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為什麽要救我

在另一個屋角,靠著一個身穿白衣的昏迷的男人。

再一次驗證了要想俏一身孝果然是至理名言。

小白花何安芷穿著白衣楚楚可憐。

眼前這個男人穿著白衣,身姿修長單薄,額前幾縷碎發覆在線條精致的臉上。

顯出一種讓人心疼的破碎感。

他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從那濃黑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嫣紅的唇瓣上看,這是個很帥的男人。

左嘉嘉捧著下巴雙眼閃閃發亮。

她從穿越以後運氣真的變好了很多,連被抓了還能有帥哥作伴!

褚奕緯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麵前有一雙熾熱的視線在看著自己。

他心底冷哼一聲。

又是一個為了他的容貌癡迷的無腦的女人!

他不過跟博學出門轉一轉,就被人用迷香給迷倒了。

本來以他的身手逃脫是輕而易舉。

但他想看看這些人迷暈他意欲何為,到底又是什麽人幹出這種事,也就將計就計配合著了。

腰部一陣又一陣的疼痛襲來,他忍不住心裏長歎一聲。

這腰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

左嘉嘉欣賞了一會帥哥就站起身四處打量屋子去尋找逃生的辦法。

仔細搜索了一圈,這個屋子大概是專門拿來囚禁人用的。

空****的什麽家具也沒有,也沒有任何尖銳的硬器,沒有任何繩子,被子之類的物件可以幫助逃生。

隻在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以供取暖。

她又仰起頭看著另一麵牆上的窗戶。

窗戶不大也不小,用木柵欄卡著。

窗戶離地麵很高,大概是怕別人從窗戶爬出去。

左嘉嘉彎腰把裙角提起來全塞進了腰帶裏,然後踢掉鞋子挽起袖子開始爬牆。

前世在礦山待了二十多年,野外作業的時候爬樹爬牆那是常有的事。

她這爬牆的手藝可是專門學過的,這樣打磨地光不溜手的青磚牆一般人可爬不上去。

而此刻褚奕緯的心裏隻能用驚濤駭浪來形容。

他瞪著眼前那個露出中褲和腳丫,整個人像猴子一樣攀附在牆上的女山匪,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武朝女子以柔婉為美,她不柔不婉也就罷了。

竟然還會爬牆!

這女山匪實在是太會帶給他意外了!

左嘉嘉很快爬到了窗戶邊上,扒著木柵欄放眼望去,窗外是一片綠油油的樹冠。

她大致估算了一下各方麵距離,又順著原路爬回地麵。

從角落裏找到一小塊石頭,坐在地上寫寫畫畫起來。

計算了很久才算出結果,這屋子應該距離地麵有大約二十米的高度。

門是肯定出不去的,唯一的出路是窗戶。

但是這二十多米高的高度可怎麽下去,攀岩可不是爬牆。

左嘉嘉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

就在這個時候,“哐啷”一聲,鐵門打開了。

銀莊的山羊須掌櫃背著手走了進來,看見左嘉嘉坐在地上,陰陰地笑了:“醒得挺快啊。”

左嘉嘉站起身,學著他的樣子背著雙手回應:“你壞事做得挺多啊。”

山羊須掌櫃被她冷不丁地罵一句,氣的胡子都在發抖:“小丫頭,牙尖嘴利死得快知道嗎?”

左嘉嘉望著他,忽然就展顏笑道:“不,你不會讓我死。”

山羊須掌櫃聞言很是吃驚道:“何以見得?”

左嘉嘉淡定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袖。

“我在銀莊裏讓你丟了那麽大的臉,你如果單純隻為報複我,迷藥迷暈我的時候就可以殺了我,這麽費盡周折把我關在這裏,”

她斬釘截鐵道:“你一定有事情要求我。”

山羊須掌櫃鼓了鼓掌:“小丫頭,不得不說你很聰明。老實告訴我,你今天鑒別金子的那一套本事是哪裏學的?你隻要告訴我,我就放了你,怎麽樣?”

左嘉嘉很無奈地攤攤手:“我有的選嗎?”

她又接著說道:“這本事一時半會可學不會,你去準備點紙筆,我慢慢寫給你,怎麽樣?”

山羊須掌櫃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麽爽快,一下子竟然都有點不敢相信。

“還要用紙筆?現在說出來不就行了?”

左嘉嘉翻了個白眼:“金子光種類就分了熟金、純金、足金、千足金、赤金、偽赤金、色金、混色金八種,每種各有不同成色,要是在這裏講三天三夜也講不完,再說你確定你記得住?”

山羊須掌櫃想了想似乎很有道理。

他說道:“我馬上給你送紙筆,你給我乖乖地寫不許出什麽幺蛾子,也別想著逃跑。”

左嘉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看你這屋子,什麽都沒有,我怎麽逃跑?難道用紙結成繩子逃跑?”

山羊須掌櫃“嗬嗬”地笑了。

“那你就乖乖寫東西。”

說完他又看向仍舊“昏迷”著的褚奕緯:“他怎麽這麽久還沒醒?是不是藥量太大了?”

手下不解地撓撓後腦勺。

“照理說不會啊,會不會是這男人身體太差了受不住?”

山羊須掌櫃沉吟了一下:“不管了,就這麽昏迷著扛過去吧,這臉和身段這麽出挑上麵一定會滿意的。”

聽到這裏褚奕緯就明白了。

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暗自蓄力準備一躍而起狠狠把眼前這些不長眼的人打倒在地。

居然是看上了他的容貌!

“等一下!”

左嘉嘉的聲音突然又響起來。

她走到褚奕緯麵前:“這個人你不能帶走,我寫這麽多字需要人給我磨墨,你不想快點拿到你想要的東西嗎?”

山羊須掌櫃的目光在她和褚奕緯之間來回掃視。

但左嘉嘉一臉坦然褚奕緯“昏迷”著他什麽都看不出來。

他沉思了一下,點頭同意了:“好,我給你兩天時間,你把鑒別金子的方法寫給我,後天的這個時候我要是看不到我想要的東西,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轉身離去,他的手下送了紙筆進來。

鐵門又“哐啷”一聲關上了。

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左嘉嘉這才放鬆了一口氣,一轉身視線撞進一雙燦如星河的眸子裏。

她對著褚奕緯揮了揮手:“嗨,你醒啦。”

褚奕緯眸色深沉地望著她:“你為什麽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