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劍由心生!

“寒墨槍作為李家的鎮族玄器,屬陰寒之物,若由凝魂境催動,其力量滲入神府境體內,的確是一個棘手的難題。”

李舒雅的眼神帶著凝重。

顯然。

想要拔除寒墨槍的力量,對於她來說也絕非易事。

“此事我也知曉。”

“所以在戰鬥結束後,便讓他們服下了烈陽丹,激發眾人身上的陽氣,抑製寒墨槍的力量。”

蘇成文立刻說道。

“如此的話,我倒是可以一試。”

“但是不敢保證完全拔除。”

蘇成文的這個補救,讓李舒雅神色略有緩和。

不多時。

三人便來到了祠堂中。

蘇家眾人看著李舒雅進入祠堂,皆露出欣喜。

一行人全部都客客氣氣得起身行禮,不敢擺一丁點強者的架子。

“見過李醫師。”

“李醫師,有禮了。”

能得到天霖城最好醫師相助,他們的傷勢會在短時間內得到極大的緩解。

縱然無法痊愈,也能恢複一些實力。

現在的李舒雅就是蘇家的救命稻草,誰敢得罪?誰敢端架子?

“諸位都有傷在身,不必拘禮。”

“我先為你們診脈。”

李舒雅回禮後,示意眾人坐下。

蘇淵從祠堂中為李舒雅搬出一套桌椅“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吩咐我就好。”

李舒雅也不客氣,直接開口道:“找幾個知曉藥理的年輕人過來。”

“行,我立刻去安排。”蘇淵也不廢話,扭頭離開祠堂,不多時就帶回七位藥鋪的年輕熟手。

李舒雅指著一旁的藥單,對著七位青年,開口吩咐道:“按著這些方子抓藥,煎藥。沒有的藥材找你們少主要。”

蘇淵站在一旁打起了下手。

整個祠堂中,李舒雅指點江山,號脈,開藥方,敷藥……忙得不可開交。

“擦擦汗。”蘇淵遞上毛巾,微笑道。

李舒雅撇了一眼他,並未接毛巾,指著一旁一大堆外敷藥物,凝聲道:“如果你很閑的話,可以去幫忙碾磨藥材。”

對於李舒雅沒有接受自己的好意,蘇淵隻能尷尬笑一聲,將毛巾放在桌子上,訕訕道:“行”

“你的傷勢很重,寒墨槍的力量浸入五髒,想要拔除短時間沒有可能,我隻能先將其壓製在體內。”

“手骨斷裂,五髒破碎。蘇淵別磨了,過來為這位老伯渡靈氣,激發藥性!”

經過兩個時辰的奮鬥。

祠堂中蘇家眾人的傷勢得到了極大緩解。

在李舒雅高超的醫術下,眾人的臉色都有了血色。

雖說一些傷勢不可能短時間痊愈,但是其戰力得到了極大的恢複。

“蘇家主,該你了。”李舒雅掃了一圈,看著還未診治的蘇成文,開口提醒道。

蘇成文笑了笑道:“我修為強橫,傷勢並不重,就不勞李姑娘費心了。”

“費不費心也不差你一個。”李舒雅沒有聽他的解釋,話語無比強硬。

眾人也是連忙勸阻家主診治。

蘇成文這才一臉不情願,將手伸過去號脈。

李舒雅的玉指才一搭在蘇成文的手腕上,臉色就不由凝重起來。

她抬頭看向蘇成文,看到了其眼中的懇求。

她手臂略帶顫抖,緩緩收回後,深呼一口氣,輕聲道:“蘇家主修為渾厚,此戰倒是沒有多大的傷勢。”

“我這裏有靈丹一枚,蘇家主服下吧。”

李舒雅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遞給蘇成文。

蘇成文收起瓷瓶,微笑道:“多謝。”

李舒雅見他並未打算服下丹藥,提醒道:“蘇家主還是立刻服下吧。”

“此丹能讓你盡快恢複實力,你是蘇家的最強戰力,每多恢複一分實力,都可以引導這場戰爭的走向。”

蘇成文沉吟一二後,方才爽朗笑道:“行!”

