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丁家的無恥無情

剛剛還七嘴八舌的眾人,全都緊閉著嘴,會場頓時鴉雀無聲。

丁老爺子望著子孫,有些力不從心地說:“沒有資金周轉,要不到一周,丁氏企業全都倒閉。”

三媳婦魯惠芬是材料會計,她起身說:“在場的人,除了大嫂和我家丁宗文以外,你們誰沒有向公司伸過手?我建議:凡拿過錢的,把錢全都吐出來。公司眼看要倒閉了,你們還安心遐意得住嗎?”

古文秀聽了頓時來了精神,立馬跳了出來。

“惠芬說的對,丁氏集團就是被你們一個個吃拿倒掉的。看你們一個個住別墅、開豪車,歌舞升平的,企業都被挖空了,還不把貪的錢還給公司?我建議:把他們一個個的賬交給經警處理!”

丁縱高一看局勢不對了,立馬咳嗽幾聲道:“對於本公司的虧空,他們拿的錢乃杯水車薪。”

“是啊。”老二丁宗山歎口氣說:“我們的虧空四十七億,不是那麽幾個小錢可以填補的。”

丁宗文這時開口了,他望瞭望全場,這位市府中層幹部,很少參加家族會議。

“我記得兩年前,也是二哥當總裁,公司虧空十五億多,情況與今天一模一樣,同樣麵臨倒閉,最後是爸爸力排眾議,讓大丫頭當總裁,結果在短短的半個月內就扭轉了局麵。”

“爸,我說的對吧?”

丁縱高聽了老臉一紅,極為尷尬地說:“此一時彼一時,況且她已經叛離家族了。”

丁宗文聽了心裏立馬來了氣。

“爸,玲是我們在座的所有人趕出家門的,您怎麽說她是叛逃呢?”

“老三,你在質問爸爸嗎?”丁宗山一拍桌子問道:“她不顧家族利益,逃避與王家的婚約,難道不是叛離嗎?”

“對呀,老三,如果丁玲當時同意與王家結親,我們丁氏家族何至於今天?”丁宗文堂哥丁克森說道。

“啪!”

丁宗文猛的一拍桌子,嚇得所有人一跳,這可是溫文爾雅的老三第一次發怒。

“夠了!”丁宗文用顫抖的手指向每個人,沉聲吼道:“王家早就破產了,王家的人都已死的死逃得逃了。你們還在胡狡蠻纏地侮辱玲玲嗎?”

全場又一次靜了下來,有不少人低下了頭。

一個堂兄弟低聲說:“還是大丫頭有準頭,否則我們也許陪著王家倒黴。”

魯惠芬又一次起身說:“玲玲離開時,我們財務現金充足,除了應收款外,光銀行存款就是十三萬八千六百三十二元。這才過去幾天?為什麽突然虧損幾十億?爸爸,您難道不好好思量思量?”

丁縱高搖搖頭說:“當務之急,說那些過去的話有什麽意思?能變成五十億嗎?”

“爸,如果不解決人的問題,您就是拿出來一百億,也不夠揮霍和貪汙的。”魯惠芬據理力爭道:“要我說,二哥這總裁不能再當了。”

“你放屁!”薛梅一竄而起開口大罵道:“丁宗山不能當總裁,哪個能當?難道你想當?”

“你丈夫兩次幹總裁,給丁家挖了兩次坑,而且一次比一次深,你難道瞎了眼沒看到?”

今天老三家夫妻是活出去了,一掃二十多年的低調,憤然而起,直接戳中很多人的脊梁骨了。

丁縱高既然能空手建立丁氏商業王朝,說明他不是笨蛋,隻是年已老也,突然喜歡聽奉承話,尤其是重男輕女,老二家兩個兒子就成了他心頭肉。

丁縱高伸手一摔,隨他三十年的紫茶壺啪的一下摔的粉碎。

“老二,你是總裁,你說怎麽辦?”

丁宗山幹咳幾聲說:“其實,有一個辦法不僅可以幫丁氏脫困,而且還會讓我們家族重回昔日輝煌。”

“少廢話,直接說!”丁縱高怒火衝天地說道。

“吳家大公子剛剛喪妻,他可是玲玲的追求者之一。如果玲玲嫁給吳亦良,我們丁家不是有救了嗎?”

丁宗山得意地望著全場。

“唉……!”

魯惠芬搖搖頭歎道:“怪不得你這段時間天天與吳家那個流氓混在一起呢?”

魯惠芬又一次起身說:“吳亦良,人不良,心毒手辣,他妻子突然死亡,你難道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古文秀心裏一驚地質問:“老二,丁玲玲已經被你們開除了,你還不放過她嗎?”

丁宗山一臉苦笑道:“大嫂,值此家族危難之時,你們還計較那點點內部矛盾嗎?”

“是啊,文秀,還是勸玲玲站出來救救丁氏家族吧?”堂兄丁宗虎開口道。

緊接著,家族老少紛紛勸古文秀,丁縱高見了臉上現出得意的一笑,即使隻是一瞬間,被丁宗文看到了。

魯惠芬不忍大嫂孤兵奮戰,起身就問:“既然是救丁氏家族,不要光說已經被開除的玲玲。二哥,你家克瓊才是吳亦良一直追求的目標,正好克瓊沒有定親,讓瓊兒嫁到吳家不是更好嗎?”

“還有,宗虎大哥,你家孫女丁瑤已經二十二歲了,正好可以嫁入豪門嘛。”

“是啊。”堂妹丁宗麗冷聲道:“不用人時,把人家開除了;危難時,你們又想起她,非要逼一個結了婚的孩子改嫁,你們真的給丁家列祖列宗長臉。”

魯惠芬用手點著家有女兒的人問:“你們家的丫頭為什麽不能嫁,為什麽非要找已經結婚的玲玲麻煩?”

丁宗麗起身吼道:“你們覺得老是欺負大哥一家子好玩嗎?”

所有人被丁宗麗、魯惠芬二人的大義凜然鎮住了,包括丁宗山在內都低下了頭。

丁縱高見自己的計策不保,連忙幹咳幾聲望著呆呆發愣的古文秀說:“老大家的,那個於龍不辭而別,而你為找他又九死一生,丁家算是對得起這個廢物了。”

古文秀心裏一顫說道:“爸,您不能這麽說。於龍畢竟救過我一命,於情於理,我們不能置他而不顧。”

“你這話在理。”丁縱高麵無表情地說:“自從你為找他而摔進山溝那一刻起,你和廢物互不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