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龍生龍來鳳生鳳,暴躁娘生暴兒愣

陳根秀的兒子本就是混子出身,也是一個暴脾氣,急性子。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暴躁娘生兒暴躁種。

暴躁兒一聽自己老娘出了事,竟然有男麻友敢跟自家老娘動手,自家老娘竟然還吃了虧,這還了得!那他都不要在社會上混了,直接回家老老實實種田種地得了。他丟下他那一幫狐朋狗友不管,立馬騎上摩托車,風馳電掣地趕到了麻將館。

陳林木連摩托車都來不及鎖,從後座上的箱子裏拿出一把螺絲刀,就是螺絲起子,連後座上的箱蓋子都沒蓋上,就以旋風般的速度跑進了麻將室,閃電似的提起那個男麻友的衣領子,手揚起那把螺絲起子,對準男麻友的大腿就刺了一下。隨手把男麻友往旁邊地麵上猛地一摜。

瞬間,男麻友腿上鮮血飆出。“砰”地一聲,男麻友倒地不動。

事情發生得太快,全程也就一二秒鍾的事。男麻友起先沒提妨,壓根不知道陳根秀會叫她兒子過來幫忙。他以為,在一起打打麻將,吵吵鬧鬧是家常便飯。因此他心安理得地坐在那。哪裏會料到,突然蹦出來個陳林木。

陳林木此時還是氣喘籲籲,對著倒地不動的男麻友罵道:“媽拉個巴子,你一個大老爺們,竟然還好意思跟女人動手?你還要不要臉啊?你丟死男人的臉啦!快、快起來,有種的話,咱們男人跟男人對仗!”

說罷,陳林木還想上前去用腳踢男麻友。

此時,有麻將館裏的管事人,趕緊伸手拉住了陳林木。

陳林木這一波操作,整個一麻將館的人,起先都沒有反應過來,都張大嘴楞在那。這會兒見那個男麻友倒地許久都不見動彈。而且,連陳林木罵他的狠話,也不見他接腔,不禁都覺得奇怪。麻將館的主人,走到倒地的男麻友前,避開地上橫流的鮮血,想去扶起男麻友,看要不要送他去醫院包紮傷口。傷口那血,一直在噴湧著。

眼見得,鮮血流了滿地。

可麻將館主人剛一接觸男麻友,便覺得不對勁,隻見男麻友的臉色,灰敗如死人,渾身給人的感覺沒有一絲生氣,他不禁把手試著放到男麻友鼻前,探查男麻友的鼻息情況。

“啊”地一聲,麻將館主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驚叫了一聲就不再言語。顯然,他已經嚇傻了。

“怎麽啦?這死人還真怕了?裝死,不敢起來跟我決鬥?”陳林木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猶自站在那裏叫囂。

又有打麻將的人發現了不對勁,莫不是真的出大事了吧?這人也走上前,蹲下身去用手試探那位男麻友的鼻息。

“啊!死人啦!不得了啦、紮死人啦……”這人一邊語無倫次地大喊,一邊嚇得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們瞎叫喚什麽?你們是不是一起串通好的,想來嚇唬小爺?我告訴你們,小爺可不是被嚇大的!”陳林木見這情形,氣憤地大聲嚷嚷。

麻將館裏的其他人,沒有誰去理會叫嚷的陳林木,膽子大的都走上前去查看倒地的男麻友,膽子小一點的直接被嚇得一溜煙跑了。

原來,陳林木用螺絲刀往男麻友大腿那一紮,恰好紮中了大動脈。男麻友大腿的大動脈被紮傷得很嚴重,瞬間倒地死亡。

麻將館的主人,怎能不怕?!

可陳林木還滿腔憤怒地站在那,一臉的不可置信。

沒過一會兒,麻將館裏打麻將的人為了兩塊錢打架,還打死了人的新聞,迅速傳遍了整座宣城。

聽到的人,都以為是以訛傳訛,不太相信事情的真實性。哪有人被螺絲起子一紮,就紮死的?

“滴~嗚~~滴~嗚~~”警笛聲響起,刑警們迅速控製住了還未來得及逃走的陳林木,連同陳根秀一起,一同被帶到了刑警隊。被刑警一同帶走做筆錄的,還有麻將館的主人。

刑警審問,陳根秀拒不承認是她主動叫兒子來幫忙打架的。她說,她兒子隻是來麻將館裏玩,碰巧碰上的。

可是,陳林木手裏拿著的那把螺絲起子是怎麽回事?明顯就是有備而來。這怎麽解釋?難道——陳林木去麻將館玩還帶著一把螺絲起子?而且,這把螺絲起子,還是隨時拿在手上的?

對於這個問題,陳根秀就支支唔唔地說不清楚了。

有道是,母子心相連。母子的心意是相通的,都不用陳根秀事先跟兒子商量好,她兒子陳林木的說法,跟陳根秀所說的,驚人的一致。

這下,刑警們可就不好定陳根秀的罪行。

而如果陳根秀的說法成立,其兒子陳林木的罪行,就屬過失殺人,而不是故意殺人。如果陳根秀承認是自己打電話叫兒子過來幫忙打架的,那麽,她們兩人的罪行就更嚴重。陳根秀就犯挑唆罪;陳林木犯故意殺人罪。

所以,辦案刑警隻好把陳根秀母子倆,長時期地關押在看守所,等待著陳根秀自己承認罪行。

在看守所的第三女監室和第三男監室,提審次數最多的是陳根秀母子倆。因為那是關乎著人命大案。而陳根秀又始終不鬆口,一口咬定她沒有故意叫她兒子來麻將館幫忙打架。

辦案刑警查看她手機,指著通話記錄問陳根秀:“陳根秀,你端正態度,積極配合,爭取早日出去看守所。你說,你的這通與你兒子的通話,就發生在凶殺案之前的幾分種。你敢說,你不是故意打電話叫你兒子來幫忙打架的?”

陳根秀的粗嗓子響起:“我沒有!”

辦案刑警問:“那這通電話是怎麽回事?”

陳根秀理所當然地說:“我就是在打麻將的空閑時,與兒子說說話,問他在哪裏玩,早點回家之類的話。”

辦案刑警使出誘審方法,說:“那你知道你兒子是怎麽說的嗎?我們已經提審過你兒子了。他說,就是你故意打電話叫他過來幫忙打架的。你還在這裏說謊!”

“啪”地一聲,辦案刑警站起來,一巴掌拍在了提審室的石頭台子上。提審室的石頭台子前,隔著一道鐵欄柵,裏麵是坐著戴手拷子、穿著黃色囚衣的陳根秀,外麵是站著一臉嚴肅氣憤的兩個辦案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