看著其將丹藥吞入腹中,李舒淵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對蘇淵說道:“這祠堂中的傷患已經看完了。蘇淵,帶我去外麵。”

“來時看到蘇家幾名侍衛傷勢不輕,帶我過去一趟。”

李舒淵將自己的東西一一收撿在藥箱中,一臉平靜開口。

蘇淵都是有些不好意思,看著眼中透著疲倦,試探性詢問道:“不用休息一下嗎?”

“我若多休息一分,那些侍衛便多痛苦一分。”

“你身為少主,該考慮的不是我。”

李舒雅順手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拭自己的汗滴的同時,苛責蘇淵這個少主的不稱職。

蘇淵一臉尷尬,不敢再多說什麽,連忙帶李舒雅過去。

“這李醫師人美心善,不知道誰有福氣,能將她迎入家門。”看著兩人走出祠堂,老一輩的修士,不禁感歎道。

“寧威,你這話說的。”

“李醫師現在過來幫我蘇家。”

“肯定是和少主看對眼了。”

“一點都不懂女人的心思!難怪天天和弟妹吵架。”

祠堂中傳出轟然大笑。

“這兩人郎才女貌,確實是絕配。”

“若蘇家能渡過此番劫難。”

“家主,我覺得倒是可以問問兩人的意見。”

“淵兒也確實不小了。”

“你如他這個年紀,那小家夥都會叫爹了。”

族老中有人開口說道。

李舒雅作為天霖城醫術最高之人,若是能將她迎回蘇家,那簡直就是強強聯合!

蘇成文訕訕一笑,有些心不在焉道:“年輕人的事情,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祠堂外。

李舒雅快步疾走,眉宇間帶著愁容,凝聲道:“你父親傷勢很重!”

本以為蘇成文是凝魂境強者,傷勢應該不會太過嚴重。

結果號脈之後,李舒雅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作為蘇家最強戰力的蘇成文,傷勢之嚴重令人咂舌。

五髒受損嚴重,經脈之中遍布傷痕,氣血虛虧,甚至連靈魂都萎靡不振。

這種傷勢若換做神府境,足夠死好幾次了。

若不是蘇成文境界深厚,將靈氣分布周身一直積壓著爆發的傷勢,恐怕連行走都成問題。

可是……

連續的強行壓製傷勢,蘇成文的靈氣已經接近枯竭。

隻要氣海靈氣被消耗幹淨,屆時積壓的傷勢盡數爆發,能否活命都是問題!

蘇淵似有所料,點了點頭道:“意料之中。”

“不過看你的表情,似乎比我想的還要嚴重。”

雖說老爹一直裝作並未受多重的傷。

但是作為兒子,他是了解蘇成文的。

自己老爹展現在別人麵前的,永遠都是光鮮亮麗的一麵。

李舒雅轉身看著蘇淵,話語無比嚴肅:“現在的你,不僅僅是我的希望,也是整個蘇家的希望。”

“方才我給的那枚丹藥會封住你爹靈氣運轉,壓下他傷勢的同時,讓其緩慢恢複。”

“但是……如此的話,他便再無出手的資格。”

“你,懂我意思嗎?”

蘇淵的臉色一沉。

再無出手的資格,這便意味著蘇家在這場天霖城的王者之爭上,少了一位凝魂強者。

巨大的壓力,隨著李舒雅的話語,悄無聲息來臨,壓得蘇淵有些喘不過氣來。

“雖然我不明白,你是如何修補好自身氣海的。”

“但是皓楠城外那一戰,我能感受到你有著屬於自己的秘密。”

“如今蘇李兩家已經開戰,你的秘密還要藏下去嗎?”

李舒雅看著蘇淵,銳利的眸子中透著極致的冷靜和智慧。

麵對三位神府境後期之修,他無懼。

縱然已經身受重創,卻依舊戰意澎湃。

如果說那一戰,蘇淵沒有底牌,李舒雅是不信的。

蘇淵沒有回答李舒雅的問話,他深呼一口氣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侍衛在那邊。”

蘇淵指了指不遠處的侍衛,沉默著離開。

看著腳步越發沉重,漸行漸遠的蘇淵,李舒雅眼中帶著些許愧疚。

自己這麽做,是不是將蘇淵逼得太緊了一些?

