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程曦兒的賭徒父親
小巷內,四名壯漢正手持武器追趕著一名男子。
男子應該有五十來歲,瘸著腿,看上去特別狼狽,依舊在瘋狂逃命。
程曦兒看見這一幕,嚇得不輕。
因為那名五十多歲的男子正是她的父親。
“程老六,等老子抓住你,非弄死你不可。”
四名壯漢瘋狂叫囂著,其中一人將手中的鋼棍拋出,正好砸在程老六的背上。
程老六哎喲一聲,重重摔在地上,等他忍痛想要爬起來時,四名壯漢已經圍攏上來,讓他逃無可逃。
“曹,程老六,你特麽屬狗的?瘸了一條腿,跑得還這麽快。”
一名黃毛壯漢破口大罵著,一腳踹在程老六那條受傷的腿上。
程老六忍不住哀嚎起來:“傑哥,饒命,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再也不敢了?”
黃毛男子咬牙道:“敢出千到老子的頭上,今天老子就讓你瞧瞧馬王爺究竟有幾隻眼。”
在說這話的同時,他舉起手中的鋼棍就想要廢掉程老六的另一條腿。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柔弱的厲喝聲響了起來。
黃毛男還真停下手來往身後看去。
趴在地上的程老六看見不遠處的程曦兒,宛如是看見救命稻草般,不斷喊道:“女兒,救我,他們要打死我,你快救救我...”
“爸,你...你又去賭了?”
程曦兒雙眸中的淚水已經快要溢出來,渾身都在發抖:“你給我保證過多少次?你不會再去賭,你說過你會去好好上班的。”
“女兒,你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快想辦法救救我,要不然以後你就看不見我了。”
程老六趴在地上苦苦哀求著。
黃毛男四人滿臉賤笑地打量著程曦兒:“喲,真沒想到你這個臭老頭居然有這麽漂亮的女兒。按照我們場子的規矩,出老千要斷手斷腳,如果你讓你女兒伺候我們一個月,我們放過你也無妨。”
“伺候一個月?”
程老六短暫猶豫一下,然後猛地抬起頭看向黃毛男:“傑...傑哥,那我欠你們的錢能兩清嗎?”
見程老六如此爽快就答應下來,黃毛男四人當即哈哈大笑道:“那不行,不過...如果伺候我們兩個月,應該能還清。”
程老六的臉上明顯露出如釋重擔的表情,扭頭看向程曦兒:“曦兒,你就委屈兩個月,你放心,爸一定改。否者...否者他們會斷我的手和腳的,你忍心這樣嗎?”
“爸,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淚水如同決堤的河水般從程曦兒的眼眶裏淌出來。
就算她的性格再怎麽堅毅,此時也麵臨崩潰的邊緣。
可看著哭哭啼啼的程曦兒,程老六非但沒覺得內疚,反而叫囂起來:“我可是你爸,我養你那麽多年,你幫我還點兒債怎麽啦?再說了,我也想幫家裏,我也想多贏點兒錢...”
程曦兒已經哭得渾身都在發抖,腦袋一片空白。
她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如此狠心。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那就按照規矩,斷他的手腳吧。”
程曦兒急忙扭頭看去,發現沈東居然沒有離開,而是來到她的身旁,滿臉溫柔地攙扶著她:“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一根毫毛。”
“臭小子,你是誰?這是我們家的家事,關你屁事。你有種的就拿錢出來幫我還債,少在這裏說屁話...”
剛剛還軟弱可欺的程老六頓時就炸毛了。
畢竟要斷他的手和腳,讓他從此以後成為廢人,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四名壯漢見有人敢壞自己好事,當即不樂意了:“臭小子,你混哪條道上的?識趣地滾遠點兒,要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程曦兒是我女朋友。”
沈東神色出奇的平淡,指著趴在地上的程老六道:“你們要斷他的手腳,我管不著。但我女朋友,你們不能碰她一根汗毛。”
程曦兒滿臉不可思議,可當她抬起淚眸看向沈東時,心中突然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感受到自己遭受到挑釁,那四名壯漢也不是吃素的,滿臉囂張地衝上前來:“小子,今天要麽把人留下,要麽把錢留下,否者的話,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其中一名壯漢舉起手中的鋼棍抵在沈東的胸口:“小子,你很拽嘛,居然敢跟我們傑哥這麽說話。今天這麽女人,我們玩定了,你...”
啪!
那人的話剛說到一半,突然感覺一道勁風割麵,緊接著一道沉重的耳光摔在他的臉上。
他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噗通一聲砸在牆上,整張臉被磕得血肉模糊。
黃毛男看著自己的兄弟被揍,頓時惱羞成怒,舉起手中的鋼棍就朝沈東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這四人應該不是普通的混混,是真的會下死手。
這要是砸中腦袋,就算不死也殘。
可麵對這種笨拙的攻擊方式,隻見沈東猛地跨步上前,一招漂亮的空手奪白刃便將黃毛男手中的鋼棍奪了過來,然後一棍抽在黃毛男的肩頭。
另外兩人也不是吃幹飯的,舉起手中的家夥事兒就要衝上來。
沈東一個橫掃打在兩人手中的鋼棍上。
兩人感覺握著鋼棍的手突然襲來一股電流感,緊接著虎口處傳來一道撕裂的疼痛,同時武器脫手而出。
等他們低頭一看,發現剛剛握著鋼棍的手已經血肉模糊,虎口處已經開裂。
這讓他們瞬間意識到,眼前這人的恐怖已經到了他們無法想象的地步。
沈東神色依舊平淡,好似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低頭麵無表情的看向黃毛男:“你叫什麽名字?”
黃毛男滿臉疼痛的捂著肩頭,就算他再傻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碰到釘子上了。
他不敢去直視沈東的目光,立即開口道:“大哥,饒命,我上有八十歲媳婦,下有沒過門的老母,我可是家裏唯一的勞動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廢什麽話?我問你叫什麽名字?”
沈東當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