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隋煜受傷

時善皺著眉頭走出電梯間,快步往聲源處靠近。

“小白?”

“小白你在哪裏?”

停車場裏的車不少,阻礙了她的視線。

但是靠著優異的聽聲辯位技巧,時善得以在悲劇發生前趕到現場。

看見麒麟正臉的那一刻,時善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住手!”

她幾乎竭盡全力地喊出這句話,將手裏的東西朝麒麟扔去。

“你瘋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曾經她也覺得電視劇裏的主人公遇到事情時隻會說這些輕飄飄毫無震懾力的話。

可當自己第一時間麵對這些時,她才發現。

人在極度震驚和恐慌下,根本無法轉動大腦。

她拉起跌倒在地上,滿臉眼淚的小白,將其護在身後,不斷與麒麟拉開距離。

“你先去外麵,找保安,報警!”

時善拍了拍小白,安撫她,“別害怕,我拖住他,你還能跑嗎?”

小白瑟瑟發抖地點了點頭,抓著時善的衣服,仿佛有了主心骨。

“老大,那你...”

時善勾唇輕笑,“沒關係,我學過防身術!”

她從未如此痛恨過停車場沒有信號這件事情,就連報警都那麽麻煩。

“明天一定得和行政說,停車場也要安排保安巡邏,順便多設幾個緊急按鈕。”她歎了口氣,“這波我的,光把注意力放在聯賽上了,沒考慮到員工的需求。”

麒麟見她這個時候還在想著這些沒用的東西,不由得有些好笑。

他來這裏也不是純粹為了泄憤,不然剛才抓住小白的一瞬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就完事了。

“時總,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

時善冷眼看他,“什麽狀況?”

“狀況就是,你不僅被禁賽,可能還得蹲個局子。”時善的理智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不能再激怒他,可是嘴巴總是比腦子快上一步。

她也隻能咬牙切齒地讓自己少說話,免得多說多錯。

“不管進局子,還是禁賽,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麒麟手裏拿著水果刀,鋒利的刀刃折射的光明晃晃的。

就像是這人的心思,一樣**。

“我也不想動手打女人,隻要你撤銷我的禁賽通知,當今天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你就能完好無損地走出這裏。不然,咱倆最多也就是一命換一命。我知道你有這個權限,放一個臭娘們進CPL的決定不也是你批準的?”

“你都為了一個女的,承受那麽多指指點點了,多我一個,也不多吧?”

時善歪頭看他,眼神中寫滿了震驚,翻譯出來就是,“你瘋了吧?你也配?”

同時,她聽見了急匆匆的腳步聲,正在往這邊趕來。

隻是停車場太大,回音能繞梁三日,她也不確定這位正義路人還需要多久才能到達。

“那怎麽辦,我不太想和你陪葬。”時善微微一笑,“我已經約好要和愛人殉情了呢!”

“至於解除禁賽的事情...”

她故意將尾音拖得極長,看著眼前這個孤注一擲的亡命之徒,心中卻在一點點記時。

小白應該已經找到保安了,再拖一會兒。

麒麟的耳朵也不是擺設,時善能聽到的聲音,他也可以大差不差地察覺。

時善無非是覺得多了個幫手,自己勝算更大一些。

可是在絕對的力量下,多少人都比不過一個把刀。

而且他也不會蠢到,讓時善拖到等來救兵。

他一個衝刺,就將時善的脖子抓在手裏,五指猛地收緊,指甲鑲進肉裏。

“時總,我沒讀過多少書,但是我也知道,你這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危急關頭,麒麟被另一股力量打得眼冒金星。

他的右手也順勢揮了出去,空氣中立刻彌漫起鐵鏽的味道。

時善捂著自己的脖子,靠在柱子上接連咳嗽幾聲。

“阿煜...”

隋煜左手拎著奶茶,右手垂在身側,**的小臂上已鮮血淋漓。

但他不覺得痛,臉上的怒火已經蔓延至全身,尤其是握緊的拳頭。

“sun?”麒麟皺著眉頭。

“你不用和我解釋,有什麽話,留著去局子裏跟警察叔叔交代吧!”

隋煜看了眼時善慘白的小臉,緊了緊拳頭,“我盡量給你留一口氣。”

“阿煜,別跟他動手。”時善慌忙走到隋煜旁邊,檢查隋煜的傷口。

看見那一道有半個小臂那樣長的暴露性傷口,想說些什麽,喉嚨動了動,卻先發出一聲嗚咽。

這時,一聲細微的叮在不遠處傳來。

是小白帶著保安來了。

時善壓下所有情緒,開口道:“你還要補直播,別動手。”

隋煜:......

你真的,我哭死。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記直播的事情。

這個房管真的是比自己的經紀人還要敬業。

麒麟看到隋煜的那一刻,最後的理智和釋放的獸性互相撕扯。

“我最後說一遍,隻要取消我的禁賽處罰,今天這事就過去了。”

隋煜將奶茶塞進時善手裏,捏捏拳頭,冷笑道:“今天這事能不能過去,可不取決於你。”

接下來,就像是隋煜單方麵的施虐。

先是一腳踢飛了麒麟手裏的刀,再是一拳揮在他的臉上。

時善看得心驚膽戰,手腳發涼,就像是被凍在原地一樣,連步伐都邁不開。

保安趕到時,就看到單方麵的壓製局麵,忍不住看了眼小白,“這這這...哪個是壞人?”

“黑衣服那個!黑衣服那個!”

小白急匆匆趕到時善身邊,發現老大神色如常,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再仔細一看,才察覺到她顫抖不已的手,和已經咬出血絲的嘴唇。

老大在害怕!

保安已經將兩人分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麒麟這個時候還不忘嘴賤。

“你那麽護著她,你倆是什麽關係?”他一口吐掉嘴裏的血,嘲諷道:“哦,我說呢!怪不得sg今年能夠進msi,明明去年還是零杠十六的鐵廢物。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他哈哈大笑,被保安駕著,狼狽至極。

時善的眼神從始至終沒有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