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馬上風流,長安格局
當清晨第一縷曦光照在光潔如玉的背上,絨毛泛著淡金色澤,占據大半身高的**修長而飽滿,許長安睜開雙眸,神清氣爽,感歎年輕真好,恢複真快,趁著黑寡婦還在沉睡,悄悄懟了進去。
黑寡婦微微睜開一絲眸子,嘴角噙著甜甜的笑意,感慨道,年輕人比百煉精鋼還要硬。
事畢!
黑寡婦給許長安穿好衣裳,附在許長安耳邊低語:“村長,昨兒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尤其是村長夫人。村長日後想要的話,隨時來可以。”
懂事!
這便是許長安喜歡少婦的理由,絕不會和你糾纏,雙方各取所需,當佳人手指劃過胸膛,許長安反手一抄:“既然你不願鬧得人盡皆知,我尊重你的意見,日後有什麽需要,直接和我說。對了,以後叫我公子,聽著舒服。”
黑寡婦嬌滴滴送來秋波:“是,公子,小蝶明白。”心裏冷哼一聲,臭男人,占完便宜還想長期占便宜,不過好像我也不虧,村長年紀雖小,猛得像牛犢子一樣。
許長安道:“收拾好行囊,我們今日去天祥縣賣雲安霜。”
黑寡婦言聽計從:“好,要不要多帶點人?”
許長安沉吟一聲,壞笑道:“就我們兩人不好嗎?”
黑寡婦紅著臉:“討厭。”
許長安笑容滿麵,還有意外之喜,黑寡婦除了聲音媚到了骨子裏,撒嬌還這麽好聽。
黑寡婦就在一旁換衣裳,也不避諱讓許長安在旁觀欣賞,反而大膽展示,穿了身深藍色長裙,繡著青鳥的肚兜遮住溝壑,反而有種欲拒還迎的味道。
許長安還不會騎馬,所以黑寡婦牽著馬拖著許長安,季廣洋前來送兩人離開,得知他們要去天祥縣時問要不要多帶兩個人,在遭到拒絕後立馬懷疑兩人是不是有事,尤其是夜觀天象時聽見烏夫人房間燭光半夜還亮著,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走遠後,黑寡婦牽著馬,走在路上低聲道:“公子,季先生是不是發現我們之間的事了?要不要……”說著,伸手往脖子上虛劃,眼神充滿殺氣。
許長安沉吟道:“季先生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應該更珍惜生命,就算他知道,也隻會爛在肚子裏,不敢吐露半句,我適當敲打一下,不僅不會吐露,還會幫著我們隱瞞。”
黑寡婦嘴角勾勒出一絲壞笑,文人心眼子就是多,而且沒一個實心兒的。
許長安壞笑道:“小蝶,你信不信我會單手騎馬?”
黑寡婦撒嬌道:“公子既然學會了騎馬,早知道我們牽兩匹馬出來,我這從二龍村走到天祥縣,好累啊!”
許長安道:“都怪我考慮不周,我自罰一下,你騎馬我走路。”話雖然這麽說著,但許長安根本沒有起來的意思,吹著口哨看著天上白雲。
黑寡婦嘴角一抽:“其實我蠻喜歡走路,鍛煉鍛煉身體也蠻好。”多少有點言不由衷。
許長安壞笑從嘴角擴散到眼睛裏:“其實我們可以共乘一騎,這樣豈不是兩個人都不用走路,一路上欣賞路邊風景也挺美。”
黑寡婦顯然不想走路,道:“可是公子,傳出去對你名聲……”
不等黑寡婦說完,許長安拉著黑寡婦手臂,往馬背上一帶,兩人重量壓得劣馬一頓,然後才緩緩邁開蹄子前行。
許長安朗聲大笑:“名聲這玩意兒又不能當飯吃,而且誰敢亂嚼舌根?”
黑寡婦象征性扭動了兩下,便不再掙紮,低聲道:“一切依公子便是。”
許長安下巴抵在黑寡婦肩頭,灼熱的氣息順著脖子留下,輕輕咬住晶瑩的耳垂,溫聲道:“小蝶,有沒有試過在馬背上?”
黑寡婦:“喔喔……”
……
到了天祥城外,許長安牽著馬,馬背上是黑寡婦。
踩在馬鐙上的一雙腿仍在顫抖,整個人虛脫一樣,內衫完全濕透,整個人魂遊天外,還沒醒過神來。
許長安眼睛眯成了月牙形,這些天憂鬱疲憊一掃而空,在河邊打水給黑寡婦擦了擦臉,才讓她回過神來,剛走兩步險些跌倒,許長安讓她坐在馬背上就行,沒那麽多講究。
黑寡婦心裏甜絲絲的,跟著許長安,或許沒有名分,但該有的關懷一樣不少。通過打聽走到相齊家中,相齊親自出來迎接。
相齊十分熱情:“長安兄,你可讓我苦等啊,我生怕錯過長安兄大駕光臨,今日還沒出去和文康他們喝花酒。”
許長安道:“抱歉抱歉,路途遙遠,又是一批劣馬,走不快,我還擔心得走到明天哩,來來來,這裏是給你的二兩雲安霜,你且收好。”
相齊作為生意人,拿在手裏掂量一下就知道少沒少,美滋滋遞出五兩黃金,道:“長安,我知道你手裏的雲安霜極少,不過日後再次遇到雲安霜,可得給我留著。”
如此精細的糖霜,用來送禮可比售賣有價值多了,甚至用來交換大人物的人情,所以才不惜代價多出一倍多的黃金。
許長安心中大樂麵上為難,一咬牙道:“齊兄慷慨,我許長安也不是小氣的人,三斤雲安霜每人分二兩與你們,我還剩下一斤四兩,我給你湊個整,若是齊兄不擔心破財壞鈔,我再給你八兩雲安霜,怎麽樣?”
