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一發不可收拾
宴景禹回到病房時,南焉正在陪十一吃東西。
小小餐桌上,擺放著幾盅湯,還有幾份甜品。
“爸爸,你回來啦。”十一看到他,興衝衝地喊道,“快來吃這個小蛋糕,很好吃!”
他走過去,掃了眼桌上的東西,又瞥向也在戳著蛋糕往嘴裏塞的南焉。
一共有三份,每一樣都很小巧精致。
適合給十一現在有嚴格吃食標準的小家夥用來解解嘴饞的問題。
南焉其實也是個愛甜食的人,隻是這幾年有了十一,怕他壞牙,也不怎麽吃了。
“誰買的?”
他拉了條椅子過來坐下,拿過最後一個小蛋糕,問十一,“這是給我留的嗎?那我吃了?”
十一有些糾結,看了眼他麵前的蛋糕。
皺了皺鼻子,眼底有些不舍。
但還是點了點頭,“嗯,一共三個小蛋糕,我一個,媽咪一個,還有一個就是爸爸的啦。”
宴景禹輕笑,小家夥還挺舍得。
隨後再次將目光落在了南焉身上。
南焉也沒抬頭看他,也注意到有道灼熱的視線正望著自己。
便冷冷地說了句,“你那繼母剛剛才走。”
聞言,宴景禹皺起了眉頭,深沉的眸子裏促著幾分寒意,“這些是她送來的?”
南焉淡淡‘嗯’了聲。
氣氛冷了下來,宴景禹也沒想吃那甜點的意思了,目光中夾雜著幾分不悅。
南焉也清楚他是什麽意思。
吃完最後一口,抽了張紙巾幫十一擦嘴,“她是來看望十一的,這些東西也是來給十一的,你不需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更不用覺得,我在討好她。”
她單純是覺得十一喜歡這些東西,她沒有理由拒絕。
而且,閔慧隻是把東西送到,和十一說了兩句話,兩人都沒攀談什麽,閔慧就走了。
對於宴景禹的質疑。
原本吃了甜點而感到愉悅的心情,現在也七零八落了。
宴景禹聽著她這冷冰冰還帶著不耐的語氣,也是愣了下,斂下思緒,道,“我什麽也沒說。”
“是嗎?那你眼神可比你嘴巴厲害多了,沉默都能震耳欲聾。”
“聾了嗎?”
“差點。”
宴景禹揚眉,將蛋糕推給十一,“爸爸不吃甜食,給你吃了。”
十一看著他們倆的氛圍,本來還有些無措和擔憂的,一聽這話,立馬就喜笑顏開了,但又想到了什麽,小心翼翼地看向南焉。
“隻能吃一半。”
“那還有一半怎麽辦?”十一問。
“媽咪吃。”
宴景禹笑出聲,“和一個三歲多的孩子搶吃的,你也是幹得出來。”
南焉繼續喝著湯,氣定神閑地,“他現在不宜吃太多甜食,還會壞牙。”
還能吃一半,十一也很開心了。
後麵宴景禹又和十一商量了下出院後去泡溫泉的事情。
雖然知道不能去郊遊有些失望,但能去泡溫泉,還是很高興的。
“媽咪,你會和我們一起去嗎?”
“到時候看。”
南焉含糊其辭,轉移了話題,“快點把這個湯喝了,那蛋糕等會再吃,不然冷了就不好熱了。”
十一應下了。
宴景禹問,“你晚上還在這裏陪著?”
“肖阿姨這幾天隻能白天在,晚上還要照看自己家裏,十一這裏也離不開人。”南焉輕掀眼皮,“要不,你陪?”
收到她這不善的目光,宴景禹直接問十一,“十一,今天晚上爸爸陪你好不好?讓媽咪回去休息。”
“好噠。”
南焉沒說什麽,這幾天晚上她一直陪在醫院裏,確實沒怎麽好好睡過一整夜覺了。
————
隔天上午,南焉睡得雲裏霧裏的,隻覺得被人抱住了。
她想翻身,扣住她腰肢的手怎麽也擺脫不掉。
昨晚睡得還算安穩,以至於到這會也沒睡醒。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剛露出一條縫,一隻不太安分的手就探進她衣服,惡趣味的捏了下她的那座豐盈。
“嗯……”
她嗔了聲,眼睛徹底睜開,才看清來人。
她震驚的顫著眼瞳,“宴景禹!”
“嗯?”
男人的嗓音輕輕上挑,宛如喝了口烈酒,滑入喉間,有絲絲沙啞,卻也透著幾分蠱惑的性感。
下瞬,男人壓了上來,將她呼吸聲悉數奪去。
彼此都很了解各自的敏感點,很快,屋內的氛圍變得火熱曖昧,將她冷冰冰的心暫時都融化了。
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起初南焉還反抗推搡了幾下,但都是徒勞,很快,身體的防線就被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衝垮了。
事後,南焉是被宴景禹從浴室裏抱出來的。
她雙腿還有些發軟,就躺在**,本來就還沒睡好,又受了一回累,困意去而複返。
她閉著眼睛問,“幾點了?”
男人再次抱了上來,“九點多。”
南焉倒是想推開他,但又累又困,四肢也使不上力氣。
“十一那裏有人照看,保姆過去了。”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將人摟在懷裏,輕喃,“你可以再睡一會。”
南焉沒應,意識漸漸模糊,沉睡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十二點多了。
還是被電話吵醒的。
言輕打來的。
說準備去醫院找她和十一一塊吃飯。
她道,“我在家呢,這會,十一應該吃過了,我們約在餐廳吧,等吃過飯,一起去醫院看十一,那小家夥有段日子沒看見你了,看到你肯定會高興壞了。”
又聊了幾句,南焉才把電話掛了。
她想掀開被子下去,卻被身後那隻手勾住,又重新躺回了**。
“幹嘛去?”
宴景禹閉著眼睛問。
南焉掰開他的手指,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約了人吃午飯。”
“誰?”
“朋友。”
宴景禹攸地睜開眸子,眼底布著紅血絲,麵容也掛著幾分疲憊。
他睨著她掀開被子下床的背影,“哪個朋友?”
南焉回頭看了他一眼,一副‘你管得著嗎’的態度,什麽也沒說就去了衣帽間。
宴景禹所有睡意**然無存,剛剛的電話他聽得也模模糊糊,不是很清楚。
她語氣平和,更是聽不出什麽端倪來。
等她再從裏頭出來,穿戴得體,麵上紅潤精致,化著淺淡的妝容。
“你不睡了?”南焉掃了眼沉著臉坐靠在**的男人。
“我中午怎麽辦?”
“點外賣,出去吃,都行。”她邊說邊往門口走,“堂堂晏總,總歸是餓不死的。”
嗯,是餓不死,但會被慪死,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