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新娘子美得很
“這邊啊!你慢著些,我要摔了。”
“到底是哪邊?”
“這邊啊,你說說,這王妃的手勁怎麽這麽大,居然扔的這麽高。”
一旁的小師父過來,端詳了好半天,才行了一禮,“阿彌陀佛,兩位施主,雜房裏有木梯,不知二位可用得著?”
“……”
“……”
馬車不一會的功夫,便停下了,外麵響起了車夫的聲音。
“夫人,小姐到了。”
趙婉茹率先下了車,秦瀾後知後覺,撩起簾子,剛踩上馬凳,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由得驚得說不出話來。
霖王府的門口,站了許多人,都靜悄悄的,笑著看著她,見她下來了,鑼鼓聲才逐漸響了起來。
迎親的隊伍都穿的紅豔豔的,就連方才給她駕馬的車夫,也係上了紅腰帶。
霖王府的門上掛滿了紅綢子,就連兩邊的石獅子上,也懸了兩個紅綢挽著的花。
許多人擠在門口,中間位置站著一個玉樹臨風,俊逸出塵的人,他今日著了一件同她身上一樣顏色的衣裳,腰間隻懸了一個香囊。
三千發生束在紅冠中,劍眉星目,宛若漫天星辰浩瀚。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朝她迎了過來,笑的像個得了糖的孩子。
“蕭淮安。”
“可喜歡?”
“喜歡。”
“你也不提前跟我說,我這,我這胭脂都不夠紅。”
“一會就紅了。”
秦瀾扁了扁嘴,差點落了淚。
蕭淮安上前,將她一把攬進懷裏,從馬凳上抱了下來,隨後一手放在秦瀾腿窩處,將她橫抱起來,在眾人的簇擁下,進了王府。
偌大的庭院,擺滿了好多桌子,好像萬京城所有的官員,都來了。
“新娘子美得很呀!”
宋懷玉捏著帕子,站在一樹梨花下,衝她招了招手,打趣道。
原本還不覺得什麽,經她這麽一說,秦瀾霎時紅了臉,往蕭淮安的懷裏湊了湊。
“新娘子害羞了。”
一路抱進了春熹居,雲畫春棠都穿的豔麗,站在床前,喜娘站在一側,見著他們來了,笑嘻嘻的說著吉祥話。
猶記得上次,傍晚時分,喜娘也是說著各種各樣的吉祥話,當時的他們,各懷鬼胎,估計誰也沒聽進去。
今日,秦瀾坐在那,一個字一個字的都記在了心裏。
萬京城的規矩,二婚,是要在白日裏,雖沒有正統的說明,但一些人都說,是為了讓眾人都瞧瞧新娘子的模樣,日後方不會認錯了。
所以今日,她沒有蒙蓋頭,她還可以出去,隨著蕭淮安一同宴請賓客。
灑了帳子,吃了餃子,眾人哄鬧了一陣,便回席上去了。
蘇和和蘇唐喜氣洋洋的招待著,春棠和雲畫也不閑著,都各司其職。
霖王大喜的日子,誰也不敢嚷著要鬧洞房。
一下子,房裏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原本整日裏見,今天秦瀾卻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像是頭一次見似的。
“內個。”
“啊?”
突然有點不熟,是怎麽回事?
“外麵還有賓客,咱們先出去吧!”
看著蕭淮安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秦瀾連忙說道。
蕭淮安哭笑不得,垂眸,看著眼前的人,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好好地握起她的手,邁步走了出去。
外院擺了十好幾桌,頭上的一桌,蕭淮安的親眷這邊,隻來了蕭子瑜,剩下的便是趙婉茹,宋氏她們。
蘇和端著酒,跟在他們身後。
蕭淮安拿起喜盤上的酒,一杯遞給秦瀾,剛要敬酒,門口傳來了一陣**。
眾人紛紛回頭,隻見蕭子文帶著一男一女走了過來,身後的隨從抬了兩大箱金銀珠寶。
“皇叔皇嬸大喜日子,侄兒來晚了,還請見諒。”
蕭子文甫一進來,目光便落在了站在蕭淮安身旁的秦瀾身上。
眉眼疏闊,臉頰緋紅,滿頭珠釵,襯的她更加靈動,美若天仙。
他的話剛說完,秦鳳城和秦鳳瑤便上前,齊齊行了一禮,“王爺,不介意我們兄妹倆過來討杯喜酒喝吧!”
“蘇和,給三位準備碗筷。”
蕭淮安淺淺笑了笑,“過來坐吧!”
三人俱行了禮,這才依次落座。
坐定後,秦鳳城突然饒有興趣的開口道,“自那日初見,我便瞧著王妃像個故人,不知王妃籍貫是哪?”
秦瀾還是頭一次見上來便問人籍貫的,她勾唇笑了笑,“四皇子想必記錯了故人的模樣,再怎麽說,四皇子的故人,也應該在南央才是。”
此話一出,眾人這才認出來,這便是南央國的四皇子和八公主。
“王妃當真幽默,我們兄妹今日過來,除卻那一箱金銀珠寶,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王妃,當日小妹唐突無狀,王妃寬宏大量,我們兩兄妹心存感激。”
說完,使了個眼色給一旁的隨從。
隨從會意的拿出一枚錦匣,遞給了秦鳳城。
秦鳳城接過,起身走到秦瀾身側,雙手呈上。
秦瀾看了一眼蕭淮安,道了聲謝,便接過來了。
徐徐打開,裏麵是一個純金打造的方牌,上麵刻著一個秦字。
秦瀾眼皮一跳,手一軟,險些將東西摔了。
“王妃怎麽了?”
秦鳳城站在一側,始終瞧著她的臉,察覺到她神色異常,便忙問道。
秦瀾斂了斂神色,合上錦匣,笑道,“四皇子送的禮,貴重了些,我還真不敢要。”
“一塊小小的金牌而已。”
秦鳳城嘴角含笑,邁步回了位置。
席間熱熱鬧鬧,秦瀾卻失了一開始的興致,滿腦子隻想著那枚詭異的金牌。
蕭淮安隻當她是累了,走到她身側,扶著她的腰,溫聲道,“先回房吧,這裏交給本王。”
“好。”
秦瀾微微頷首,帶著春棠和雲畫往春熹居走。
上了連廊,剛拐了彎,迎頭碰上了秦鳳瑤。
她站在那,似乎是在等她。
“王妃可願聽我講個故事?”
與初見時不同,這次少了許多鋒芒,白皙的小臉,還沒長開,儼然一副小女孩般的純澈良善。
“好。”
該來的,總是要來。
她整日裏躲著,也沒用。
“雲畫,去泡壺茶,那些糕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