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蒙麵刺客
秦鳳玨麵若寒霜,手裏的劍一揚,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他長身玉立站在廊前,長袖一甩,瞬間灑出數根毒針,根根刺向蒙麵刺客。
霎時,前麵幾人倒在了地上。
那些人還未反應過來,就看著自己兄弟倒地不起,眉眼一厲,各個持劍衝上前。
刀劍的聲音徐徐傳來,秦瀾瞬間驚醒,坐起身,眉宇間多了一絲警惕,“怎麽了?”
“有刺客,你待在屋裏,本王出去看看。”
蕭淮安捏起一旁的扇子,邁步走了出去。
外麵,秦鳳玨一人抵擋十幾人,愣是一點聲音也沒出,眼看著就要招架不住了,蕭淮安一腳踢開了刺向他身後的人。
秦瀾趕忙穿上外袍,快步走向書房,她記得那會看到牆上有一把佩劍。
房頂上細密的腳步聲迭起,又一隊人馬,看來背後之人,今晚上務必是要除掉他們了。
秦瀾捏著劍,剛要衝出去,屋頂的瓦鬆動了一下,下一秒,就看見一個蒙麵刺客撲騰著,連磚帶瓦地摔了下來。
那人摔了這麽一下,一臉的錯愕,好似也沒想到自己踩個瓦,居然也會掉下來。
秦瀾黑眸一厲,提劍刺了過去。
這樣的人,不必留活口,幕後之人,可想而知。
踹門出去,偌大的院子裏,一群黑衣人圍著秦鳳玨和蕭淮安,四周靜悄悄的,竟是一個來幫忙的也沒有。
看來,皇後的勢力竟然大到如此地步。
秦瀾抬劍,過去幫忙。
廊下的燈還亮著,秦鳳玨就看見一抹緋色身影衝了進來,眉眼一挑,不由得分了神,被一刀砍在了手臂上。
“鳳玨。”
秦瀾黑眸一厲,俊俏的臉上,劃過一絲嗜血。
她出任務的時候,這些人還不知道在哪呢!
秦瀾捏著劍,招招狠辣,一絲情麵不留,蒙麵刺客在她手上,竟然一點巧也討不到。
眼見著三人凶悍,蒙麵刺客首領,走到一邊,吹了聲口哨,就要撤離。
秦瀾勾唇冷笑,手裏的長劍被她一甩,正好刺中了首領的胸口。
那些人眼見著勢頭不對,紛紛四散逃開。
蕭淮安這才扔掉沾滿血跡的折扇,快步走到秦瀾身側,“你沒事吧!”
秦瀾右手微顫,有些脫力,搖了搖頭,這才看向秦鳳玨,“進屋我給你包紮一下。”
秦鳳玨始終愣愣地盯著自家皇姐,黑眸裏的敬佩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皇姐,你的武功,竟然這樣厲害,是跟王爺練的嗎?”
方才那個架勢,自家皇姐可比他厲害多了。
秦瀾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什麽。
進了屋,正中一個人頓時嚇了他一跳,上麵偌大的一個洞,門一關,就震動的掉些沙土過來。
秦瀾捏著他的衣袖走到一旁,四處找了找,這才拿著找來的醫藥準備給他包紮。
“本王來。”
秦瀾將她揪起來,自己坐了過去,陰沉著臉幫他包紮。
“……”
包紮好後,秦鳳玨看著歪七扭八的傷口,嘴角一抽,想說些什麽,抬眸一看,蕭淮安的臉上,立馬笑了笑,“多謝王爺。”
蕭淮安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我這就去回稟父皇,這件事,定然是皇後做的。”
“證據呢?”
蕭淮安終於知道,為什麽眼前這人鬥不過太子一黨,有點事情就知道去找援軍,不懂得靠自己反抗,也不知道依靠計謀。
如今南央國這位皇上的處境,比起他這個六皇子,也就好一點罷了。
“這滿地的人,不就是證據嗎?”
秦鳳玨頗有些不明白,“全天下都知道皇後與太子,與我們不對付,今日這事,定然是她們做的。”
“即便是你去找了父皇,又有什麽用呢?”
秦瀾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扶額,“你派人將那個首領的頭,瞧瞧扔進皇後的殿門口,其餘的,暫且等著。”
如今她們勢弱,隻能先防守,再找機會反擊。
“這——”
秦鳳玨有些不認同,這不就是嚇唬她一下,能有什麽用呢?
可是聽皇姐的,總沒錯。
“我這就去。”
秦鳳玨起身,邁步走了出去。
經這麽一鬧,秦瀾頓時睡意全無,坐在一側,靜靜地看著門外,“王爺。”
“怕了?”
“嗯嗯,怕了,需要王爺抱抱才能好。”
蕭淮安微微勾唇,起身,走到她麵前,像抱小孩子似的,抱起她走到床邊。
“等一下。”
“怎麽了?”
秦瀾衝他努了努嘴,外麵還有個死人刺客在那,還有屋頂,還漏著。
蕭淮安忽的笑出了聲,“你睡,本王守著你。”
“王爺這麽好呀!”
“本王何時不好?”
秦瀾笑了笑,躺在那,假寐。
“嗯?”
蕭淮安俯身,捏了捏她的小臉,臉上始終帶著一絲笑。
所有的事情,在他眼裏,都不算事情。
即便是如今這樣的狀況,隻要有他在身邊,秦瀾的心裏,一絲恐懼都沒有。
“如今,此事一半,我也算是跟皇後正式開戰了。”
“要不要聽我一句話?”
蕭淮安撩了撩她的長發,沉聲道。
“王爺請講。”
“最好是,供其不意,趁其不備。”
秦瀾聞言,猛地起身,“王爺的意思是,拿太子開刀?”
如今太子一定是收了信,匆匆往回趕,若是在半路上消失了。
“單看今晚,我們未必能抓到太子。”
“那王爺的意思?”
“全麵開花才好。”
“本王已經製定好了計劃,如何操作,就看秦鳳玨的了,且看如今他的謀略,本王覺得,不堪大用,可立為忠臣。”
蕭淮安微微摩挲指腹,細細思量後,淡淡的說道。
說完後,他斜了一眼身旁的人,發現她正支著下巴,若有所思。
“夜深了,你快睡吧!”
秦瀾抿了抿唇,靠在蕭淮安的肩膀上,微微合了眼。
第二日一早,皇後住的鳳仙宮,傳出了驚天嚎叫,幾個早起服侍的丫鬟頓時嚇得癱坐在地。
誰也不敢去動。
一個頭顱懸在正殿門口,一開門,就能瞧的見。
皇後正等著昨夜的人來回話,等了許久都不見人,才窩在榻上小憩了一會,就聽見這鑽破人心的叫喊聲,不由得柳眉一緊,麵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