他沒那麽蠢,絕不會招供!

她不敢細想下去,隻得強裝鎮定,“李縣令,不知您喚民婦主仆二人所為何事?”

李長安並未應聲,使了個眼色給王珣。

得令後,王珣將方才阿展所言盡數告知。

“錢氏,你還有何話說?”

聞言,錢氏蹙眉,恨不得給阿展兩巴掌。

她隱藏的極好,又無在場證明,絕不會懷疑到她身上,阿展倒好,竟都招供了。

不過……

他以為這般做就能逃過一劫?異想天開!

他有她的把柄,她亦如此!

他不仁,那便別怪她不義!

“哈哈哈!”她當堂爆笑,癲狂得很。

“你笑什麽?”王珣被嚇了一跳,大聲嗬斥。

錢氏的笑聲戛然而止,一步步走向阿展的跟前,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許是感應到視線,他抬頭看去,正與她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四目相對,心下一緊。

不好!她要魚死網破了!

錢氏可不管他心中所想,自顧自地道:“我承認,我的確做了不該做之事,可阿展你就清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