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她當槍使
“孟芊苡！”薑涵話音剛落，一杯涼水淋到孟芊苡臉上。
孟芊苡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你做什麽？”
午休時間，員工們零零散散路過，聽聞動靜，很快圍攏過來，正合薑涵的心意。
孟芷薇見人多了，假惺惺小跑過來，拉住薑涵：“薑涵，你幹嘛？不用這麽替我鳴不平，不關芊苡姐姐的事。”
好家夥！孟芊苡很快反應過來，這兩個人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唱雙簧了。
果不其然，薑涵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分貝開口。
“這個女人先是奪了你孟家大小姐的身份，害得你毀容，現在又突然出現，想破壞兩家的聯姻，其心可誅！”
一席話信息量太大，聽眾們麵麵相覷。孟芊苡不怒反笑，一言不發看著孟芷薇，她隻好奇，孟芷薇這些年有什麽長進。
潘亞楠本就擔心孟芊苡到賀氏被欺負，剛才打電話、發微信孟芊苡都不回，急得直接驅車來到賀氏大樓。而剛進門，就看到孟芊苡臉上濕漉漉、很狼狽地被一幫人圍著。
“你們幹什麽！？”潘亞楠下意識擋在孟芊苡跟前，脫下外套給孟芊苡披上。
孟芊苡握住潘亞楠的手：“我沒事。”
南佳早在出事第一時間打給了賀墨辰，此刻得到命令，麵無表情地走上前：“潘總、孟助理、孟總監、薑涵，賀總請你們到總裁辦一趟。其餘人，各回其位，不許多嘴。”
孟芊苡腦子裏忽然閃過五年前的畫麵，當時她被孟芷薇冤枉，沒人信她，賀墨辰在場卻完全不在乎真相。如今她能依靠的，怕也隻有身邊的潘亞楠了。
賀墨辰正在查閱文件，聽聞動靜抬頭，看到孟芊苡的狼狽，賀墨辰眼底的複雜一閃而過。
“怎麽回事？在賀氏大廳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孟芷薇瞄了眼身邊瑟瑟發抖的薑涵：“都是我的錯，薑涵隻是替我鳴不平。”
潘亞楠斜眸孟芷薇：“奇怪了，芊苡今兒第一次來賀氏，怎麽可能認識薑涵呢？”
孟芷薇麵色發白，孟芊苡隻覺很冷。正值初春，氣溫不算高，涼水浸透了上衣和頭發，緊貼皮膚和頭皮，孟芊苡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南佳眼疾手快，將辦公室的窗戶關上，去接熱水，遞給孟芊苡。
好半天沒人說話，氣氛安靜得詭異。孟芊苡的心一點點沉下去，已經預料到今日結局和五年前如出一轍。
“孟總監，你的手下公然損壞公司形象，按規矩，扣三個月獎金。”賀墨辰開口，“孟總監，這個月設計部的報表我看了，業績繼續下滑，設計部設計出的服裝，根本賣不動。”
孟芷薇囁嚅：“對不起，墨辰，我已經很努力了。”
“帶著你的人去反省。”賀墨辰下達逐客令。
潘亞楠有些不滿：“賀總對員工如此縱容的嗎？”
孟芊苡拉扯潘亞楠的衣袖：“算了，快回去吧，我不太舒服。”
潘亞楠聽聞，嚇得不行：“那咱們先走，下次再說。”
賀墨辰看著孟芊苡失落的眼神，心下沒由來一緊：“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孟芊苡保持沉默，徑直離去。潘亞楠將一切盡收眼底，不再火上澆油，默默陪著孟芊苡。
孟芷薇一整日心裏不痛快，連帶著晚上沒吃幾口飯。
陳婉怡見了，心疼得要命：“芷薇啊，這是怎麽了？”
孟芷薇當即梨花帶雨，委屈道：“爸、媽，你們知道芊苡姐姐回來了嗎？”
“誰？”陳婉怡一瞬當真沒想起來這號人。
孟章毅反應快些，驚訝：“她回來了？在江城？”
“是啊，今天她代表歐亞來賀氏簽合同……”孟芷薇邊哭邊添油加醋將今天的事說了一遍，大抵是她什麽也沒做，公司不知為何傳出她傷疤的舊聞，同事氣不過，替她出頭，被孟芊苡到賀墨辰那告了一狀。
“爸、媽，再這樣下去，我怕是連在賀氏工作的資格都沒有了！”
陳婉怡輕拍孟芷薇的頭：“好了，別哭了。你才是我孟家的親生女兒，誰敢欺負你？你放心，再不濟，孟家給你撐腰，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孟芷薇繼續裝可憐：“其實也怪不得芊苡姐姐，我要當眾被人潑冷水，也急得慌。隻是不知芊苡姐姐這些年去了哪裏，墨辰是否有聯係，墨辰竟這般護著她。”
陳婉怡聽聞，眉頭緊鎖：“當年賀家和孟家聯姻，當真叫孟芊苡鑽了空子，占了便宜……”
翌日，孟芊苡和往常一樣，從公寓步行穿過兩條街，到歐亞上班。
一進門，孟芊苡看到熟悉又陌生的陳婉怡。後者露出等待多時的樣子，看到孟芊苡的一瞬便從公司大堂的沙發上起身。
陳婉怡還是記憶中的樣子，保養得宜、全身名牌。從前作為母親，孟芊苡從未覺得陳婉怡的打扮有什麽不妥，如今看來，孟芷薇堆砌名牌的衣品原是跟陳婉怡學的，實在俗氣。
“好久不見，芊苡。”陳婉怡鎮定上前。
孟芊苡不知該如何稱呼，笑道：“有事嗎？”
“找個地方聊聊？”
孟芊苡垂頭瞄了眼手表：“我還有一刻鍾到上班時間。”
“不會耽誤你太久的，想必我要說的話，你也不希望被同事聽到，就到隔壁咖啡館吧。”陳婉怡說完，不容孟芊苡拒絕，徑直往外走去。
孟芊苡失笑，陳婉怡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那副以自我為中心的架勢。
“孟太太，我很忙，開門見山吧。”孟芊苡坐下，未點咖啡。其實她心裏約莫猜到了陳婉怡此行的目的，畢竟昨天剛見過孟芷薇，她隻是想看看，陳婉怡能偏心到什麽地步。
陳婉怡不悅：“看你的樣子，過得還算不錯，當初，你奪了芷薇的身份多年，如今回來，就別奪芷薇的幸福了吧？”
“哈？”孟芊苡再次失笑，“孟太太此話怎講？”
“我都聽芷薇說了，你昨天去了賀氏，和墨辰關係不錯。”
孟芊苡本就氣賀墨辰護短，此刻聽陳婉怡這麽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若孟太太是為這種事來，恕我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