可是如今這局麵,除了他,又還有誰能力挽狂瀾呢?

“蘇淵,讓我再看看奇跡吧!”

“它曾經可是降臨在你身上過的。”

李舒淵低喃一聲,邁步向侍衛走去。

祠堂中。

蘇成文望著麵前跪下的礦場來人,話語平靜道:“說吧,礦場那邊蘇家損失幾何?”

他心中大概有所猜測。

蘇寧豪是唯一的神府境中期,雖說李家有四位神府境被留在礦場,但是蘇家的神府境,多半也是損失慘重。

也正是因為有這個猜測,所以他一直未喚此人來稟告戰果。

畢竟。

之前這祠堂中,可是還有外人在的。

如果蘇家損失慘重,肯定會引起家族的恐慌。

那稟告之人,臉上洋溢著激動,跪在地上道:“回家主話,礦場一戰,蘇家損失淬體境,靈海境共計二百三十三人。”

此話一出。

祠堂中眾人心中不由大鬆了一口氣。

二百三十三人,這種傷亡對於蘇家來說,可以說是大勝利了。

畢竟。

蘇淵之前可是說了,李家派了六位神府境過去。

二百三十三位淬體境,靈海境,換李家四名神府境修士,其中還有兩位神府境中期。

怎麽看,蘇家都是賺!

“蘇家神府境傷亡如何?”蘇成文沒有因為二百三十三的數字有欣喜之情。

畢竟。

淬體境和靈海境,隻是這場戰鬥的卒子而已。

真正能決定戰爭走向的,還得神府境。

隻有礦場那邊還有神府境擁有戰力,此戰才算得上勝利。

“四位神府境都還活著,無一人受到重創!”稟告之人激動無比,後半句話,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

一時間。

在場眾人無不震撼!

四位神府境都還活著?且,無一人受到重創?

這……

這是什麽情況?

眾人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仔細說說礦場的戰鬥!”

“任何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饒是以蘇成文的定力,此刻也是震驚不已,焦急得想知道礦場戰鬥,蘇寧豪眾人究竟是如何做到如此輝煌的戰績的!

這簡直就是奇跡!

那回稟之人,將礦場發生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得說了出來。

當說到蘇家眾多淬體境和靈海境為了活命投靠李家之時。

祠堂中所有人的臉色都無比難看,但是細想之後,又覺得此事並非不可原諒。

畢竟。

那種絕境,活下去是所有人的期望。

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為蘇家賣命的!

“後來呢?”蘇成文淡淡開口。

“李克年那混球,不講信用,仗著自己是神府境,將蘇家所有投靠之人,盡數滅殺!”

此話一出。

所有人怒火蒸騰,口中都大罵無知之徒!

“所以……這場奇跡到底是哪裏出現的轉折?”三太公陰沉著臉說道。

本以為是蘇寧豪等人有什麽破敵良策,或者用兵如神的舉動。

但是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們所聽到的是蘇家節節敗退,為了活命投靠敵人。

按照這般發展下去。

蘇家修士,恐怕會全部死在礦場!

“轉折是在我們打算拚死一搏,為兄弟們複仇之時,少主神兵天降!”

“他手持一柄附著烈焰的長劍,數招之中便將李克年梟首。”

“而後其勢不減,連殺兩位神府境強者,嚇得李家兩位神府境修士落荒而逃。”

“最後家族三位神府境聯手,又留下了一位李家神府境。”

“沒有神府境的李家眾人,兵敗如山倒。我們俘虜李家靈海境二十八位,淬體境六十三位!”

待得回稟之人一口氣將礦脈戰鬥全盤托出。

祠堂中安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都默默看向了蘇成文。

這一刻的蘇成文,隻覺得如坐針氈,腳趾尷尬得想要在鞋底摳出三室一廳。

心頭對於蘇淵已經開始罵娘了。

本來他還在為方才自己給蘇淵化解尷尬而沾沾自喜,誰知道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四位神府境,三位都是那逆子斬殺的!

