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二張顯神威,殺盡匈奴兵
劉辯剛要提槍催馬,便被許褚和典韋攔了下來。
“陛下,掠陣就是了,何必身先士卒呢?”
“嗯?你們怎麽了?以往朕衝鋒,你們都跟在朕身後,巴不得朕可以衝快的。”
劉辯不解地問道。
“娘娘們給俺的密信,讓我們看著陛下,不許陛下亂來。”
典韋十分實誠地從袖口抽出一份信件,遞給了劉辯。
劉辯拆開一看,好家夥,自己的九個老婆都先後署名,最後還有自己的母後。
“胡鬧!軍陣之事,豈能容婦人幹涉!”
劉辯立刻將信撕了,丟在地上。
“陛下,軍中未娶親的將領甚多,我們委實不敢不聽娘娘們的話啊。”
許褚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
劉辯見此戰敵方並未援軍,而子龍與文遠又異常凶悍,也就不再計較了,“至此一次。”
劉辯話音剛落,典韋便一挑眉,催著坐騎便衝入了亂陣之中,獨留許褚攔著自己。
“陛下見諒,我兩兄弟商量好的,一人一陣。”
許褚憨厚一笑,立刻命令親軍護衛在劉辯身旁。
劉辯無奈,隻得向著遠處陣中眺望,隻見張遼如同殺神附體一般,手中月牙戟或刺或削,不斷地收割著身邊的人頭。
隻見他帶著百十個親隨便敢往敵軍最密集的地方衝,月牙戟掃過,斬下無數匈奴頭顱,“吾乃大漢親軍統領,雁門張文遠也是!異族惡賊!豈敢犯我天軍之威!”
張遼一聲爆喝,縱馬躍入匈奴的包圍圈,憑借一己之力,竟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張繡見狀,立刻揮軍後撤,直到自家還能動的兵士全部撤出了包圍圈,張繡又自己縱馬歸來。
“文遠好武藝!今日便與文遠兄殺盡敵寇!”
張繡大槍翻飛,跟在張遼身後,兩人如同絞肉機一般,奔向何處,何處匈奴便怪叫著逃離,一時間,一場救援戰,生生被他二人打成了追襲戰。
這看得在一旁的劉辯熱血沸騰,大聲讚歎,“有猛將如此,何懼呂布那廝?”
兩人似是聽到了劉辯的讚揚,越殺越興起,竟連身後的親隨都跟不上兩人。
張遼縱馬出陣,高舉手中月牙戟,指著遠處的持著匈奴旗幟的旗將與牙官,高聲說道,“張繡兄弟,看誰先奪旗!”
“好!”
張繡應了一聲,立刻同張遼一起策馬而去。
古時戰場傳信靠傳令兵、鼓聲、旗語,以及戰前的既定策略,所以旗將一般都是軍中的勇猛之人,若是旗幟倒了,那分散的士兵便無處聚攏,遠處的士兵也不知下一步的行動。
所以在一般的小型遭遇戰中,斬將奪旗一般屬於高難度的個人能力展示,但高風險也意味著高回報,一旦斬將奪旗成功,敵軍便會很快喪失戰鬥意誌。
張遼的月牙戟幹脆利落,直奔旗將而去,那旗將本就一直在觀察戰場,當然知道張遼的悍勇,未交手,氣勢便先輸了一節。
之間月牙戟迎頭而來,那旗官下意識地錯馬回避,卻不料張遼這一戟本就是奔著那旗幟去的,哢嚓一聲,匈奴旗幟落地,旗將被奪旗或是丟了旗,逃回去也是死罪。
此刻這旗將隻得抽出彎刀,寄希望於自己的武藝,去不了抬頭的刹那,他竟看到了一具無頭屍體騎在馬上。
下一刻他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首級落在了地上,還來不及哀嚎,頭顱便被張遼的坐騎踩了個粉碎。
“旗將已倒!”
“牙將已死!”
張遼和張繡幾乎同時喊出,兩人相視而笑,不做片刻逗留,便又殺回了陣中。
原本張繡追擊的匈奴騎兵也就兩千不到,加上後來埋伏張繡的兵馬,一共才堪堪四千,此刻劉辯軍士氣大漲,每個漢家騎士都在高呼勝利。
匈奴人見此情況哪能不膽寒?有的想策馬而逃,有的想跪地求饒,但此刻的漢軍都無需劉辯下令,逃走的便被馬力更足的漢軍追上捅死,跪地的索性放馬去踩,基本此刻戰場上已經沒有一個完整的匈奴人了。
“想不到我漢軍對戰外族,竟能爆發如此戰力。”
劉辯不禁感歎道。
“陛下,其實咱們的軍隊,對會搶咱老百姓東西的賊人都挺恨的,這不是前幾個史官還在給兵士們講,匈奴搶咱女人,搶咱糧食,還逼咱們和親的事情嘛。”
“聽了這些誰不想殺幾個匈奴解解氣?”
許褚聞言立刻答道。
劉辯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暗想,“果然思政教育能提高凝聚力,凝聚力能轉化為戰鬥力。”
“快速打掃戰場,送張繡的兵士入漆垣療傷,你隨朕去漆垣一趟。”
此戰基本已經勝利了,劉辯索性帶著親隨直入漆垣縣。
一路之上,但見有屋子的地方皆冒著黑煙,路旁依稀可見耕作的跡象,但其間也是雜草叢生,而劉辯能見到的活人基本都麵無人色,不是殘了就是病了。
“老伯,這裏已經被劫掠了嗎?”
劉辯看向一個白發蒼蒼,瘦得皮包骨頭的老者問道。
那老者聽到劉辯的喊話,先是本能地縮成了一團,卻不想他等來的不是已經養成習慣的鞭打,而是一塊餅子。
那老漢咽了咽口水,卻不敢去接,劉辯望向他空****的衣袖,才知道他斷了一臂。
許褚見狀於心不忍,又從問手下兵士要來了幾塊餅,放在了老漢麵前。
餅雖已涼,但周圍的饑民們如同發現了農地的蝗蟲一般,迅速圍了過來。那老漢此刻才敢抬起渾濁的眼眸看向劉辯。
“紅!紅的…是紅的!你…你們是漢軍?”
“是啊老伯,我們是漢軍,這旗上寫的是劉啊,這位是當今陛下啊。”
許褚立刻將老漢扶了起來,軍中將士們見將軍分了自己的口糧,自然是有樣學樣地拿出了餅子遞給圍上來了的災民。
“皇帝不在司隸待著,來此作甚啊?”
老伯單手拿著餅子,他隻敢去抓餅子的一角,萬一這群軍人返回,自己隻拿一角,也許隻用吃些鞭子就好。
此刻劉辯心中如針戳一般,這些災民大都是漢人,不用問也知道,一大半是從河東、河內逃災去的並州,隻是他們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是從一個地獄中,逃到了另一處煉獄。
劉辯不忍再看,“許褚,告訴周圍的饑民,朕在漆垣分糧,讓他們都去。”
他說罷,不等許褚回應,便揚鞭而去,路上,越靠近漆垣縣,屍體就越密集,看著遠處滾滾的濃煙,劉辯知道漆垣縣中,隻會比這裏的情況更糟糕。
他帶著百十騎親隨,將馬停在了刻有漆垣的石碑旁,石碑上的漆垣兩字早就被鮮血浸透了,村中散發出的腐臭與焦臭味,竟讓身後這群百戰之兵,隱隱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