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提上褲子不認人
厲望南耐心地解釋道：“不知道，我剛才不是也說過嗎，是詹一辰告訴我你分手了，我才回來的。”
甘語眼珠子一轉，開始找茬：“你在不耐煩什麽，我剛才忘記了，不可以嗎？”
厲望南：“……可以的。”
甘語偷偷翹了翹嘴角，又迅速恢複嚴肅的神色。
心裏的火氣也下去了些。
厲望南又主動交代：“我是回來之後才開始收集他的把柄，想著等哪天趁人之危見縫插針，沒想到真被我，插上了。”
甘語：“？”
怎麽覺得他在說騷話？
她問：“那如果他一直沒危也沒縫呢？”
厲望南聞言深深地看著她，上身緩緩前傾，甘語一把將他推回去。
他拉著個臉訕訕地說：“那我隻能當男小三了。”
甘語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又說：“而且你那麽聰明，總有治好眼睛的時候。”
甘語：“……”
甘語：“滾吧。”
“好嘞。”厲望南幹脆地應道。
接著起身快步走到冰箱前，從裏麵拿出一塊兒小蛋糕。
“給。”他拆開包裝，把蛋糕遞給甘語，“你先墊墊肚子，我叫餐給你吃。”
甘語接過蛋糕挑了挑眉，問：“你是不是把我微博小號看了個遍。”
厲望南咧嘴笑了：“嗯。本來以為你明天上午回來，我怕來不及排隊，今天下午就提前去買了。”
甘語挖了一勺蛋糕，抬手把第一口喂給了他。
她自己也吃了一口，是她最喜歡吃的草莓天堂家，她很喜歡，卻因為工作忙，又離得遠，還要排長隊，總是隔很久才能吃上一次。
她慢慢地嚼著綿密的戚風蛋糕，嘴裏滿是草莓芳香。
低頭又挖了一勺奶油，連著勺子一口含進嘴裏，抽出來時，嘴角被蹭了一小塊奶油。
厲望南吞咽了下，聲音發沉：“你嘴角沾上奶油了。”
“嗯。”甘語絲毫沒有動手擦掉的意思，她依舊不急不緩地嚼動著嘴，直到把奶油咽下去，才笑著說，“我故意的。”
厲望南“咕咚”一聲，喉結滾動間又吞下一口口水。
她放下蛋糕，湊到他麵前，輕聲問：“你幫我擦掉？或者……”
厲望南隻覺得心髒都被這個女人攥在手心裏了。
一把捧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又往自己麵前送了送，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蹭。
厲望南微微偏頭，來不及將奶油吞入腹中，他已帶著力氣撬開了她的唇縫。
唇齒勾纏間，口腔裏滿是草莓和蛋糕的甜味，厲望南身子前傾，一點一點地往下把她壓在沙發上。
甘語的呼吸漸漸急促。
他把她的雙腳捧到沙發上。
正當兩人的褲子即將同時脫離大腿時。
門口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甘語猛然一驚，立刻推開厲望南，兩腳齊上將他蹬到沙發另一頭，同時迅速提上自己的褲子。
厲望南：“……”
提上褲子不認人，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詹一辰提溜著兩個酒盒子，原封不動地回來了。
他灰溜溜地走到沙發邊上，看了看厲望南噴火的眼神，和他提了一半的褲子。
他摸摸鼻子，小聲解釋：“我媽還是不讓我進門，我得繼續在你這兒住幾天。”
頓了頓，他又補上一聲：“哥。”
厲望南：“……”
詹一辰幹笑兩聲，態度誠懇地把酒放在地上，頭也不回地往自己的臥室跑，邊跑邊喊：“你們當我不存在啊！我什麽也沒看到！嫂子你們繼續搞！”
甘語：“……”
客廳裏回**著詹一辰的回聲。
厲望南扭頭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甘語的神色，征求意見：“我們進屋搞？”
甘語起身拎包，麵無表情地看了眼詹一辰的臥室。
這死小孩，多少帶點故意。
還敢忽悠她。
他今晚有意無意揭掉厲望南的老底兒，卻和厲望南交代的都有出入，瞎話張嘴就來。
她當然相信厲望南，畢竟跟詹一辰又不熟。
不過說厲望南怕水那件事，應該是真的。
厲望南用探詢的目光看著她，眼裏**裸地寫著“去臥室搞”的意味。
甘語鬆開手，笑著瞥他一眼：“穿件褲子吧你！”
厲望南理直氣壯：“進去不還是得脫，反正他看也看見了，我也不用多此一舉了。”
甘語勾住他的下巴撓了撓，盯著他的嘴唇，唇形漂亮唇肉飽滿，她湊上去在上麵輕輕印下一吻，徑直繞過他往門口走去，還拉上了行李。
厲望南：“？”
