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是不是第三者

一星期後,張海寧從海濱市和羅仕康一起回到安徽泉臨縣的時候,謝情悅的情緒基本上保持比較穩定的狀態了。

張海寧從內心裏感謝爸爸張臨泉,她從攜帶的拉杆皮箱取出來給媽媽買的新衣服,讓她試試是不是合身。謝情悅說不出的高興,她愛憐地看著女兒,這個應該很貴吧?

張海寧搖搖頭,媽,別想東西的貴和賤,適合您,您高興就行。

回頭張海寧又給爸爸買了一件和田羊脂玉件鄭重地送給他。羊脂玉牌寬三公分,長五公分,厚度一公分半,此物乳白潤澤細膩。雙麵刻花,一麵山水樓閣,另一麵人文佳句,既有現代派的山水風格,又具婉約派的詩人情懷,寄情山水活出一種超脫。

張臨泉很是喜歡,更懂得價值不菲,料是和田極品好料,工是蘇州刻工,獨具匠心。

在手中細看後,有些心疼地說:“海寧,你能掙幾個錢,給爸爸買這麽好的東西,這得花多少錢呀!”

“爸爸,錢不是事,還是剛才那句話,隻要你喜歡,我現在手裏多少還是有點錢的。”

羅仕康機靈地一個轉身,對著張臨泉伸出一支巴掌,翻了兩番,張臨泉一下子繃不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

“怎麽,二十萬,太貴了吧,海寧,你的說說,你哪來那麽多的錢,我想都不敢想呀!”

看著爸爸略顯急躁的神情,張海寧差點沒笑出聲音來。

“爸,別急啊,聽我慢慢跟您解釋。原價標的是二十多萬元,但實際上呢,有一個高手真能砍價,居然到最後九萬八成交。我知道您平時不吸煙不喝酒,你還記得有一次咱們在武漢演出麽,我們兩個逛武漢商場的時候,你看到那些精美的玉器不想走麽,那時我就下決心了,等有錢了一定要給您買塊最好的玉,君子佩玉嗎?”

“我也覺得這玉和我有緣,即使走了一段距離,還是放心不下地回頭把它買下了,您能擁有此物,也是做女兒的一片心情。”

張海寧細數著這背後的一切。

“可是那麽多錢從哪裏來呢,你不會是動用了你外婆的那筆三十萬了吧?”張臨泉沒有說出口,他擔心孩子長大了,是有自尊心的,這一小小的細節怎麽可能逃過張海寧的眼睛。

“爸爸,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麽,關於錢的事情,請羅仕康和你聊聊吧,他說的話應該可信度更高。”

羅仕康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看看讓海寧說的,難道不相信自己的女兒還相信我這個外人麽?”

張臨泉也不知怎麽接下去,隻好尷尬地回應。

“一樣的,一樣的,你們兩個誰說的我都相信,可以了吧。”

“叔叔,是這樣的,前一段時間我和海寧參加上海國際雜技魔術藝術得了個金獎,光獎金我們每個人都拿了上百萬呢,所以現在有錢了,那邊省雜技團和市裏的獎金都還沒發下來呢,如果發下來,還應該有一部分。”

張臨泉聽了很是激動。

“孩子,你們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爸爸也不客氣了就收下了。”

中午大家在喜來樂飯店吃了個團圓飯,下午張海寧要帶著羅仕康去縣城裏轉轉,張臨泉笑著說:“我就不去了,等太陽不太毒時,我帶著你媽媽去泉河邊的公園裏轉轉,聽說那裏音樂噴泉還是水幕電影都開放了。”

夕陽的餘暉灑著泉河裏,一直向東流淌的泉河在縣城東南拐了一個彎,象把泉水如玉帶的泉河撕開了個口子,拐彎處與原來的老河道相連,突然間大了起來,泉水中山處有一大片沼澤地,現在被改造成湖中的公園,一條彎曲的晃橋聯係到湖心亭裏,供群眾遊覽,平原上的泉河水整日平靜得象一麵鏡子,留下粼粼微波的是一艘剛剛劃過的小船。

張臨泉和謝情悅就坐在一條兩人的小船上在水裏劃行,愜意且悠閑。微風徐徐吹來,輕撫著謝情悅白皙的臉龐,像母親的手撫過,謝情悅閉上眼睛,享受著平靜的小城給她帶來的快樂生活。

漁歌互答中,音樂水幕表演也開始了。張臨泉攙扶著謝情悅從泉河灣裏上了岸,向南岸的音樂水幕表演區走去。

在觀眾席的位置上,一條條步道台階由大理石板砌成,中間觀眾座位席則是油漆過的紅鬆木有規則地排列在一起,張臨泉選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了起來,等待著水幕音樂正式開啟。

“哎喲,這是張臨泉嗎,你還有閑心在這裏看音樂水幕,怎麽不回南張村了,你讓我找得好苦呀!”

張臨泉順著聲音抬頭望去,是王秀珍正在對他冷嘲熱諷。他沒理會她,因為在張臨泉的內心深處,原來的王秀珍早已經死了,對於這個給他帶來無盡傷害的女人,他不想見到她,甚至連她的名字他都不願意提及。

對於一般人而言,如果對方的確反感自己,也就不好意思地走了,可是王秀珍不一樣,她不光具有死纏爛打的能力,而且臉皮也不是一般地厚,張臨泉慶幸沒有和她在一起,如果真的跟她結婚後果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張臨泉,你是真的看不到我,還是裝看不到我,你瞅瞅,我手裏是什麽?”王秀珍的聲音很大,順手拿出了一本離婚證。

謝情悅不知內情,很是反感地說:“走吧,臨泉哥,我不想看水幕表演了。”這一句話正中了張臨泉的心裏,他二話沒說,拉著謝情悅就走開了。

王秀珍當即不樂意了,兩手臂一攔,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好你個張臨泉,我說你當初撿那個嬰兒就有問題,這二十年過去了,果然你的狐狸尾巴還是露出來了吧,你不是說你外麵沒人嗎,你跟我說說她是誰,是不是你相好的,是不是海寧的媽媽?”

謝情悅一臉的驚詫,這個女人是幹什麽?怎麽張臨泉在她麵前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呢?

張臨泉再次見到王秀珍耍起了無賴,趕緊上前護住謝情悅,怕別傷害到她。

“悅悅,別理她,她就是個瘋子。”

王秀珍一聽更來勁了。

“嗬嗬,我是瘋子,你張臨泉厲害,我現在成了瘋子,那麽我請你老老實實地告訴這個女人,我是誰,她是誰,還有我是不是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