相齊也不再糾結許長安叫自己齊兄的問題了,隻要能湊齊一斤雲安霜,叫他齊相也不是不可以,頃刻間將許長安視為知己好友,立即吩咐下人去取金葉子:“長安快快請進,屋裏先喝口茶水。”
許長安擺擺手:“齊兄,要是顧兄和文康他們知道……”
不等許長安說完,相齊拍著胸脯保證,此事絕不會有第三……四個人知道,看到黑寡婦後將三改口為四。
許長安笑眯眯道:“當然,我很相信齊兄。”
相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硬要拉著許長安吃飯,並且帶著許長安道天祥縣最好的窯子招待他。
許長安道:“還要給其他仁兄送雲安霜,若是隻給齊兄一個人送了,豈不是調撥了你們的關係。”話裏話外,都是為相齊考慮問題。
拿到金葉子,相齊非要讓許長安收下多出來的三兩金葉子,說是許長安送貨上門的辛苦費,不要就是不給他麵子,許長安隻能含淚收下。
看著許長安牽馬離開,身後的仆人道:“公子,這位許公子肯舍出一斤糖霜,說明身上肯定不止三斤,要不要小人跟上去打探打探?”
響起拋了拋手中的雲安霜,輕笑道:“大可不必,一共有多少雲安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都認為一共隻有三斤雲安霜,所以我們這一斤雲安霜的價值,很大!”
“嗬嗬,許長安也是聰明人,答應了我日後有雲安霜會在提供給我,所以說日後需要的時候,我們再去找他購買便是。”
仆人不解,這不像是以前心狠手辣的東家:“可若我們全部將雲安霜搶奪過來,豈不更好?”
相齊微微搖頭:“所以我是東家,你隻是下人。你覺得能打下二龍山並且掌控二龍山之人,會是什麽好相與之輩?”
仆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
許長安又送了四家,每家都推送去處一斤雲安霜,當然把包文康家裏留著最後送,因為他家夥食不錯,也許還能蹭一頓晚飯,現在到了鄔休家中。
看著普通至極的門臉,修修補補的房屋,許長安多半知道多半連二兩雲安霜都推送不出去。
黑寡婦輕聲道:“還送嗎?”
許長安低聲一歎:“一視同仁吧!”
房門敲響,穿得一身發白的書生衫的鄔休打開門,看著許長安抱拳苦笑:“最近家中有些拮據,辛苦長安白跑一趟了。”
許長安笑道:“無礙,本來打算拜訪鄔兄,過來認認門,下次找鄔兄玩耍時免得迷路。”
鄔休聽著裏麵娃娃哭聲,糾結了一陣,歎息道:“許兄,不知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許長安眸子一變,笑容不再溫暖:“若是別人這麽說的話,我一定會說不當講,但說話的人是鄔兄,那麽鄔兄直言便是。”
鄔休臉皮瞬間紅了,聽到孩子哭聲越來越大,隻得厚著臉皮道:“家中幼子患病,奈何兩袖空空,無餘錢買藥,還請許兄開恩,借些銀錢。”
借錢還說的文縐縐的,許長安並非舍不得錢財,隻是剛見兩麵就開口借錢,放在一般人身上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許長安不是一般人,格局不是一般的大,但肯定不會就這麽把錢借出去,於是道:“鄔兄整日念書,沒有收入來源?”
意思很明顯,借你錢之後你怎麽還?
鄔休自然懂得,紅著臉點了點頭。平日娘親和妻子隻讓他念書,十指不沾陽春水,不幹活不知柴米油鹽貴,在求學上家人沒虧帶過自己,過意不知道如何賺錢。
許長安低聲一歎:“鄔休,不是我不願借錢給你,主要是借錢並非長久之計,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
鄔休底底嗚咽一聲,作為屢試不中的酸秀才,自然沒有年輕時候那麽有人關照了,隻能胡亂應了一聲:“等治好犬子,在下就去私塾做先生,每月有一二兩銀子補貼家用。”
對於讀書人來說,拉不下臉皮去給商人管賬當掌櫃,主要是他以前給人當掌櫃被人攆走過,還說他一身窮酸氣,不知道招呼客人。
許長安眯著眼笑道:“需要多少銀子?”
鄔休本想說二兩銀子,可又不知道治病大概需要多少錢,一咬牙道:“十兩銀子。”
許長安取出十兩銀子:“銀子不是借你,而是提前給你預支月錢,以後你到我那裏來給我當六個月先生,教導孩子們念書識字,多一個月就當給我利息。”
鄔休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沒想到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臉上堆起深深的笑容,教書什麽的不在話下,這回不是借錢,他拿得硬氣,深深一揖:“多謝許兄。”
許長安轉身離開,揚長而去:“別再說話,先帶著你家孩子去瞧病,別耽誤了孩子。”
鄔休對著許長安的背影深深一拜:“許兄肯救我幼子,如此大恩,休銘記於心。”
烏夫人忍不住讚揚:“要把我換做公子,肯定受不了這口氣,才第二次見麵就找公子借錢,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許長安曬笑道:“把格局打開,二龍山就你和季先生識字,手下人不夠用,這位鄔兄看起來生活拮據,我有恩於他,雖然說不必挾恩圖報,但他總不能真不報恩吧?況且我給他一份事業,他應該感激我,到二龍村教書啟蒙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