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劉辯巧救長公子,蔡氏狐媚逃一劫
席間,蔡氏聽到了華佗的診斷,立刻趴在劉表的身上,一臉委屈。
看得劉辯心中暗歎,“這樣的女人的確厲害啊,她是完全知道劉表的逆鱗是什麽,毒死劉琦最多是受到劉表的冷落,但是荊州大權還是在她蔡家,隻要等劉琮繼位,她依舊是位極人臣。”
“但若是對劉表下手,那便是謀逆了,不光自己要死,隻怕蔡氏一門也要給她陪葬。這樣的心機,恐怕天下最毒的毒士,都有所不及吧?”
想到此處,劉辯回頭看向三女,小喬眼眸清澈,大喬端莊嫻靜,正要看向孫尚香時,隻覺得腰間一痛。
二喬不明白劉辯的目光,孫尚香可是一清二楚,白皙的臉上寫滿了本小姐不屑害人上位的想法。
正當劉辯想要繼續飲酒緩解尷尬時,趙雲和黃忠連同文聘一並回來了。
“稟主公,這廝見兩位將軍索要藥渣,以取藥渣為名,竟想將藥渣投入爐火之中,索性趙將軍劍術奇快,一劍挑了這廝的手經。”
文聘如拖一條死狗似的,拖著劉琦府中管事,走上前來。
“快請神醫看過藥渣!”劉表聞言,看似仔細辨認那管事的容貌,他依稀記得這管事的確有些麵熟,立刻開口問道,“報上名來,為何暗害我兒?”
“小…小人乃是江…江夏……”那管事話說到一半,就見劉琮抽出腰間佩劍,一劍刺入了管事的後背。
“無恥惡徒,竟想暗害大哥!我豈能容你!”
劉琮喊完,正想向自己父親請罪,卻見蔡氏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一時間有些發蒙。
“二公子好手段,不過在下身邊的才是真正的管事。”諸葛亮一拱手,“見過大人,陛下,臣奉命帶人前來,請陛下與大人定奪。”
劉琮看著諸葛亮與他身邊抖若篩糠的管事,立刻氣血上湧,提劍便要去砍。
這種事情你做一次可以找借口,為了大哥,但做第二次就有些太明顯了,甚至劉表想為自己兒子找借口,都找不到了。
“逆子!還敢行凶?”劉表丟出案上酒爵,立刻高聲喊道。
其實管事換了人,連劉辯都未想到,直到趙雲貼耳說起路上遇到駐軍完畢的孔明,他聽聞後立刻定下了計策,劉辯才知道眼前的好戲,是出自誰的手筆。
劉辯看向諸葛亮,露出了十分滿意的笑容,諸葛亮點頭回應後,立刻在那管事身邊耳語了幾句。
那管事看到躺在血泊中的下人,以及要舉劍砍自己的二公子,哪裏還顧得上其他,立刻竄到了桌案之前,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起來。
隻是說道關鍵人物時,這管家終於開始後怕說實話的結局,有些支支吾吾。
“別慌,朕不會殺你的,你不過是他人手中之刀,朕要抓的是握刀害我族親之人!”
劉辯放下酒杯,厲聲說道。
“這…這…”
“典韋、許褚,朕一杯飲盡,他若不說,便斷其手足!”
劉辯罕見地暴怒起來,抽出自己腰間的天子劍,遞給了典韋。
典韋接過寶劍,同許褚一起壓住那管事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劉辯見狀,自斟自飲,眼看劉辯就要喝下爵中之酒,典韋作勢便要落劍。
場上如此變換,讓劉表在內的一眾文武盡皆有些失色,他們內心之中始終以為皇帝上陣不過是演戲的,但卻不知劉辯真的殺過人。
此刻劉辯在酒水的加持下,殺氣騰騰,就連久經戰陣的黃忠與文聘都被這股氣勢所悍。
此刻劉辯是真的生氣了,不為別的,就因為劉琦是長子,他若得勢,必然不會支持,用渤海王起事的袁紹,但若是劉琮繼位,自然是要與劉辯這位長子登基的皇帝分割幹淨的。
這關乎到自己地位的合法性與名譽,即便劉辯轉頭去與劉琮結交,也無法改變這個時代,深入人心的法統。
“我說!我說!是夫人,是夫人和二公子讓我幹的!”