他立刻追上去：“你去哪兒？”
甘語打開門走出去，站在門外對他勾了勾指頭，等他湊上來，才小聲說：“送我走。”
厲望南滿臉失望。
他還以為甘語要跟他說出去開房，結果，就這？
鬱悶地跟在甘語身後，兩人直接乘電梯來到地下車庫。
甘語一副漫不經心無所謂的樣子。
厲望南心有不甘，奈何不敢強行留人，隻能認命地開車上路。
就在導航顯示還有一個路口就要到的時候，甘語忽然開口：“右拐。”
“嗯？”厲望南疑惑地看了眼導航，道，“確定嗎……”
他話沒說完，瞧見甘語望過來的眼神，頓時把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車子開進一條小路。
晚上十點。
通常來說，夏天這個時間點，無論如何路上都該是熱鬧的，但是這條小路卻不然。
街道兩旁各停靠著一排汽車，人行道上栽著兩排樹，把天空擋得密密實實，隻有從偶爾遺漏的縫隙裏瞧見忽明忽暗的小星星。
厲望南越往裏開，心髒跳得就越快。
他好像猜到她的用意了。
果然，在經過一個空車位時，甘語叫住了他：“停這裏吧。”
厲望南把車停好，直接解開安全帶調好座椅和靠背，悠悠然地扭頭故意問她：“停這裏做什麽？”
甘語輕輕按下安全帶的彈扣，看著他這副極力掩飾得色的樣子，索性也不答話，開始慢條斯理地脫自己的衣服。
她先脫掉最難搞的牛仔褲，接著把上衣罩衫也脫掉一起隨手丟到後座，渾身上下隻餘一件小吊帶和一條兩片式的**。
厲望南的眼睛裏精光閃閃。
甘語彎腰前傾，去脫他的褲子。
他配合，主動握住她的手一同將褲子褪到膝蓋下方。
甘語起身跨坐到他身上，雙手圈住他的脖子，頭一歪，咬上他的耳垂。
厲望南的身子瞬間繃直，歎息似的低喘一聲。
她一邊輕輕前後蹭動腰肢，一邊用氣聲緩緩說道：“打開窗，在這裏搞。”
厲望南呼吸急促，喉間不由得吞咽一下：“打開窗？”
甘語沒說話，用手去摸索總控，將前座的兩扇車窗全部降下來，又將空調也關上。
厲望南隨著她撫摸的節奏往前頂胯，忍不住喟歎一聲，又連忙問道：“不會有人過來嗎？”
甘語輕聲一笑，故意逗他：“那不是更刺激？”
兩人情迷在意亂中，都沒注意到，不遠處正有一群男女朝這邊走來。
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笑鬧聲，甘語和厲望南同時停下動作。
有一個聲音大聲喊道：“哎，前麵好像有輛車裏的燈亮著，我們過去問問吧？”
接著就聽到一個女生大笑著說：“你先騎過去看看，我笑得肚子疼，騎不動了。”
有人大笑著附和，有人慫恿起哄。
聽起來人數不少。
甘語立刻升起車窗，同時關掉車內燈。
空氣湧進鼻腔，他第一次看空氣不順眼。
眼前陡然一黑，連空氣也看不見了。
後座上有一塊黑色的毯子，甘語拽衣服時順手把它抽了出來，直接蓋在了厲望南身上，將他從頭到腰擋了個嚴實。
“哐哐”
車窗猛然被人敲響。
甘語一驚，連忙拿罩衫係到腰間，同時轉身背對著厲望南坐好。
“哐哐”
外麵的人還在敲窗。
甘語艱難地扭頭，看到窗外是一個帶著騎行頭盔的男人，正手搭眉骨貼著玻璃往車裏看。
她當然沒打算開門。
大晚上的，一群人在這條偏僻的小路上出現，誰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師傅您好？能開個窗嗎？想麻煩您問個路。”
隔著車窗傳進來了朦朧的說話聲。
甘語閉口不言，裝作車裏沒人。
“哐哐”
外麵的人又敲了兩聲玻璃。
甘語渾身都在發麻，又愉悅又痛苦，想讓他鬆手出去，卻又想要更多。
厲望南舒服地喟歎一聲。
倆人完全沒有想要理車外人的意思。
“師傅？師傅？”
“哐哐哐哐”
外麵的人又敲著玻璃喊了兩聲，接著鬱悶地小聲嘀咕：“就是這個車吧？我應該沒看錯吧。”
他說完，把自行車紮在旁邊，轉身向後麵那輛車走去。
甘語的鼻尖上全是汗珠，厲望南做壞把她往方向盤上撞，她臉上的汗便滴在方向盤上。
他忽然加速，動靜又大，甘語忍不住小聲叫出來，又趕緊壓低聲音警告他，隻是忍不住，說話時總有呻吟急喘伴隨。
“哐哐哐”
後座的車窗再次被人敲響。
甘語連忙忍住口中的喘息，隻是生理性的眼淚卻止不住，她隻能死死咬住下唇，把叫聲悶回到肚子裏。
“哐哐哐”
這次的聲音格外近，似乎就在……
甘語腦中警鈴大作，立刻抬頭向前看去。
眼淚大滴大滴地砸出來，由模糊到清晰，一個戴頭盔的人影正趴在擋風玻璃上目瞪口呆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