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出軌

自從拿下了朱賢宇的案子,許姿的律師事務所突然順風順水起來,跟著接了好幾單。

她特別驕傲地給王相賢爺爺打去電話,“炫耀”最近的成果。

可許老隻笑著哼道:看來這些日子,忌言教得不錯。

好像所有人都認為,她嫁給了值得托付終身的人,但唯獨隻有她清楚,和自己同處一室的人,本質有多惡劣。

這兩天,事務所忙得不可開交。

許姿意外接到了一通電話,致電的是兩年前追求過自己的“暴發戶”江淮平,想委托自己替他打一宗土地糾紛案,她本不想和他再有糾纏,但當他說出報酬時,她心動了。

她笑自己,自從開始自己承擔高額的租金後,她成了一個“見錢眼開”的人。

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裏比較有安全感,於是,許姿約江淮平周五上午在辦公室見,他同意了。

江淮平家裏是拆遷大戶,早年拿著拆遷款做了投資,人這運氣一來,錢止不住地進袋。

雖聽起來是個土鱉暴發戶,但人卻長得還有幾分帥氣,白白淨淨,斯斯文文,講話也慢條斯理。

他算是眾多追求裏,許姿最不厭煩的一個。

大概聊了一個小時,許姿大概捋清了江淮平的案子。

最後,她肯定地說:“放心,能打。”

但江淮平在意地點不一樣:“你結婚了?”

許姿愣了愣,而後點頭,卻發現他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指,像是在找尋戒指。她動了動手指,解釋:“剛洗手,把戒指取了。”

江淮平遺憾地“哦”了聲。

為了避免尷尬,許姿以一會兒有會議為由,帶他下了樓。

逼近六月的成州,風都變熱了,人稍微在陽光底下動一動,就會出汗。

許姿的皮膚生得雪白又薄,一曬,臉上就顯紅,連血絲都清晰。

她禮貌地將江淮平送到了寶馬前,可能是想到了豐厚的報酬,臉頰上一直掛笑。

按下車鑰匙,江淮平暫時沒上車,還有兩句話想和說:“許律師,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為什麽當時你沒有答應我。”

太突然了,許姿一時接不上話。

但江淮平確實是個風趣幽默的人:“哦,估計還是因為我土,我是個暴發戶,哎。”

明顯是句玩笑。

許姿笑著搖頭:“不是,絕對不是。”

那片充裕的樹蔭下,倆人竟輕鬆敘舊起來。

“舅媽出軌了?”大廈後頭的陰涼小道裏,費駿和俞忌言一起出現。茂密的綠樹裏是刺耳的知了聲。費駿往前湊了幾步,總感覺那人有些眼熟,忽然捂嘴大驚,“這不是江老板嘛。”

俞忌言收住腳步,手背在西服後,冷聲問:“江老板是誰?”

費駿嘴皮就是快,跟不過腦一樣:“哦,之前舅媽的一個追求者,追了大半年,成天車接車送。人溫柔又有禮貌,還風趣……”

能誇的詞都快用盡了,他才想起“正主”舅舅在旁邊。

他攬著俞忌言的肩膀,一本正經地瞎編:“但舅舅你走的風格不一樣,雖然有點小眾,沒有溫柔男那麽吃香,但勝在獨特。”

他自認為,這話是圓上了。

俞忌言隻將那隻礙事的手臂推下肩,徑直朝前走去。

走出小道時,他故意停下腳步,目光不開挪一寸。

直到,許姿有所感應的回眸,他才笑了笑,然後走進了大廈。

恒盈,24層。

回到了涼快的辦公室,許姿往沙發上一癱,昨晚看資料看到半夜,此時飯也不想吃,疲憊到隻想補覺。

她拉下窗簾,從櫃子裏搬出了夏涼被和枕頭,脫了束縛的高跟鞋,直接倒頭便睡。

不過,一想到江淮平這單絕對穩贏,她嘴角就沒收住過笑意。

簾子拉下後,屋裏陰涼到催眠。

許姿側躺著,不知睡了多久,半睡半醒間,她迷迷糊糊聽到,辦公室裏出現了門被推開,又合上,且反鎖的輕微動靜。

“費駿?還是佳佳啊,我不吃飯,我想睡覺。”

她都懶得翻身,閉著眼,隨意咕噥兩句,反正能隨意出入自己辦公室的也就這倆人。

身後走來的人,沒有吱聲,但腳步不像是球鞋和高跟鞋的聲音,是皮鞋,每步渾厚有力。

腳步並不是正常的靠攏,是逼近。

許姿猛地睜眼,盯著窗簾上的影子輪廓。當她猜到是誰時,被子已經被那隻熟悉的男人手掀開,整個人被橫著抱起來。

再抬眼的對視,是火熱的。

“你在做什麽?”她一半真怒,一半起床氣。

這大美人睡得頭發全亂了,睡眼惺忪,像隻被中途叫醒的迷糊貓咪。

俞忌言低眉看了兩眼,然後將她往辦公桌那頭帶:“我晚上10點的飛機飛澳洲。”

走到辦公桌前,他將許姿仿若軟弱無骨的身子放到了桌上,修長有力的雙臂撐在兩側,圈緊眼前人:“這周的40分鍾,在這裏完成。”

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