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爛泥扶不上牆
“我...我叫譚傑，你叫我小傑就行。”
黃毛男急忙回答。
此時，趴在地上的程老六見自己居然有如此牛逼的女婿，剛剛還受盡屈辱的他瞬間得意起來。
他強忍著全身的疼痛站起來，咬著牙耀武揚威道：“乖女婿，快，給我狠狠地教訓他，再讓他賠償我十萬八萬的醫藥費，哎喲，疼死我了...”
“爸，你怎麽又去賭了？家裏不是已經沒錢了嗎？難道你又去借高利貸了？”
程曦兒此時已經絕望透頂，淚眼婆娑地看向程老六。
程老六臉上一陣尷尬，隨即轉移話題：“我沒去借高利貸，你先讓我女婿幫我出口惡氣，我有這麽牛逼的女婿，以後看誰還敢欺負我。”
“那你哪兒來的錢？”
程曦兒突然神色一僵：“你...你難不成把媽買藥的錢給偷了？怪不得你今天早上鬼鬼祟祟的，那可是媽的救命錢，你怎麽忍心...”
她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滿臉絕望地癱坐在地上，任由淚水打濕那張嬌嫩的臉龐。
程老六立即強詞奪理道：“女兒，我這不是想翻本嗎？等我贏了錢，不僅能還上高利貸，還能給你媽治病，我也是為了咱家好。”
程曦兒已經徹底絕望了，大吼道：“我...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養你二十多年，難道白養了嗎？”
程老六板著臉，一臉陰狠，顯然是一個在家裏橫行霸道，在外麵連屁都不敢放的主。
但隨即，他似乎注意到沈東不悅的神色，立即收斂起暴怒的情緒，轉而笑臉看向沈東：“乖女婿，你快幫我狠狠地教訓他，然後再讓他賠償我醫藥費。”
沈東冷冷的看著程老六這灘爛泥，顯然已經徹底扶不上牆。
他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譚傑，道：“譚傑，按照賭場的規矩，出老千的人應該怎麽處置？”
就算是譚傑也覺得這程老六太遭人恨，所以當他迎上沈東的目光時，頓時明白了什麽：“斷手斷腳。”
“那你還不快去！”
沈東沉聲喝道。
剛剛還狐假虎威的程老六聽見沈東的話，頓時傻了眼。
他急忙哀呼嚎叫道：“乖女婿，你這是幹什麽？我可是你老丈人，你是想要造反嗎？女兒，快救我，我改，以後我再也不賭了，你快救我...”
那兩名被沈東打掉武器的壯漢大跨步上前，如同抓豬一般，一把將程老六給死死地按在地上。
“沈東哥哥，這...”
雖說程曦兒被父親徹底傷透了心，但她身為女兒，也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沈東遞給程曦兒一個安心的眼神，道：“放心，他們有分寸，而且如果不給你爸一點兒深刻的教訓，他這輩子都改不了。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女兒，快救我，我真的改，就當爸求你了...”
程老六徹底慌了，身體被兩名壯漢死死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譚傑倒也是一個狠角色，有了沈東的指示，他從兜裏掏出彈簧刀，一把抓住程老六的手。
隻聽噗呲一聲脆響，彈簧刀瞬間貫穿程老六的手掌。
刹那間，一道殺豬般的叫聲響徹整片天空。
程曦兒扭過頭去，實在是不忍心看見這一幕。
看著程老六的雙手被紮了一個透明窟窿，沈東看向譚傑，輕笑道：“手法這麽嫻熟，看樣子你們平時沒少幹這種事情吧？”
譚傑尷尬地笑了笑，不敢亂說話。
沈東接著道：“記住，以後這老家夥但凡出現在賭場，你們就見一次打一次，打殘打廢都無所謂，留一口氣兒就行。可如果我發現你們敢縱容包庇他，我保證你們的下場將會很悲慘...”
說完這話後，他撿起地上的兩根鋼棍，輕輕一掰。
隻見那兩根與棒球棍差不多粗細的鋼管硬生生地被掰成了U形。
“是是...大哥，你放心，我馬上通知我那些開棋牌室的朋友，以後這片區域內的賭場都不會再做他的生意。”
經此一事，譚傑意識到沈東才是真正的狠人，武力不僅驚人，連自家老丈人都下得去如此毒手，對他們這些外人肯定也不會手下留情。
在譚傑四人離開後，沈東冷冷地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程老六：“記住，如果以後再賭，我會讓人折斷你的四肢，讓你連乞丐都當不成。”
程老六立即閉上嘴巴，眼中滿是恐懼，不敢再發出絲毫的聲音。
程曦兒雖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止步於前。
因為她意識到就是因為自己以前太心軟，才會被自己父親三番五次欺騙。
“你剛剛說你母親生病了？什麽病？”
沈東走上前，滿臉溫柔的對程曦兒問道。
程曦兒回過神來，急忙道：“醫生說是腰椎間盤突出導致的頭暈目眩，還有風濕骨病，一到陰天下雨就疼得厲害...”
“這些都是難以根治的頑疾，需要長期吃藥才行。”
沈東嘀咕了一句後，道：“帶我去看看吧，我懂一些中醫，應該能幫上忙。”
此時，程曦兒已經擦幹淚水，看向沈東的眼中已經冒起小星星。
因為在她看來，仿佛沈東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可就在她準備帶沈東回去的時候，目光卻落在自己父親的身上。
“走吧，別管他，讓他自己好好反省。這種人不給他一點兒深刻的教訓，他是不會改的。”
沈東生怕程曦兒動惻隱之心，再度開口勸道。
這一次程老六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傷透了程曦兒的心，在短暫的猶豫之後，她便帶著沈東往小巷裏麵走去。
沈東發現雖然周圍有不少房屋，但人卻很少，隻剩下一些老弱婦孺，仿佛這裏已經被繁華的都市所遺棄。
走了十多分鍾後，二人來到一棟六層高的老樓麵前，老樓看上去已經年久失修，樓梯牆壁上更是亂搭著不少線路，看著格外的破敗。
“沈東哥哥，你小心一點...”
程曦兒走在前麵，握著手機打開電筒功能，時不時的叮囑沈東。
雖然現在是大白天，但樓道內沒有燈光，格外的昏暗。
在來到五樓後，程曦兒站在一扇木門前掏出鑰匙將門給打開：“媽，我回來了，你在家嗎？”
沈東跟著走進去後，發現這棟樓雖然破敗不堪，但屋子裏麵卻被收拾得十分幹淨整潔。
就在沈東準備坐在沙發上的時候，突然，走進臥室去尋找母親的程曦兒傳來一聲尖叫：“媽，你怎麽啦？你醒醒，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