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是要硬搶是吧
紀淩風即便是鐵漢,此刻也柔了心腸,感動的熱淚盈眶。
丞相在一旁冷笑連連。
“你這老匹夫!今日朕罷了你丞相之職,來人將他拖下去,暫時收押!”
丞相見狀慌亂不已,怒罵道:“你這小兒糊塗,臣早就答應了突厥使臣簽訂條約,如今陛下毀約,隻怕那突厥使臣回去稟報突厥王,大梁江山將亡,你這大梁天子隻怕不日也要成為亡國之君。”
紀淩風想到剛才丞相所言突厥使臣之事,心裏氣不打一處來。
“來人,宣突厥使臣,朕要親自和他們談談,朕絕不會通同意割讓土地”。
紀淩風說完,坐在大殿上閉目養神起來。
眾位大臣見皇帝並無討論之意,便安靜的站在兩側。
“陛下,皇後娘娘到了。”內侍小心翼翼地稟告著。
紀淩風睜開雙眼,眉頭微皺。
皇後?她來幹什麽?
“不見不見。”
紀淩風還在思索著怎麽應付突厥使臣哪有空見她。
然而那是還沒下去通傳,便見一位身著華服的貌美女子不顧侍衛的阻攔,快步闖了進來。
“陛下!”隻見那女子長相嬌美,淚眼婆娑,一下子撲倒在他膝邊,哭泣起來。
紀淩風隻覺得厭煩,冷冷的問道:“還在開朝會,皇後怎麽來了?”
皇後聽到紀淩風如此冷淡的話語,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臣妾聽聞陛下將臣妾父親關押起來,便想來問問陛下,因何事如此對待父親?”
“父親向來為了大梁,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分差池。”
紀淩風也是佩服皇後顛三倒四,指鹿為馬的行徑。
“朝中大事,自有朕與眾臣相商,你先回去吧。”
“陛下~”皇後輕輕扯了紀淩風衣袖,“你放了臣妾的父親吧,若他有什麽不對,臣妾在這裏替他向您請罪,您消消氣,好不好?”
紀淩風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移開。
這是皇後臉色一變,終於耐心耗盡,滿臉嬌縱之氣說到,“父親為了大梁,江山夙興夜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卻不知聽信何人讒言將父親關了起來,你這皇帝當的真糊塗!”
“皇後娘娘還請回吧。”一旁的內侍連忙阻止皇後胡言亂語。
“”我告訴你,快將父親放了,父親勞苦功高,如果不是他苦苦支撐大梁,大梁早就散了!”
“你再說一遍……”
皇後以為紀淩風服軟,以往她此番半服軟半威脅話語總將皇帝拿捏的服服帖帖。
她正得意洋洋的再要再說一遍,異象突生。
“啪!”
隻聽一聲脆響,皇後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她捂著紅腫的臉,眼中流露出怨恨悲憤之色,不可置信的看著紀淩風。
“你、你竟然敢打我!”
皇後歇斯底裏的吼叫著。
滿座皆驚,眾位大臣無人敢言,一時間大殿之上,鴉雀無聲。
“聒噪。”
紀淩風居高臨下,冷冷看了她一眼。
“自古後宮不得幹政,朝堂之事,還輪不到你一小小婦孺插手。再則丞相年邁,需頤養天年,你身為人子,應該欣喜。
身為皇後,無德無儀,口不擇言,毫無婦德,實在難為天下女子之表率。”
紀淩風說完,便重新批閱奏折,隻留下皇後一個人癱軟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言語。
剛才紀淩風那個眼神令她遍體生寒,不敢多看一眼,多說一句。
仿佛脫胎換骨,猶如雄主在世,令人忍不住俯首稱臣,不敢造次。
過了良久,才見皇後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禦書房。
不多時,內侍通報,突厥使臣等待覲見。
“宣。”
很快突厥使臣一行幾人先後來到大殿。
為首的是個身著遊牧民族服飾,絡腮胡,膀大腰圓的粗獷漢子。
他身後跟著四個同樣粗獷的男子,這幾人最後是一位身形消瘦,麵絡較好的男子。
若非紀淩風端坐在大殿之上,還真看不到後麵那個矮個子。
為首的突厥使臣大搖大擺,趾高氣揚的走到大殿之中。
他也不行禮,隻哈哈大笑兩聲。
他聲音粗獷,一笑起來仿佛地動山搖,整個大殿都回**他粗鄙的笑聲。
“皇帝小兒,可想清楚了?我早聽你們大良的丞相說了,今日便是我們兩國議和之日。”
眾位大臣見到這突厥使臣如此野蠻,臉色紛紛變得鐵青難看。
心中憤懣,卻又不敢多加言語。
而紀淩風端坐在龍椅上,將眾人神情收入眼中,神情淡然。
他甚至還氣定神閑的飲了一杯茶,仿佛沒有把眼前囂張蠻橫之人放在眼裏。
突厥使者看到大梁朝臣對自己怒目而視,卻無人敢出言辯駁,心中隻覺萬分得意。
他愈發覺得這大梁王朝不過是一盤聚沙,在場所有的人就像是一群螞蟻。
隨即,他又把挑釁的眼神放在皇帝身上。
這中原人最怕的便是他們突厥人如狼一般的眼神。
“簽了如何?不簽又如何?”
紀淩風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弧度,毫不懼怕與那突厥使臣,四目相對。
紀淩風那雙漆黑的眸子裏深沉的宛如漩渦,閃爍著寒芒。
突厥使者一瞬間覺得自己仿佛被狼盯上,汗毛直立,四肢冰涼。
但很快,他便恢複鎮定,惡狠狠道:
“如果你簽了和平協議,那麽隻是在協議裏麵補充一條將大梁公主嫁給我們將軍,由你親自護送,從此後,咱們兩國結秦晉之好,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還沒簽,剛好可以將這條補充進去。”
“那若是不想簽呢?”
此話一出,那為首的突厥人一愣,隨後麵色凶惡的看向紀淩風說道。
“今日你是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由不得你就選擇。不簽,那麽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眾大臣聽到此話,不由怒發衝冠。
突厥使臣竟狂傲囂張至此!
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
簡直欺人太甚!!!
紀淩風畢竟剛穿越到這具身體,還沒什麽榮辱與共的想法,並不覺得難堪。
反倒他被這突厥使臣的自信深深的震撼到了。
這仗還沒開打,他們竟然連理由都懶得編一個編,直接要求各地賠款。
這不是等於硬搶嗎?
不講道理,要硬搶,這可是連他這種好脾氣的人也要生氣了。
紀淩風微眯眼睛,眼中流露出絲絲危險的信號,
“那麽看來大梁和突厥是達不成共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