他居然還默認了自己給他找的說辭!

這坑爹玩意兒!

“哈哈哈,成文呐,你現在說話是越來越有藝術感了。”

“淵兒確實隻能和神府境過上幾招啊。”

“畢竟,幾招過後都成屍體了嘛!”

“有藝術!”

“確實有藝術!”

三太公哈哈大笑,對著蘇成文豎起大拇指,一張老臉已經笑開了花。

眾人聽到這位蘇家最年長之人如此說,也是開心大笑起來。

數招斬殺神府境中期,蘇淵無疑是擁有了神府境後期的實力,這對於蘇家來說,是巨大的好消息。

畢竟。

整個蘇家也隻有兩位神府境後期修士!

在兩位凝魂境都重傷無法再戰的情況下。

多出來這一位神府境後期戰力,足以讓勝利的天平向蘇家這般傾斜!

“三叔公,你就別洗刷我了。”

“淵兒的實力,確實超出了我的想象。”

此時此刻,蘇成文隻能認栽。

他睿智的家主形象,在這一刻徹底坍塌了!

而祠堂中的年輕一輩,在聽完蘇淵的戰績後,自尊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蘇鳴愣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斬殺神府境中期,隻需要幾招!

這話語深深刺痛了他的內心。

之前他還想著蘇淵雖然氣海被修複,但是神體不負,自己還有追趕上的可能性。

但是此刻。

他再也生不起這種想法了。

數招斬殺神府境中期,這等實力,便是在整個蘇家,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他心中生出了一種:既生淵,何生鳴。的挫敗感。

而此刻。

蘇淵走在家族的一條小道之上,眉頭緊皺。

他最大的秘密是誅神劍。

為了守住這個秘密,皓楠城一行,他不敢動用絲毫。

吸收氣血,補全自身缺陷。

這種能力太過逆天了!

即便是以他的眼界,也從未聽說過有什麽法訣能做到這一點。

魔道邪法之中雖說早就出現了吸收鮮血、靈氣、甚至靈魂用以壯大自身的法訣。

但是那些法訣,無疑都是有極大的後遺症。

但是誅神劍不同。

它吸食氣血,是補全自身缺陷。

何為自身缺陷?

自身的一切不足皆為缺陷。

體質,靈魂,根骨,天賦,經脈……

這些先天便已經注定的東西,即為缺陷!

按照蘇淵的體悟。

誅神劍應該是為殺戮而生的法訣,奪取他人氣血,補全自身,成就無上天姿,再以無上天資,問鼎修行之巔!

“兩年的修身養性,我好像失去了當年的魄力。”

“因為懼怕凝魂境的白狐奪取誅神劍,不敢動用分毫。”

“之後折返,又怕誅神劍因為李舒雅而暴露,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強者爭奪。”

“但是我似乎忘記了一點。”

“如果我不動用誅神劍的話,以我如今的天資,想要複仇,根本沒有希望!”

“雖說借助三色青靈丹,讓我成功踏入了神府境,更是鑄就出十二靈柱的無上神府。”

“但是我想要複仇,需要的不是神府境,也不是凝魂境,而是明道,悟真!甚至更高!”

“兩年前薑思月和劉皓鳴這對狗男女,便已經是凝魂境!”

“如果我隻是能修行,根本不可能追上他們!”

“當初的血海深仇,我拿什麽報!”

蘇淵腦海中,一幅幅畫麵急速閃過。

為了讓薑思月靈體更上一層樓,不惜在太淵界中和皓神宗聖子,拚成重傷!

隻因薑思月看重一件寶物,用遠超寶物價值的天材地寶與人交換也甘願。

她缺法訣,自己用聖子的權利,在宗門為其開方便之門。

她缺資源,自己就外出獵殺妖獸,換取丹藥再雙手奉上。

自己曾經將她捧在手心,如神女般悉心嗬護。

結果……

終究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自己為她掏心掏肺,她卻要掏自己的心肺!

