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
孟芊苡一想，確有道理，便卻之不恭了。不過這母子倆真的都很擅長大驚小怪，她反倒覺得，對方這麽厲害，一次不成功，隻怕會消停很長一段時間。孟芊苡唯一好奇的是，活這麽大，沒人想要過她的命，到底什麽仇什麽怨？
“好了，我不打攪你休息了，剛好店裏還有點兒事，先走了，你缺什麽，盡管跟媽講，不要客氣。”袁雅瑩說完，優雅離開。
穿過走廊，袁雅瑩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身邊還跟著個年輕的女人，雖然沒怎麽打扮，模子卻是上佳的。
“你先去車上等我。”袁雅瑩打發走司機，鬼使神差跟上去。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袁雅瑩再怎麽厭惡賀行知，也沒必要和公司及股價過不去。袁雅瑩小心翼翼跟著，直到兩個人進了婦科……
袁雅瑩徹底不淡定了，撥通了賀墨辰的電話：“兒子，你最近和你渣爹聯係多嗎？”
賀墨辰心裏“咯噔”一下，不是吧，剛轉移注意力，這麽快就廢了？老媽又想起老爹了？
袁雅瑩見賀墨辰好半天不回答，更加肯定了內心的想法：“你是不是有什麽事不敢告訴我？”
“媽，別胡思亂想，芊苡怎麽樣了？”
“你自己媳婦兒好意思問我？”
“你男人你不也跑過來問我嗎？”
“……”袁雅瑩無奈，她這兒子腦子太好，不太好騙話。
袁雅瑩自尋突破口：“我剛在醫院看到你爹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舉止親密了？”賀墨辰料到賀行知愛惜羽毛，大庭廣眾之下肯定不會出岔子。
“那倒沒有。”
“媽，沒準兒隻是公事，回頭我讓南佳查一查，說不定公司哪個董事生病了，爸去醫院看望呢？”賀墨辰扶額，這夫妻倆真的絕了，每次有個什麽事，都先找他，愣是不想和對方好好溝通，他這兒子當的跟和事佬似的。
袁雅瑩仍是不放心：“可他們去的是婦科……”
“董事也有兩個女的吧，全公司有30%的女員工呢。媽，你店裏不忙嗎？”
“哦，對，是有點忙。算了，總之，賀墨辰，別忘了你是誰兒子！”袁雅瑩終於掛了電話。
賀墨辰手指飛快敲擊手機屏幕，給賀行知發消息：“你老婆剛才看到你了，小心一點，出事了自己收拾爛攤子，別煩我。”
賀墨辰暗暗發誓，再不摻和這夫妻倆的事了，當了這麽多年傳話筒是真的累。
袁雅瑩上了車仍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事發生，可賀墨辰隨著年歲漸長，越發有自己的思想，不像小時候那麽乖，專門替她打探賀行知的小九九了。
“夫人，是直接去店裏嗎？”
“回老宅看看吧。“
袁雅瑩本意是想留下點兒痕跡，等著賀行知來找她。誰知到大宅的時候，恰逢竇夜萍在院子裏澆花。
竇夜萍這個人，雖喜愛孫媳婦，卻從未待見過兒媳婦。袁雅瑩本想讓司機開走，誰知老太太眼尖，已經看到了車。袁雅瑩麵子上過不去，索性大大方方下了車。
“媽，好久不見。”
“你還知道回來？兒子一結婚就去了國外，這個家對你而言，除了兒子，怕是沒什麽牽掛。”
袁雅瑩笑了：“媽，我回來取點兒東西。”
袁雅瑩隨口一說，竇夜萍卻上了心，跟著袁雅瑩進屋，生怕袁雅瑩拿走不屬於自己的值錢東西，袁雅瑩險些被竇夜萍的模樣逗樂了。
“媽，我這些年雖一個人生活，但過得挺好的，什麽都不缺。看家裏的樣子，想必你也是一樣。”
“那是自然，老頭子走後，我孝順兒子就把我接過來了，雖沒有兒媳在跟前孝敬，也請了保姆。你放心，我不指望你，但這大宅，你也別惦記。”
袁雅瑩冷笑：“哼，媽，既然你這麽不待見我，我就先走了。”
袁雅瑩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不過是想借竇夜萍或保姆的口，告訴賀行知她回來過。
“你走好，反正啊，小趙回來了，想必很快又會多一個孝敬我的人了。”
“你說什麽？”袁雅瑩聞言，冷著臉，桑音尖銳，嚇了竇夜萍一跳。
“你叫什麽？”
袁雅瑩恢複正常：“沒，就是好奇，想知道。”
“哼，我看啊，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別以為行知這麽多年不娶，都是在等你。你這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裏知道疼人啊，人前都不知道給行知麵子。我看小趙挺好的，又是行知初戀，兩個人的孩子也長大了，幹脆……”
竇夜萍後麵說什麽，袁雅瑩已經聽不到了。竇夜萍講話一向喜歡誇大厥詞，袁雅瑩懶得浪費時間。出了門，袁雅瑩直接打給助理，讓助理幫助去查趙琦荷。
半小時後，袁雅瑩關了店鋪，一個人坐在二樓的休息室，顫抖著雙手點燃一根煙。許久不抽煙了，起初嗆了好大一口。袁雅瑩的麵前，擺放著趙琦荷近二十年的資料，袁雅瑩遲疑著不敢打開。
袁雅瑩表麵精致果敢，骨子裏是個從不認輸的女人，她很怕，打開資料後，滿紙都是她的失敗。一根接著一根，半包煙很快空了，袁雅瑩還是沒勇氣打開，先把資料塞入茶幾下麵。
胃部的疼痛提醒袁雅瑩，她還沒吃晚飯。袁雅瑩打算出門買個便當，再買包煙。休息室的雙層玻璃隔音效果太好，袁雅瑩出門才發現下雨了。躊躇之際，一把大傘停在頭頂。
賀行知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左邊肩頭濕了一大片，將傘傾斜給袁雅瑩，十分紳士。
“雅瑩，剛下班嗎？一起去吃點東西？”
袁雅瑩想過賀行知會找她，沒想到會這麽快。第一反應是，一下午沒補妝，會不會有些醜？袁雅瑩從不允許自己在人前失態，本能想回絕賀行知。
“吃過工作餐了，怎麽，賀總忙成這樣，到現在都餓著呢？”
“我想和你聊聊，地方你挑。”賀行知這次倒是直截了當。
袁雅瑩不好再拒絕，剛好心底也有不少疑問：“喝一杯？”
“走吧。”賀行知的車就停在前麵，護著袁雅瑩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