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對麵的窗戶有人!
敕勒川小媳婦似的提前把自己的被褥拿出來放到沙發上,還給許音書鋪上了新被子。
許音書驗收完勉強認可,倆人癱著一起看電視劇。
敕勒川最近沉迷林品如,許音書看著電視上早古的感人畫質,建議了好幾次近幾年的新劇,都被敕勒川駁回。
許音書無奈,“你就這麽堅定,自己出自豪門?”
“我從品如的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Ok!Fine!
一直看到十二點,許音書實在熬不住起身去睡覺,轉身的瞬間,卻猛然看到一張陰惻惻的臉!
許音書頭皮一麻,整個人當即僵在了當場。
這個出租屋是公寓式的,左右房間離的很近,因而對麵樓和他們隻有一條街道寬而已。
許音書不敢確信,怕自己動作天大引起對方警覺,隻能接著伸懶腰,微微偏過頭去……
一張慘白的,麵無表情的臉,果然隱匿在對麵漆黑的窗邊,一瞬不錯的,盯著她!
許音書頓時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百達!”
許音書輕嗤一聲,敕勒川茫然抬頭,見許音書一臉虛汗,連忙起身問怎麽了。
“你別回頭!”
許音書墊腳,攬住了敕勒川的脖子!
敕勒川渾身一緊,雙手還未來得及環繞許音書纖細的腰身,就覺出許音書控製著他的腦袋,緩緩地轉動了方向……
“你別聲張,看看對麵窗戶,是不是有人看你……”
敕勒川一凜,小心的抬眼望去,對麵黑著燈的房間裏,沒有一絲異常。
見敕勒川不說話,許音書連忙追問,“看到沒?”
“沒,什麽都沒有。”
許音書著急的箍緊敕勒川的脖子,“你給我仔細看!”
敕勒川被勒得呼吸困難,可再怎麽看都沒發現什麽。許音書當即放開敕勒川,小心的拉上窗簾,然後扒拉開一條縫隙,做賊似的再三確認。
真的沒人。
“難不成……我真的看錯了?”
許音書全身肌肉慢慢放鬆下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一身的汗。
敕勒川拍拍她的後背,“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不!”許音書很拍一把自己大腿,“我不會看錯!我視力二點零!”
敕勒川蹙眉,他也相信許音書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倆人關了燈,悄無聲息爬回窗邊,仔細的盯著對麵的窗戶。
許音書捅捅敕勒川,“你看,三樓!是不是有人走動?”
敕勒川心道或許是有人睡前看看外麵風景而已,但他不敢反駁,隻能跟著當偵察兵。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那個人影果然又靠近了窗邊!
這回就連敕勒川也是一個激靈!
許音書緊緊攥住敕勒川的袖子,又被敕勒川攬進了懷裏。
那人依舊麵無表情,隻是一雙眼死死地盯著他們的窗戶,一動不動!
沒有第二個目標,倆人心裏無比肯定!
“她是誰?”許音書不自覺間,聲音都有些發顫。
敕勒川沒說話,隻是緊緊地攬住許音書,與對麵的女人隔空對望著,亦如兩個月前,在那座鮮有人知的小山上。
“去睡覺吧。”敕勒川忽然說,“別驚動她。”
許音書不可置信,“為什麽?”
“別打草驚蛇,總得知道她要做什麽,我們才能采取行動。”
許音書哪裏還睡得著,隻覺得後背一陣發冷。
敕勒川無法,隻能拉著她進臥室,強行把許音書按到**,然後又把沙發推進臥室,“我陪著你,放心睡吧,明天送你回學校去。”
許音書還是覺得恐怖,她不讓敕勒川關燈,把手從床沿垂下了,小心的放在沙發的扶手上,好似這樣就能得到安全感。
敕勒川挪動枕頭,他的發梢輕輕掃過許音書的指尖,宛若一劑病入膏肓時的良藥,悄無聲息的熨帖著許音書的心。
不知不覺間,**的呼吸聲變得綿長。
敕勒川小心的握住枕邊滿是繭子的小手,心底混沌不堪的池水忽得卷起風浪,裹挾著遲來的怒意,幾乎要咆哮而出。
他從未用最大的惡意去揣度麗薩,他們曾相伴走過了那麽多年。
他不相信再大的**,能讓一個人這樣麵目全非,能迫使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像個鬼魅一般潛伏在他的身側,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即便他如今落魄至此,也不願意放過。
第二天敕勒川果然親自送許音書回學校,進門前敕勒川忽然說:“最近就別回來了吧,我抽空去找其他房子。”
許音書皺鼻子,“我還挺喜歡這個房子……你不是剛買了電腦……搬起來好麻煩……”
敕勒川揉揉許音書的腦袋,“我答應舅舅要照顧你的,我們防患於未然。”
許音書強壓下擔憂,過了一周後敕勒川果然另外找了間出租屋,倆人又憑空損失三千多的押金,心裏都不舒坦。
許音書一邊搬行李,一邊氣呼呼的說:“萬一是咱們小心眼了呢?萬一人家是產後抑鬱,就隻是站在窗邊放鬆呢?”
敕勒川搖頭,“你走後我持續蹲守了兩天,她會在固定時間觀察我,如果我走到窗邊,她會立即走開,連續很多次,不是巧合。”
許音書不解,“她究竟要幹嘛?難不成是你家人?來找你確認?”
聽到‘家人’兩個字,敕勒川沒忍住嗤笑一聲,“家人不應該是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相認?何必這樣躲躲閃閃。”
“說的也是。”
搬了‘新家’,兩個年輕人借此機會又大吃了一頓,許音書感慨,“和你在一起後,總算是把這幾年沒吃過的都吃到了!”
敕勒川笑著揉她腦袋。
藝術節一天天臨近,許音書愈發的緊張,每天在學校禮堂練習完,還要跑到出租屋繼續唱。
敕勒川勸她要勞逸結合,“別到時候倒嗓。”
許音書聞言趕緊停了,見敕勒川看著她笑嘻嘻,又故作鎮定的抬了抬下巴,“你想太多了,台下十年功,一天的功夫都不能落下。”
第二天早晨,敕勒川看到廚房裏被掏空了一半的蜂蜜,無奈的給某人燉了點銀耳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