廢修為,奪神血不說。

她還將驚鴻宗弟子趕盡殺絕,以此讓星辰宗更多弟子有拜入聖地的機會。

蘇淵到死都不會忘記,驚鴻宗弟子為救自己而慷慨赴死的壯烈!

那是一把刀!

一把督促著自己複仇的刀!

“我本就該死在太淵界!”

“我在怕什麽?”

“我苟延殘喘了這麽久,不就是等待一個機會嗎?”

“為什麽明明機會已經被我抓在手中,我卻開始畏首畏尾!”

“誅神劍遲早會暴露!”

“我現在如果不去動用它,那如何麵對將來強大的敵人?”

隨著蘇淵低喃。

他的心境在這一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他不打算再隱藏誅神劍!

他要利用誅神劍,為那些死在太淵界的驚鴻宗地討一個公道!

他要薑思月,劉皓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哪怕舉世皆敵,亦在所不惜!

有殺意,在蘇淵內心中滋生,醞釀,最後化作風暴!

氣海中那柄鎮壓在神府上的誅神劍似有感應。

它綻放出耀目的血光,將蘇淵的氣海,化作一片血紅!

蘇淵手掌輕輕抬起。

有靈氣在他手掌匯聚,蔓延之下凝聚出似虛似實的誅神劍!

這是誅神劍登堂入室的標誌!

“原來如此!”

“若無誅神之心,有何資格握上誅神之劍!”

“誅神劍雖為法訣,但是它的提升並非如其他法訣一般需要熟能生巧,它考驗更多的是修行者的心境。”

“自獲得誅神劍以來,我一直潛心修行,卻一直未有寸進。”

“方才心境一變,誅神劍立刻登堂入室。”

念及到此,蘇淵手掌緩緩鬆開,誅神劍悄然消失不見。

但是這一刻。

蘇淵明悟了自己未來的道。

抬頭看了下四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來到了娘親的閣樓前。

看著完好無損的閣樓,蘇淵的臉上泛起笑容,“正好去看看娘親。”

咻……

才走到門口。

一道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少主,止步。”來人恭敬開口。

麵前這人,蘇淵認得。

當日蘇小小解毒後,就是由此人送回去的。

雖說他依舊是一襲黑色鬥篷,遮掩了體型和容貌。

但是那種感覺不會錯。

老爹說:這家夥是除了他之外,蘇家最強的人!

“連我都不能進入嗎?”蘇淵麵帶笑容,輕聲開口詢問道。

那人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開口:“家主說過,任何人不得進入這閣樓。”

“其中包括我?”蘇淵詫異。

那人平靜道:“家主沒有特別說明。”

沒有特別說明,就是包括。

蘇淵點了點頭,心中默默為這家夥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老爹最信任的人。”

碰了壁的蘇淵,沒有在閣樓前多作停留。

雖說他有強闖進去的實力,但是沒有必要,對著一根筋抱拳一拜後,他便離開了這閣樓。

有這樣的人守著娘,他的心完全可以放在肚子裏。

如今他該考慮的,是如何幫助蘇家打贏這場天霖城的王者戰爭。

“雖說我斬殺了四位神府境。”

“但是這對於蘇家來說,根本無法扳回劣勢。最多就是提升一下士氣。”

“李家可是還有一頭凝魂境妖獸!”

蘇淵有些頭疼。

之前他可是看到李克敵領著一頭凝魂境妖獸,去獵殺白狐的。

此次蘇李兩家的戰鬥,那頭凝魂境的妖獸明顯沒有參戰,蘇家可扛不住兩位凝魂境的戰力。

“難道那一戰,那頭妖獸傷勢很重?至今還沒有恢複過來?”

“不可能。白狐依靠我一個人都能恢複。以李家的資源,想要恢複那妖獸實力,應該很容易。”

“但是為何,那頭妖獸沒有參與蘇李兩家的戰鬥?”

忽然,蘇淵腦海中靈光一閃!

“我懂了!”

不過旋即,他的眼眸便浮現出驚恐,顫聲道:“糟糕!天炎礦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