話音一出,典韋恭敬地將天子劍交還劉辯。
此刻劉辯幾杯酒下肚,已經微醺,他收劍後,站到了劉琦身邊,將他扶了起來,“華神醫,藥渣可有異常?”
華佗與張仲景早就接過了文聘手中的藥渣,隻等劉辯開口,便能說出結論,“啟稟陛下,這藥渣之中多了一味草烏。”
“此藥若少用,可以活血除濕,但此藥富有毒性,即便入藥也要經過處理,若是長期服用,的確出現長公子如今的症狀。”
華佗說罷,張仲景立刻補充道,“臣知道如何醫治長公子,雖非急症,但水滴石穿,長公子的病需要慢慢調理,才能恢複如常。”
“有勞兩位了。”
劉辯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劉琦。而劉琦也不是傻子,立刻投來了感恩的目光。
“這荊州,乃是景升主事,朕不便多說,但謀害長公子,如此重罪,卻也不是能善罷甘休的。”劉辯再次抽出手中的劍,交給了劉琦,“朕,可以幫你,但你自己也要有血性才是。”
劉琦纏鬥的握著天子劍,心中積壓了多年的憤怒在此刻全部爆發出來,他提劍走向了那名管事。
管事見狀,立刻大喊,“陛下,您說好不殺我的!”
“對,朕說了,可是要殺你的不是朕啊。”劉辯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
話音剛落,劉琦撐著孱弱的身子,連出數劍,了解了管事的性命。
“長公子,有違聖意,朕罰在朕營中閉目思過,不可擅出,你可有怨言?”
劉辯走到劉琦身邊,收回了自己的劍,笑著問道。
“臣!謹遵陛下之命!”
劉琦含淚,叩拜劉辯。
劉表與一眾文武看完了全程,都不禁咽了口唾沫,對於劉辯的處理方式,誰也沒想到,此刻的劉辯仿佛是一頭陰晴不定的猛虎一般,讓人本能地畏懼。
“臣有罪!竟讓陛下見到如此家醜。”
劉表瞪了蔡氏一眼,又看了一眼平日裏乖巧,此刻卻如此紮眼的劉琮,跪倒在了劉辯腳下。
“無妨,你是族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隻是這後院著火,前院豈能安穩,景升還是要重視才好,以免再犯。”
“臣,遵旨。”
“好了,朕今日便帶長公子回營了。”
劉辯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是站劉琦的。
“臣,恭送陛下!”
劉表忍著怒氣,看著劉辯越走越遠,直到不見了蹤影,這才開始勃然大怒。
“我隻知道你喜愛劉琮,且不知你暗害琦兒!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是蔡瑁還是黃祖?”
劉表指著蔡氏問道。
“妾…妾身,冤枉啊!”
“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何可冤枉的?”
劉表眯起眼睛,厲聲問道。
“府君怎不想想,那管事是陛下手下謀士送來的,有沒有可能這是陛下的手段?”
“閉嘴!惡毒婦人,竟敢汙蔑陛下!”
劉表聞言氣不打一處來,說著便要落下巴掌。
“府君且慢,府君原先與袁紹交好,陛下豈能不知?此刻該是陛下在敲打府君。”
蔡氏說罷,劉表緩緩收起了巴掌,雖然知道蔡氏是在扯淡,不過倒也給了他一個不與蔡氏一門正麵衝突的理由。
“逆子!滾去江夏,不奉命,不得回!”
劉表指著劉琮怒吼道。
他氣,但主要原因,並不是弟弟害哥哥,而是舉措如此愚蠢,竟被當堂拆穿,讓他此後再見劉辯,要再低幾分,甚至談到利益相關的事情,也不得不多讓幾分。
這也不怪劉表,他們不是尋常人家,繼承人的能力永遠打過父子親情,否則因一人而毀基業,到時便是滅族之難了。
“哎,你此後不可再幫劉琮!我會教劉琦好生孝敬你的,你蔡家難道隻有一個侄女不成?”
劉表慍怒地看著蔡氏。
蔡氏聞言,如同一條美人蛇一般纏上了劉表的身子,“夫君,袁紹那邊如何是好?”
“由明轉暗吧,我荊州大敵始終是袁術那廝,今日晚些,我再單獨會見陛下,定要拿下洛陽錦與那美酒的生意!”
“夫君得了神藥,難道不想一試?”
蔡氏見殿上無人,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一番操作下來,劉表竟也轉怒為喜,被蔡氏拉著去了裏屋。