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勾引

南焉和宴景禹齊齊離桌這麽久,讓沈織月心裏十分不安。

盤子裏的牛排早就被她切得稀巴爛了。

她從洗手間的方向收回視線,落在斜對麵正慢條斯理吃著牛排的寧煦陽身上。

“南小姐都去洗手間那麽久了,寧醫生還能吃得下去東西?一點也不著急?”她聽似溫婉的語氣裏依舊透著幾分輕蔑。

寧煦陽抬頭看她,態度不溫不火,“沈小姐要是不放心,可以跟過去看看。”

“你……”

沈織月氣結,站起身,“去就去!”

她走到洗手間外的拐角處時,正好看到了宴景禹將南焉抵在牆上,灼燙忘我地吻著。

那強烈的曖昧氛圍瞬間將她籠罩住,致使她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瞳孔微顫間,掙紮中的南焉意外和她對視上了。

沈織月的心跳早就亂成一團了,卻還是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躲回了拐角處,壓著胸口,靠在牆上。

南焉皺眉,雙手抵在男人胸膛上,咬牙嗬斥,“宴景禹!沈織月來了,她看見了。”

“看見了就看見了,你想收費?”男人喘著粗氣,聲語曖昧。

恰好,另一邊的拐角處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扣著她腰肢的力道微微鬆了些,南焉趁此將他推開。

她漂亮的臉蛋上布滿惱怒和警惕。

宴景禹站定身子,輕輕地笑了,卻不及眼底,剛剛的溫情繾綣好似曇花一現,此刻,早已不複存在。

“那小白臉,不適合你。”

南焉一頓,抬起那雙霧蒙蒙的眼,唇上的口紅被他吃得差不多了,幾乎沒剩什麽顏色了。

但流光百轉,依舊生動嫵媚,“是嗎?晏總要是有合適的,給我介紹一個?”

宴景禹微微傾身,靠近她,在她耳邊低喃道,“好啊,晚上,我好好給你介紹介紹。”

“……”

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南焉如鯁在喉,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在洗手間裏補了口紅,因為被親得太狠,嘴巴有些腫,她補了好一會才回到位置上的。

飯桌上的氛圍依舊不怎麽好,沈織月眉眼低垂,看不出什麽別樣的情緒。

寧煦陽在她落座後,還關心的問了幾句,南焉都簡單回答了,就是沒什麽想繼續吃下去的心思了。

飯局結束時,宴景禹‘言而有信’的買了單。

南焉沒有開車,回去的方向和寧煦陽正好順路,反倒是宴景禹要送沈織月,是個相反的方向。

她很順其自然的上了寧煦陽的車。

車上,沈織月睨著他白色襯衫衣領上的口紅印子,覺得十分刺眼。

那抹紅色和南焉今天的口紅色號一模一樣。

腦海裏也不禁浮現出他們在洗手間外激烈熱吻的畫麵。

一時間,心口被堵得有些難受。

很快,車子抵達她所住的高檔小區外,男人冷冰冰開口,“到了。”

沈織月望著車窗熟悉的景象,心底的波瀾也漸漸被撫平,解開安全帶,努力讓自己去忽視他襯衫上的紅色。

笑著邀請,“時間還早,景禹,你要不要上去坐坐?前些天,我朋友送了我一瓶上好的紅酒。”

說話間,她還故意往前傾了傾,手暗搓搓的把領口扯低一些。

露出優美的事業線。

白皙的鎖骨連著往下,很誘人。

作為模特,沈織月的身材保持得特別好,前凸後翹,一樣不差。

她也清楚宴景禹的底線,所以,並未碰到他,隻是將胸前那片很努力的展示出來。

“我還有事。”

宴景禹垂眸落在手機上,聲線淡淡的。

簡短的四個字,不止是拒絕,還帶著下逐客令的意味。

沈織月的心又梗了下,試圖再說點什麽。

男人眸光透著涼意,輕描淡寫的橫掃過來,直逼她臉上,“下車。”

想說的話,到嘴邊又生生咽回去了。

“好,那下次吧,我先上去了。”她推車門下去,在男人臉上察覺不出半分情緒來,心裏是止不住的失落感。

車門關上,車子便啟動,像一頭狂野的獵豹呼嘯疾馳進這漫漫夜色中。

————

南焉回到家,泡了個熱水澡,試圖褪去身上的疲憊感。

身體一旦輕鬆了,就容易困乏。

從浴室出來,目光瞬間被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吸引,眸子裏染上錯愕和驚恐。

“你……怎麽在這裏?”

“不是讓我給你介紹嗎?”宴景禹漫不經心的目光掃過去,落在她白皙又筆直的腿上。

剛洗完澡出來,她隻穿了件黑色的蕾絲睡裙,布料很薄,很透,裏麵還是真空的。

讀出他眼底溢出的情欲,南焉心裏‘咯噔’一響,有種不好的預感攀升。

幾乎是下意識,她抬手擋住胸前,臉上是羞赧的怒氣,語氣很差,“我這裏不歡迎你,你怎麽來的,怎麽出去。”

她轉身就要往屋子裏走,再繼續站下去,她怕事態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隻是,剛走到房間門口,身後覆上一抹黑影,隨即腰被人從後背抱住。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嫩滑白細膩的脖頸上。

帶著野性的侵略,和強勢的男性荷爾蒙,像一團烈火般,將她緊緊困住。

“勾引我?”

南焉本能的想掙脫,卻被他越抱越緊,道,“你勒得到肚子疼。”

話音落下,摟著她腰肢的力道是鬆了不少,還不等她逃,整個人就被抱打橫抱起來了,隨後被放在了**。

男人的背足夠寬厚,擋住了傾斜而下的光。

南焉咬牙,怒視著他,“你又想幹什麽!”

“不明顯?”

他的視線肆無忌憚,從臉,到鎖骨,再到那片若隱若現,眸底泛著戲謔,俯身貼著她的耳垂,聲線夾裹著沙啞的熱浪。

“你的勾引,對它生效了。”

“你別忘了我才……”心裏警鈴早已響爛了,可奈何推不開他,隻能急著找借口搪塞。

“我知道。”他低聲打斷。

“那你還……”

“它們可以。”

宴景禹斂著眸光,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同時繾綣的吻了下她的唇角。

意圖很明顯。

南焉覺得這狗男人不要臉到了極點,偏頭避開他的吻,惱羞成怒道,“我們已經結束了,晏總要是生理需求,大可去找別人。”

男人伸手掰正她的臉,“它隻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